「嘿嘿,齊太師其實是很可愛的。」
張文遠與玉靈兒相視奸笑。
與此同時,京都東城一處小院的地窖里,齊佑昆與湯玉娟卻是相視苦笑,他們不知道眼前這一伙是什麼人,黑衣遮身,根本看不清面目,只是從眼神中的煞氣可以看出,這不是好人。
「你們是什麼人?」
齊佑昆壓下心中的恐懼,定了定心神,好歹他也是堂堂齊府的二公子,如果這樣就被嚇怕了,未免太可笑了。
黑衣人得意地笑道︰「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你們是誰。」
「既然知道我們是誰,那就該知道,抓了我們會給你們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齊佑昆心中一緊,他知道,今天這些人果然就是沖著他來的,只是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抓他,而且還是冒著襲擊刑部捕快的危險。
黑衣人道︰「後果?後果就是我們將會成為有錢人。」
「錢?你們是想要贖金?」齊佑昆眼楮一亮。
黑衣人點頭道︰「沒錯,堂堂齊府的二公子和二夫人,怎麼著也得值上五千兩吧?」
「值,別說五千兩,五萬兩都沒問題。」齊佑昆心中大喜,只要是求財,那一切就好說了。
黑衣人搖頭道︰「我說的是黃金,五千兩就不少了,五萬兩的話你們拿不出來。」
一旁的一個黑衣人出手打了一直說話的黑衣人一把掌,罵道︰「蠢豬啊,齊太師權傾朝野,整個大鄭除了皇上就是他最大,五萬兩黃金對于人家來說也不過是九頭牛身上的一根毛。」
被打的黑衣人愣了一下,叫道︰「你怎麼不早說啊,那干脆我們就要五萬兩黃金吧。」
黑衣人又打了那個黑衣人一把掌,說道︰「做人不能太貪心,咱們是小老百姓,五千兩黃金就夠咱們花一輩子的了。」
被打的黑衣人點了點頭道︰「哦,這樣啊,也對,就還是五千兩吧。」
齊佑昆笑道︰「呵呵,五千兩黃金確實有些少,這樣吧,我個人再給幾位加一萬兩白銀如何?」
被打的黑衣人大喜,「太好了,你真是爽快人,老大說的真對,綁架齊府的公子得錢最容易。」
齊佑昆笑的越來越輕松,「好說好說,以後不用冒那麼大的險去綁架,缺錢就來找我,黃金我雖然沒有多少,可是萬兒八千的銀子還是能拿出來的。」
「好好好,二公子真是好人啊。」被打的黑衣人拍手稱贊。
齊佑昆道︰「那就請幾位先把我的繩子給解了吧,我這就回去給幾位拿錢。」
「好。」被打的黑衣人上前就要去給齊佑昆解開繩子。
結果又挨了之前那個黑衣人的一把掌。
「老大,你怎麼又打我?」被打的黑衣人語氣里充滿了委屈。
老大罵道︰「朱二啊朱二,你不愧是姓豬的,他說什麼你就信啊?他是在騙你的,你信不信,咱們前腳把他放了,他後腳就帶兵來抓咱們。」
「啊?是這樣啊,混蛋,你敢騙我。」朱二頓時大怒,一腳踹在了齊佑昆的肚子上,只把齊佑昆給踹得內髒翻滾,倒在地上半天才緩過氣來。
「我、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要給你們去取錢,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把我的夫人抵押在這里。」
齊佑昆喘著大氣,生怕朱二再踹他一腳,身體盡量離朱二遠一些。
「二公子……」湯玉娟一听齊佑昆要拿她做抵押,頓時臉上變了色。
「玉娟你別怕,我很快就會取錢回來的,相信這幾位大哥是不會傷害你的。」齊佑昆出聲安慰湯玉娟。
湯玉娟驚疑不定的看他一眼,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黑衣人老大卻是搖頭道︰「取錢的事情就不勞二公子了,你只要寫封信,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齊佑昆一听就急了,「你們拿著信去,萬一我家里人不相信怎麼辦?還是我去吧,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一定會給你們錢的。」
「少廢話,快點寫信。」老大不耐煩的喝了一聲。
朱二和另一個黑衣人走過來,說道︰「齊二公子,你就寫吧,我家老大的脾氣不好,如果惹火了他,他敢拿刀跺了你。」
「這……」齊佑昆心中也是害怕,看來還真是不能惹到這些殺人不眨人的亡命之徒啊。
朱二解開齊佑昆手上的繩子,齊佑昆看了看周圍,盤算著如何可以離開,只是他看了一圈才發現,這里只有一個出口,黑衣人們就站在出口前,想到之前他們的戰斗力,齊佑昆只得無奈的打消了硬闖的念頭,他雖然是軍人,可卻是個文職,根本斗不過這麼多的高手。
朱二把一塊白布扔在了齊佑昆的面前,說︰「寫吧。」
齊佑昆一臉為難的道︰「沒有筆,我怎麼寫啊?」
「哦,老大,你沒買筆。」朱二連忙轉頭對老大叫道,好似發現新大陸一樣。
老大咳了一聲道︰「那個錢不夠了,再說了,寫字也不一定要用筆。」
「那用什麼?」
在朱二疑惑的眼神中,老大走到齊佑昆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右手,然後寒光一閃,就見齊佑昆的一節食指掉落在地。
「啊……我的手,你們這幫賤民……」齊佑昆又痛又怒,指著黑衣人們就破口大罵。
朱二頓時怒道︰「你媽的,賤民怎麼了?老子就是賤民了。」
朱二一邊罵著一邊對著齊佑昆拳打腳踢,齊佑昆心中大悔,這個時候怎麼還能去招惹這些家伙啊。
老大開口道︰「朱二,別打了,讓他寫,不然的話,等會血流干了,還得再割他一根手指頭,十指連心,可疼了啊。」
「嗯,肯定疼,小時候我被刺扎一下就疼得直叫媽。」朱二頗有感觸的點點頭,停了拳腳,說︰「寫吧,別白被割了一回。」
齊佑昆心中淌淚,你們他媽的說的倒挺仁義,真仁義你就別這麼折磨我了啊。
齊佑昆也只能在心中發泄一下,無奈之下他還是把手放在了白布上。
「幾位,這信怎麼寫啊?」
朱二撓撓頭說︰「我大字不識一個,我哪兒知道啊。」
老大說︰「你就寫你欠了我們五千兩黃金,現在我們來討債了,不給錢就做了你。」
「哦哦,好好。」
齊佑昆提手去寫,斷指在布上摩擦,雖然已經痛得有些麻木了,但是看著血肉在布上留下了一個個的血字,他的眼淚忽然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喲,看來是真的疼了,別哭啊,你快點寫,寫完就沒事了。」
朱二蹲來,輕輕地拍著齊佑昆的肩膀,一副很溫柔的樣子。
而齊佑昆居然一頭扎進了朱二的懷里,失聲的痛哭起來,那樣子就像個女人一樣。
「我靠,這小子不會玻璃吧?」
能說出‘玻璃’一詞的,自然就只有穿越而來的張文遠,此刻他正在地窖上的一個房間里,通過一根竹管看著地窖中的情況。
而這個小院,其實就是在京都提刑司的後面,張文遠制定第二計劃的時候,就讓人找到這個地方,好說歹說才從原來的主人手里以高價買了下來,這里距離京都提刑司只有一牆之隔,他在提刑司坐鎮,很方便就能過來查看。
而且這里就在提刑司的邊上,任誰也想不到他會把人藏在這里。
「玻璃?什麼是玻璃?」問這話的正是明芝,而她也是此次第二計劃的具體執行人,之前的黑衣人全都是出自羞月樓的秘密力量。
張文遠把這件大事完全交給羞月樓,也是對于羞月樓的一種考驗,看他們能不能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