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你過來。」
張文遠一臉奸笑地把一旁的阿貴叫過來,然後一番耳語,只把阿貴听得渾身發顫,幾次用怪異的眼神看向張文遠。
張文遠瞪了他一眼說︰「看我干什麼?快點去做事情,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話,本王是不會把這些招式用在你身上的。」
「是,小的一定听話。」
阿貴連忙轉身向外走去,然後就下了地窖。
「王爺讓阿貴去做什麼了?」
明芝非常好奇阿貴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
張文遠笑道︰「少兒不宜,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明芝嘟著小嘴,不高興的說道︰「又是這句話,剛才不告訴人家什麼是玻璃,現在又是什麼也不說,討厭。」
「不是不告訴你,實在是太難開口了,這樣吧,一會兒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張文遠挑了挑眉說︰「不過,本王可把丑話說在前頭,一會兒要是被嚇著了,可不許怪我啊。」
「那麼王爺就稍稍的透露一些嘛。」明芝有些遲疑,看著張文遠不懷好意的樣子,直覺告訴她,最好是不看,可是好奇心又驅使著她,讓她舍不得不看。
張文遠連連搖頭道︰「難以啟齒,難以啟齒啊。」
明芝心中暗恨,明明是他出的主意,這會兒子又說什麼難以啟齒,分明就是在賣關子。
「好,既然連王爺都難以啟齒的事情,那必然是不一般,明芝今天倒要開開眼界了。」
「行,有膽氣,但是一定要小心,好奇可是會害死貓的。」
張文遠對著明芝豎了豎大拇指,只是他的心里忽然一閃,什麼叫連他都難以啟齒的事情?這話怎麼听著那麼不對味兒啊。
「意思就是像你這麼沒臉沒皮的人居然也會有無法說出口的事情,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玉靈兒果然非常的了解張文遠,一看他皺眉的樣子就猜出了他的心里在想什麼。
張文遠頓時瞪了她一眼。
玉靈兒回瞪他一眼說︰「是那個女人說你的,可不是我,你瞪我干什麼?不過我覺得你的那個損招是嚇不著那女人的。」
‘為什麼?’張文遠用眼楮問。
玉靈兒忽然也是邪笑一下道︰「男男有愛,**無罪。」
「呸,流氓。」
張文遠頓時沒好氣地小聲呸了一口玉靈兒,他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大美妞也是個腐女啊,難怪那麼的流氓。
明芝把眼楮放回竹管上,她就是要看看,張文遠在玩什麼鬼花樣。
阿貴一身黑衣人走進了地窖,把那個老大叫到一個角落里,小聲的交代了幾句,那老大也是滿眼的驚詫,低聲道︰「貴哥,這是誰的主意?」
阿貴瞪了他一眼道︰「你打听這麼多干什麼?干活去。」
老大搖頭道︰「我知道我不該打听,可是這主意太……太缺德了,我忍不住好奇啊。」
「噓,小聲點,這是新主子的主意,被他听到了,你就完了。」
阿貴嘴上訓斥著,但被黑面巾遮住的臉上卻是扯了扯嘴角,黑衣老大說的很對,這主意太缺德了,他早就想說了,現在終于有人替他說了。
黑衣老大頓時把頭轉向了暗藏竹管的地方,心里打了個突,說道︰「我什麼也沒說啊,我這就去干活去。」
說完轉身就走,眼楮還是忍不住向竹管處又看了兩眼,心中祈禱傳聲筒不要把他剛才的話傳到新主子的耳朵里,不然的話指不定要對他用什麼缺德的懲罰呢。
朱二早就把齊佑震給推開了,被個大男人擁抱哭泣,他真想一腳把齊佑震給踹到十丈遠去。
「窩囊廢的東西,快點寫。」
齊佑震慢慢滑動斷指,抽泣聲不時的響起,看著朱二的眼神中充滿了幽怨。
「媽的,你看什麼看?」朱二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抬腳又想再踹齊佑震。
「行了,朱二,人家齊二公子看上你了,你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啊?」老大叫住朱二。
朱二大叫道︰「老大,你說什麼呢?他看上我?你別埋汰我了,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純爺們兒。」
老大笑道︰「知道你是純爺們兒,人家二公子看上的就是你這滿身的男人味兒,對不對啊二公子?」
齊佑震抬頭又看了一眼朱二,居然真的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他、他不會是只兔子吧?」
朱二瞪大眼楮指著齊佑震,突然將手在衣服上蹭來蹭去,一副惡心的樣子。
「老大,你坑死我了,我說他怎麼抱著我哭了半天呢?原來是只死兔子。」
「兔子有什麼不好的?人家二公子有錢有勢,我看你不如就把二公子給收了吧,以後你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老大語重心長的勸解著朱二。
齊佑震突然開口說道︰「若朱哥哥肯收了奴家,奴家一定會把朱哥哥服侍的舒舒服服。」
「什麼?」
地窖里,地窖外,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
本來坐在角落里旁觀的阿貴,差點就從板凳上給掉了下來,他原並不看好張文遠的主意,畢竟齊佑震身為京都有名的公子哥,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的隱密,可他萬沒有想到,齊佑震不僅承認,還居然自稱‘奴家’。
其實連張文遠自己也是沒有想到,他只不過猜測齊佑震是個同性戀,所以才想讓朱二犧牲一下色相,看能不能從齊佑震的口中得到線索,而他的心里卻也不抱多大希望,可當听到齊佑震的話後,他差點就把頭給撞到牆上。
太他媽的震驚了,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齊府就要少一個二公子,多一個二小姐了。
明芝也是驚詫不已,看了看張文遠,終于明白他為什麼說是難以啟齒了,果然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行為。
相對于滿屋的驚訝,湯玉娟卻是冷笑了幾聲,她早就知道了齊佑震的秘密,一點也不吃驚他會這樣說,只是想到這就自己所嫁的男人,心中不禁有些悲哀,而此時她的心里,忽然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為她的內心注入一股暖流。
「老、老大,我上去透透氣啊。」
朱二決定要離開這里,他怕跟齊佑震待在一起,他今天就可以不用吃飯了。
「不行。」老大得到了張文遠的命令,哪里就能讓朱二這個主角逃走,他笑道︰「朱二啊,這是好事,你听听齊二公子說的多好啊,你怎麼就忍心拒絕人家呢?」
「老大,兄弟我平時沒得罪吧?你怎麼可以幫著一只兔子來惡心兄弟?」
朱二的眼中那叫一個委屈啊,他真的寧願再去街上殺一圈,也不要再看到這只死兔子。
「朱二啊,哥哥這是為你好。」老大一邊說著,一邊用眼楮瞟了一眼竹管處。
朱二也側頭向那里看了一眼,他雖然表現地一副愣乎乎的樣子,但心里卻並不傻,頓時就明白了老大的意思,感情老大這些話都是上面命令下的啊,那他也只得忍了。
「哥哥,你讓我出去就是我為好啊。」
朱二嘴上還是說得委屈,但是腳步卻停了下來。
老大指著他說道︰「你個豬頭,咱們天天干這些刀尖上舌忝血的事情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過上好日子?現在有這麼一個好機會擺在你面前,既不用冒險也不用付出多少,大家也能跟著你沾光,你怎麼就看不到呢?」
齊佑震立刻點頭道︰「各位壯士都是朱哥哥的兄弟,也就是奴家的好哥哥,以後諸位哥哥的一應開支全由奴家來負責了,朱哥哥莫要再嫌棄奴家,奴家知道哥哥只是不適應,但你只要跟奴家相處一段時間,就會知道奴家的好了。」
齊佑震的聲音壓得很低很柔,說話間一句一個‘奴家’,還不時擺動著他的蘭花指。
滿屋的男人都覺得自己的胃在叫嘯。
張文遠更是在地窖外低喝道︰「給我一把刀,我要去剁了那惡心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