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麼不用你們自己交?」張文遠一副驚詫的樣子,不禁跳下馬來,來到湯玉成的身旁。
「這是一個秘密,文公子還是不要打听了。」湯玉成掩飾之間,卻不掩得意之情。
張文遠笑著指了指他,說道︰「神神秘秘,不說就算了,快帶本公子去見湯玉龍那小子,看我這回不捏爆他的卵黃。」
「嘿喲,這可真是嚴重了,一會兒文公子可不要說出是我帶去你的啊,不然的話,玉龍就該捏爆我的黃了。」
湯玉成一聲怪叫,說的是很害怕,但皮賴的樣子活月兌月兌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張文遠不禁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多少年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了,無恥、無賴加無良,幾乎就是一個五毒俱全的人渣,想當年他就是混跡于這些人之中,天天尋找著生存的機會。
「行,你放心吧,就算他敢,只怕到時候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張文遠伸手拍了拍湯玉成的肩膀,對著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湯玉成也是奸笑地回應著他,說道︰「如此甚好,文公子請隨我來。」
湯玉成當先入城,張文遠也不上馬,直接就跟著湯玉成一起走進城,桂山與一眾隨從自然不敢騎馬,便牽著馬跟著他們身後。
湯玉成不時的回頭看看跟在後面的隨從們,感嘆道︰「文公子這幫手下可是真是威風啊,我看他們的身手也是不凡吧?」
張文遠淡笑道︰「你倒挺有眼光的,那你剛才還敢打劫本公子,不怕我這些手下把你給剁了?」
湯玉成嘿嘿一笑道︰「我才不怕呢,我湯玉成就是爛命一條,可到底也屏江湯家的人,誰要是敢動我,也得掂量掂量怎麼應付湯家的問罪,我一看文公子就是明白人,自然不會做這麼魯莽的事情了。」
張文遠冷哼一聲道︰「湯家很厲害嗎?你這不過是井底之蛙,如果不是你見機的快,只怕已經被本公子給砍了,到時候就算是湯家也不敢拿我怎麼樣,你以後還擦亮點自己的眼珠子,要知道這天底下不只有你們湯家。」
「額。」湯玉成被張文遠一番譏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是啊,看這文公子的氣度,只怕家世並不次于湯家,而且又是京都來的人,真要是因為這種事情砍了他,湯家也不會為了一個旁支子弟而得罪京都的貴人。
「嘿,是小的無知了,剛才得罪了文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無賴最大的優點就是他們懂得能屈能伸,湯玉成一見自己所倚仗的靠山不能在張文遠的面前有優勢,便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位置給降了下來。
張文遠淡淡地道︰「行了,本公子才懶得跟你這種人計較呢,湯玉龍住的地方離這里可遠?」
「不遠,玉龍昨夜住在了後街的春韻閣,離這里也就是一條街的距離。」
湯玉成此時變得很恭謹,張文遠表現的越傲慢,他就是越服帖,臣服于強者,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張文遠一皺眉頭道︰「一條街有多遠?算了,還是騎馬去吧,桂山,找人跟他共騎一乘。」
「是,公子。」桂山叫來一名捕快,讓湯玉成與那人同騎一馬,一眾人跨上大馬,就直奔湯玉成所說的春韻閣。
此時的春韻閣因為時間尚早,還沒有開門接客,張文遠讓桂山叫開了大門,同時也悄悄下令讓一隊人馬去後門把守。
「誰啊?大清早的也不讓人睡好覺。」一個小廝打開了門,睡眼惺忪的看著桂山。
桂山冷冷地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小廝揉揉眼楮說道︰「來我們這里都是找人的,你跟哪個姑娘是相好?不知道這會兒子姑娘們都累了一夜嗎?」
桂山道︰「我家公子是湯玉龍湯少爺的朋友,听說他昨夜住在這里,想要和他一見。」
「湯少爺的朋友?」小廝這才向外面看著,就看見騎在馬上的張文遠,果然就是個富家公子,連忙說道︰「湯少爺正在荷花姑娘的房里休息,要不我去看看他醒了沒?」
張文遠冷聲道︰「不必了,你前面帶路,本公子親自去叫他。」
「這個……」小廝有些猶豫,他怕打擾到了湯玉龍,最後倒霉的就是他。
桂山直接拿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小廝眼前一亮,說道︰「公子里面請。」
張文遠翻身下馬,十名護衛也隨之下馬,氣勢洶洶的就沖入了春韻閣。
這時一個中年婦人從樓上出現,叫道︰「小六子,這幾位是誰啊,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小廝答道︰「媽媽,這是湯少爺的朋友,說有急事找他。」
張文遠並不看那老鴇,大步向前走著,小廝則繼續為他指路。
老鴇卻叫道︰「喲,那這位爺可來晚了,湯少爺剛剛離開。」
「他走了?」張文遠面色一沉,問道︰「他走了多久?」
老鴇想了想道︰「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吧。」
「他有沒有說是去哪里了?」
「這個嘛,奴家就不知道了。」老鴇微微一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張文遠冷哼一聲,「桂山,重賞。」
「是。」桂山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老鴇眼楮一亮,就要走下來去接,桂山卻笑道︰「不勞下來了。」
說完,就見他將銀票一折,一枚銅錢夾在里面,然後用力一擲,銀票就飛向老鴇的面門,老鴇慌亂的抓在手里,剛想要發怒,一看居然是張百兩的銀票,心中頓時一喜,笑道︰「喲,這位公子出手可真是大方啊。」
老鴇媚笑著走下樓來。
張文遠不耐煩的道︰「少廢話,說湯玉龍去哪里了?」
老鴇道︰「奴家確實不知湯少爺是要去哪里,不過他是被湯府的人給叫走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直接就從後門坐著小轎離開的。」
「去湯府。」張文遠知道,湯家已經知道他的到來,湯玉龍很有可能被藏起來了。
「公子,去湯府只怕沒有什麼用。」桂山也想到了消息已經走漏,不禁一臉憂色。
張文遠冷笑道︰「就算沒用也是要去,本王來到屏江,豈能不去拜訪一下屏江第一霸呢。」
「本王?你不是玉龍的朋友。」湯玉成自從進春韻閣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他在觀察,看著張文遠指揮人馬的樣子,哪里是像在會朋友,分明就在捉人,此時又听他自稱本王,心中更是疑惑。
張文遠傲然地撇了湯玉成一眼,說道︰「憑湯玉龍那種人渣,又豈配與本王交朋友。」說著,張文遠翻身上馬。
湯玉成愣道︰「那你是誰?」
「平王張文遠,小子,這次還得有勞你帶我們去湯府。」
張文遠一揮手,之前那名捕快一伸手就把湯玉成給撈上了馬,所有人也上馬待命。
湯玉成還是不明白,「你是王爺?你找玉龍干什麼?」
「有好事,說吧,湯府在哪個方向?」
「那里。」湯玉成心中迷糊,下意識的就指出湯府的方向。
「出發。」張文遠一聲令下,二十多匹快馬再次劃破屏江大街的寂靜,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不對啊,你這不像是好事。」湯玉成還是在糾結于張文遠的目的。
張文遠笑道︰「你的問題太多了,本王看你也個聰明人,那你就該知道,聰明人知道的太多,也會死的更快。」
湯玉成搖頭道︰「你不說你的目的,萬一你對玉龍做了什麼不利的事情,我這個引路的人,也會跟著倒霉,求求你把我放下吧,我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