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這就叫做兵貴神速,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永遠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那個領頭的捕快很是得意,大笑地看著張文遠。
張文遠冷哼一聲道︰「少在這里放屁,說,你們怎麼會這麼快就趕到這里?」
「你!」領頭的捕快沒想到張文遠會如此的橫,伸手指著張文遠叫道︰「你小子別跟官爺我耍橫,知道你們犯了什麼事嗎?你們打得可是我們陳州知府的獨子,你他媽的活膩了嗎?今天也該你們倒霉,大爺們正在屏江辦案,陳大少爺居然在我們的眼皮低下被打了,這不是在打我們陳州捕快的臉嗎?小子,說說吧,你們都有誰動手了?大爺們可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
張文遠目光一寒,冷笑道︰「你是誰的大爺?事情不調查清楚就隨便抓人,是誰給你們的資格?」
「資格?」領頭的捕快哈哈大笑道︰「大爺們的這身衣服就是資格,你小子看上去也像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可是,你們再有錢,也沒有大爺們手里的權大,少廢話,我看你們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兄弟們,把他們都給抓回去,一定要讓陳大少爺好好的出了胸中的惡氣。」
「凌捕頭,你果然很好。」遠處陳秀真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文遠轉頭一看,就見陳秀真正被四個僕人用一個門板給抬了過來,陳秀真趴在上面,臉上已經因為傷痕而變形,剛大聲的稱贊了那個姓凌的捕頭,立刻就因為為牽動了傷口,疼得大聲的慘叫。
凌捕頭連忙小跑到陳秀真的身旁,諂媚地笑道︰「我的大少爺哎,你怎麼來了?你先回去等著,小的保證把這些家伙給帶到你的面前。」
陳秀真恨聲地道︰「不行,本少爺我等不及了,這幫著刁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們,太沒有王法了。」
凌捕頭點頭道︰「沒錯,就是的,太沒有王法了,一定要嚴懲不貸。」
張文遠不禁冷哼一聲道︰「王法?你們原來還知道王法。」
凌捕頭轉身對著張文遠叫道︰「小子,大爺們就是代表王法,專門對付你們這種不知死活的無知刁民。」
陳秀顏從店里走了出來,一臉苦澀地指著陳秀真道︰「陳秀真,你不要再這麼胡作非為了好嗎?也算是為你自己積點德吧。」
陳秀真冷哼道︰「我怎麼胡作非為了?你沒有看到他們是怎麼打我的嗎?我可是你的親弟弟,你不幫我反而去幫一群外人,你心里還沒有陳家?」
陳秀顏苦笑一聲道︰「陳家?自越成死後,我與陳家就已恩斷義絕。」
陳秀真頓時怒道︰「又是趙越成,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因為他,你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有今天是因為越成嗎?陳秀真,你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跟你沒有關系。」想起以前的事情,陳秀顏的臉上頓時就現出了一股憤怒,她很少生氣,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沒有什麼事情可值得動怒,但唯獨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關于趙越成的事情,她的那個可憐的夫君。
陳秀真面對著陳秀顏的憤怒,他卻顯得她還要憤怒,大喝道︰「和我有什麼關系?是他自己摔下馬的,短命鬼,早死早投胎。」
「你胡說,明明是你用鞭子打驚了越成的馬,才讓他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陳秀顏看到陳秀真到現在還不承認自己的錯誤,恨地她咬牙切齒。
陳秀真冷哼道︰「我就是那麼輕輕的打了一下而已,那也是想要和他親熱親熱,聯絡一下新姐夫的感情,可誰知道他那麼的笨,馬只是驚了一下就沒有坐穩,到底是個窮書生,連馬都沒有騎過也敢來迎娶陳家的千金。」
「越成的家里窮又如何?他好學上進,如果不是你害死了他,他現在已經金榜題名,你們陳家倒是有錢有勢,卻專養你這種下流骯髒的東西。」
陳秀顏冷笑著罵陳秀真,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偏激的語言。
「我下流骯髒?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從小到大你最疼愛的弟弟,現在為了一個窮書生,而且還是個死了東西,你居然這樣罵自己的親弟弟,陳秀顏,你的心就這麼的冷嗎?」陳秀真面對著陳秀顏的指責,忽然變得更加激動,在門板上就要站起來,指著陳秀顏道︰「你口口聲聲說我要殺趙越成,好,我承認,我一直都想要殺了他,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因為你,你還只是我一個人的,你也不會被爹爹趕出家門,這些年我一直想方設法要讓你回去,你非但不領情,還和這些外人一起來打我,陳秀顏,我今天才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我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給帶回陳家,從今以後專門用一根鐵鏈拴著你,讓你哪里也去不了,只陪我一個人。」
「你……」陳秀顏被陳秀真那張狂的樣子給嚇了一跳,雖然這個弟弟從小就很調皮甚至有些壞,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恐怖。
張文遠一直在听著一對姐弟在講述一個可悲的愛情故事,可是當听到陳秀真最後瘋狂的話語,他不禁張大嘴巴,怪叫道︰「我靠,這家伙是個瘋子吧?」
玉靈兒一臉厭惡的道︰「他根本就是一個變態,你可不能讓他得了手,不然這個陳秀顏可要倒霉了。」
張文遠看了一眼滿臉緊張的陳三樂,小聲笑道︰「這又不是本王的事情,自然有人該關心的人去關心。」
玉靈兒撇了撇嘴道︰「他呀,沒戲。」
張文遠正要用眼楮問為什麼,結果就看到陳三樂臉色一變,張文遠連忙就向陳家姐弟那里看去,果然就看到兩個僕人正走向陳秀顏。
「啊,你們給我走開。」陳秀顏轉身就向張文遠他們走來,陳秀真這回是動了真格的了,唯一能夠救她的就只有張文遠他們。
其實她也不知道張文遠能不能救得了她,可是她現在也只能求助于張文遠他們。
張文遠面色一冷,說道︰「陳三樂,去清理一下礙眼的東西。」
「是。」陳三樂早在已經等不及了,一听到張文遠下令,立刻就像是一條獵犬一樣的沖了出去,從陳秀顏的身旁擦過,一腳就將一個僕人踢翻在地,然後又是一把掌,將另外一個僕人給打得原地轉了三圈才倒地。
「呀 ,還治不了你們了。」姓凌的捕頭不禁一愣,他沒想到在他的面前這些人都敢出手,這是從哪來的不怕死的東西?
「兄弟們,如此惡徒,再不懲治他們,他們還以為咱們都是擺設呢。」
凌捕頭一揮手,四個捕快就走向陳三樂,陳三樂擺開架式,就在準備接戰,在他看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一合之將。
可就在這時,張文遠喊道︰「都住手。」
陳三樂停住,那四名捕快也是一愣,凌捕頭就問道︰「怎麼著?怕了吧?我告訴你,晚了,現在你們的就算是求饒,也少不了吃一番苦頭了,因為你大爺我生氣了。」
張文遠冷哼道︰「你先別忙著生氣,看完一樣東西再生氣,陳三樂,拿出你的腰牌。」
「是。」陳三樂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的腰牌,然後走到那四名捕快的面前,四名捕快很是不解,當看清上面的字時,頓時就嚇得面如土色,呆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凌捕頭就問道︰「怎麼了?你們傻了嗎?那是塊什麼牌子?不會是他們在路上撿的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