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千萬敵人如飲醉,腳步踉蹌,身體搖晃站立不穩。
有的倒地呼呼大睡,有的搖擺歌唱,有的痛聲哭泣,有的仰天大笑。
遠些的沒在攻擊範圍的敵人面面相懼,持刀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劉洪傻笑著意yin,一根小棍敲在頭上。
劉洪一個機靈,轉頭一看正是琴師段麗玫。只見段麗玫黑著臉喝道︰"不好好上課,傻笑什麼。"
劉洪只得坐下,听道段麗玫說道︰「今天我們學《搗衣》尾曲,大家把書翻到第八頁。先請楚知音同學演奏下。」
只見楚知音孝服飄飄,手腳靈動,一曲的緩緩道來,令人如痴如醉。
段麗玫點頭,說︰「楚知音同學學習刻苦,勤奮練習,指法和節奏掌握的很到位,對此曲意境也有深刻的理解。」
段麗玫又讓夏玉琴彈奏。
夏玉琴天生麗智,儀態端莊,氣度非凡,彈起琴來,更現高雅令人高不可攀。
夏玉琴清清吟唱,如歌似泣,軟軟的聲音穿通時空,直擊人的心扉,于音繞耳三日不絕。
輪到劉洪了,他正正衣冠,還大聲咿呀幾聲,像個美聲的歌手練聲。
其他三人不防,竟然被嚇了一跳。
待到紛亂的琴聲響起,段麗玫皺起眉頭,楚知音和夏玉琴二人滿臉嘲笑。
昨日所練的成績全無,劉洪又回到亂彈琴的狀態,劉洪不覺兩只手彈的起勁。
琴聲飛出門外,引得藏獒狂吠,待到段麗玫忍受不了,要喊停的時候。
兩只灰狼闖入琴室,站在劉洪面前。
其他三人是儒人雅士,那見得猛獸豺狼,頓時面無血色,瑟瑟發抖。
灰狼吐著舌頭,站在劉洪面前,靜靜听劉洪演奏。
劉洪問道︰「師父!這是什麼異像那?」
段麗玫道︰「海中出明月,勾弦引蒼狼。徒兒,你住手吧!」
劉洪住了手,灰狼轉頭跑出琴室,一會,藏獒的叫聲漸漸小了。
段麗玫道對劉洪說︰「你把昨天學的東西再練習一遍,合格了再學新的東西。」
待劉洪指法練習熟練了,段麗玫讓他彈奏《塞外曲》。《塞外曲》節奏舒緩,曲中無禁相思相戀,劉洪彈奏著不覺而歌到:
月亮依舊停在曠野上
你的身影被越拉越長
直到遠處的馬蹄聲響
呼喚你的歌聲傳四方
舉頭望天只見雁兩行
低頭淚水為我卸了妝
傷心憑欄相思涂滿牆
徹夜無眠愛的路太長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誰的眼淚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
是你讓我想你想斷腸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如果今生不能與你結呀結成雙
來世化蝶依偎你身旁
彈斷琴弦訴不夠離傷
望穿秋水看不破情網
歲月輪回帶不走憂傷
白雪蒼茫蓋不住惆悵
原上枯榮飛逝的時光
無奈歲月畫鬢已如霜
但求千里與你共嬋娟
天涯海角我都不能忘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誰的眼淚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
是你讓我想你想斷腸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如果今生不能與你結呀結成雙
來世化蝶依偎你身旁
美妙的歌聲,讓屋里的三人驚待了。
彈完,劉洪直接升到正音琴師。
段麗玫更是撲到劉洪的身前抱住劉洪的大腿哭道︰「此歌太美妙,一定把歌詞給我。你要什麼都可以。」
劉洪嘿嘿一聲冷笑,轉頭望向楚知音和夏玉琴兩人。
兩人一驚,面無血色,想那劉洪不是善良之類,落入他手和跳進火坑沒分別。
劉洪轉頭對段麗玫說︰「我那能要師父的東西呢,但是師父要是有官銀了,秘籍等不要垃圾給我點就行。」
段麗玫說道︰「這樣啊,為師送你一千官銀,麻煩你抄寫歌詞啦。」抄完歌詞,得了一千兩官銀,劉洪搖頭晃尾的走出琴館。
現在做什麼呢,劉洪喊野田沒人回話,再喊安倍,安倍說他正在種地。
接著喊玻璃全干碎和只要錢到位,她兩個一個在做裁縫一歌在做巧匠,忙的不亦樂乎。
最後喊悠悠,悠悠說她正在當鐵匠,輪大錘砸鐵呢呢。
想想那幼小的身影輪著巨大的鐵錘砸個不停,劉洪yin笑不止。
這時,野田回話說他剛才釣了很大的一條魚。
釣魚,現實中劉洪沒釣過。
游戲里,找漁夫學習了就可以釣魚,劉洪騎上馬打開地圖找到最近的一個漁夫,疾馳而去。
在蘇州的一個大河邊,一間茅屋,兩條破船。
劉洪看到一個漁夫正在補網。
漁夫頭頂著依米長三字,背對著劉洪。
劉洪上前一禮道︰「阿彌陀佛,師父,我來學捕魚。」
依米長沒回身,也沒回話。
劉洪等了一會再說一遍,依米長還是沒反應。
劉洪怒道︰「tmd怎麼栽在這里一個聾子npc。」
依米長轉頭罵道︰「你說誰聾。」
依米長是個老頭,體格健壯,身穿破衣,看來混得不怎麼樣,此時滿臉怒氣,直視劉洪。
不過,依米長看清劉洪時馬上變了態度,滿臉堆笑說︰「原來是大師,剛才有點心事,怠慢了。」
劉洪道︰「沒事,誰家還不死個人。」
依米長干笑道︰「大師說笑,大師要來學捕魚是我的榮幸啊。想那日大師在蘇州酒樓孽殺莊畢凡,驚動了全城。大師武功蓋世,不畏豪強早被傳成佳話。許多大家閨秀都是您的粉絲,把您當成她們夢中情人。我要是有個女兒,一定嫁給您。」
劉洪黑線看來依米長也是個不吃虧的主。
這時只听依米長說︰「大師,稍等。」
說完,他鑽進毛屋里一陣翻箱倒櫃,半天才走出,手里多了一個金色魚竿。
依米長說︰「我仰慕大師,這是我祖傳的金色魚竿碧海藍天,今天願送與大師。」
劉洪接過魚竿,打量起來,這個魚竿一身金色,還帶線輪,魚線也是金色。魚竿上有字︰碧海藍天,相傳上古時候神人所造,捕魚心得加百分之三十。可以當做武器,攻擊5-5,攻擊範圍二十米
拜完師,依米長給劉洪一桶魚餌說︰「今天天氣不錯,我領你去釣釣魚。
說著,依米長背上魚竿和兩個大袋子,領劉洪到了一處釣點。
依米長把兩個大袋子綁上大石頭沉入水中,袋子上栓上上繩子,拉到岸邊綁在樹上。
劉洪問道︰「師父你這是做什麼?」
依米長得意說︰「此為做窩,袋里都是噴香的魚食,吸引魚兒過來。」
說著,掛上魚餌,甩桿放勾。
劉洪也照貓畫虎學著釣魚,可是他的魚竿半天沒動靜,依米長那里驚喜不斷,不時釣上來五斤的大魚。
依米長興奮異常,滿面春光。
劉洪等了半天,魚桿才動,拉上來是個小小的泥鰍。
依米長那里歡聲雷動,他竟然釣到一條十斤的大魚。
依米長說︰「今天運氣特好,以前在深水里活動的大魚都跑上淺水里來了。」
劉洪挨聲嘆氣,捉桿魚童根本無法和捕魚宗師相比。
突然依米長那里發出恐怖的喊聲,劉洪轉頭一看,只見依米長雙手拉住魚竿,渾身顫抖,魚線繃緊直射河中。
再看河中,劉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河中白浪翻滾,一條黑色大魚上下翻騰。
黑魚濺起的水花蹦上岸來,撲到劉洪的臉上,一股腥味伴水而來。
依米長滿臉通紅,憋足力氣在拉魚竿說不出話來,示意劉洪幫忙。
劉洪上前拉住魚竿,可是黑魚發狂,兩個人像劃槳一樣在岸邊擺來擺去。
兩人腳下不穩,更是拉不住那魚竿。
黑魚奮力一掙,竟然把二人拉下河來,剛才人釣魚,現在魚釣人。
二人落水,撒手扔掉魚桿,那黑魚並不遠遁,而是返身向二人撲來。
依米長飛快的向岸邊游去,把劉洪遠遠的拋在身後。
那黑魚並未理會劉洪而向依米長撲去,依米長快到岸邊時候被那黑魚一口咬住吞入月復中。
黑魚轉身向劉洪撲來,劉洪飛身踏波直走上魚身。
踏上魚身,劉洪一個太祖長拳之翻天闢地,一聲震天獅吼。
黑魚陷入三秒眩暈,藍光一閃玻璃花出現在劉洪手中。
劉洪不管那黑魚是什麼級別的boss,揮磚猛拍。
劉洪每拍一下,黑魚掉二十點血。
黑魚受痛,想要掙扎,但是玻璃花自帶五秒眩暈,和劉洪不時發出的獅吼使黑魚始終處于眩暈狀態,動彈不得。
這黑魚不知道多少血,劉洪拍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黑魚拍死。
拍死黑魚,劉洪拿出小獵手匕首劃開魚月復,拉出奄奄一息的依米長。
劉洪把依米長拉到岸邊,累的不能起身。
依米長躺在岸邊,不願起身,曬著太陽。
這時,一個白胡子老頭出現在劉洪身邊,只見他一身孝服隨風飄動,倒也是道谷仙風的,他頭頂著依米半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看到他,地上裝死的依米長跳起,跑到依米半的身旁跪倒便拜口喊︰「爺爺,你怎麼來了?」
劉洪大汗,依米半是依米長的爺爺,看來這個家族是退化了。
只見依米半手扶依米長的頭嘆道︰「你受苦了。」
接著,轉身向劉洪走來。
劉洪趕忙上前一禮︰「阿彌陀佛,老人家下午好。」
依米半還禮道︰「多謝大師剛才搭救令孫,大師好身手,一人擊殺黑魚精,身上無一點傷。」
劉洪回道︰「那里,僥幸而已。除妖滅怪,救助黎民百姓,是我少林弟子盡的義務。」
依米半細看劉洪道︰「我看大師有些面熟,那日我路過煙雨莊看到三個和尚踢人家寡婦門,三人中有一人和師父長的很像。」
劉洪大汗,忙道︰「絕無此事。」
依米半沒有深究道︰「大師救我孫兒,我應當重報,我帶來了太極拳古譜殘卷一頁。」
劉洪大喜道︰「趕緊拿來。」
依米半答道︰「可大師非武當弟子,我給與大師怕武當那些長老責怪。剛才我見你用的是我家祖傳的魚竿碧海藍天,不如把一篇願者上鉤送與你,此物和碧海藍天一起才是最好的歸宿。」
劉洪接過依米半的書頁,打開一看,四個大字︰願者上鉤,江湖武功,手持碧海藍天才可發動。可以攻擊二十米外的敵方,並讓對方掛在魚竿上十秒動彈不得,每秒掉血200。
劉洪急忙學習了,掏出一百兩銀子讓依米長買來酒菜。
三人在河邊擺上桌椅,桌上雞魚鴨鵝醬牛肉齊全,茅台五糧液杏花村堆了一地,喝到最後,三人稱兄道弟亂了輩分。
劉洪迷迷糊糊覺得有什麼異物觸踫自己,腦中意識仿佛飛走了,空空如也。
之後意識從四面八方匯集而回,好像經歷數年。
意識回歸,劉洪覺得酒勁全無,只覺得鼻子癢癢的,有什麼東西在觸踫。
劉洪掙開眼楮,依米長和依米半兩個人不見蹤影,只看到一只粉女敕的小腳丫出現在眼前。
劉洪躺了會,意識完全清醒,完成了一次穿越,游戲和現實兩個世界有時候讓人迷失自己。
甜甜可愛的腳丫踹上劉洪的臉上,把劉洪從游戲里驚醒。
天還沒亮,劉洪起身洗了把臉喝了點涼開水。
坐在椅子上,劉洪靜靜的看著甜甜。
甜甜夜里在床上翻滾了180度,泰迪熊又被打到地下,身上的被子纏在身上,小臉睡的通紅。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節,每到節日的時候,劉洪感到特孤單,一個沒有親人的人那有節日。
節日的時候,劉洪總找東西來麻醉自己,有倒是何已解憂唯有杜康。
眼前的甜甜何常不是一樣的命運,她甚至更加不幸,劉洪當年還有爺爺女乃女乃,在兩個老人的身後他少受多少風雨。
現在他一個瘦弱的身影把甜甜擋在身後,他一定要讓甜甜幸福,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有了甜甜,劉洪也有了一個家,以後有了牽掛,家里有個人等他回家,過節的時候有個人等他的禮物,有個人給他真摯的笑容,有人為他撫慰傷痕。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大的地方。
劉洪走到涼台小聲哼起這首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