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啦,樓下的小販開始多了起來,樓下孫大娘也起來了。
這時,床上傳來甜甜登腿的聲音,看來她快醒啦。
劉洪走回屋里,看到甜甜在床上打滾。
甜甜翻身坐起來,揉著大眼楮,傻傻地看著你。
劉洪走上前,抱起甜甜。一股溫暖的熱氣,迎面撲來,剛睡醒的甜甜像剛出鍋的饅頭,熱騰騰的。
甜甜打著哈氣說︰「爸爸,今天不上學。」
劉洪抿嘴一樂︰「今天過節,不用上學,那也得起來啊。」
洗過臉,吃完飯,劉洪看看天氣陰沉沉,就領甜甜到樓下的早市溜達。
早市的人很多,劉洪買了二斤豬肉,二斤排骨和二斤豆角,還有兩條活鯉魚。
甜甜蹲在一個賣小烏龜的地方不走了,她哀求道︰「爸爸,買個小烏龜吧,它多好玩。」
家里養個王八,是劉洪心里無法承受的。
可是,甜甜堅持要買,最後,使出撒手 ,大哭起來,引的許多路人測目。
沒辦法,在巨大的壓力下,劉洪妥協買下了一只。
拎著王八,劉洪踫到田靜。
劉洪忙點點頭,在這個大美人面前,劉洪感覺抬不起頭。
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田靜像仙女,自己是一個默默的凡人,純粹的路人甲。
過不了多長時間,仙女要回到天上,路人甲要為生活奔波。
田靜卻停下腳步,抱起甜甜,又抱又親的。
只听她說︰「今天過節上那過?」
劉洪苦笑的答道︰「在家了,就我和甜甜兩個人。」
田靜親親甜甜︰「我也是一個人,要不晚上上我哪里。」
劉洪一驚,呆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田靜見此,笑起來「怕什麼,我都不怕。要不,我上你哪里去,去看看甜甜和小烏龜。」
劉洪心里大罵,怕什麼來什麼,這回和王八粘上邊了。
劉洪惡狠狠地看了眼,手里塑料袋里的小烏龜。
田靜看到劉洪的表情,又看看小烏龜,笑了起來。
頓時,花枝亂顫。本是陰沉沉的天空,仿佛雲開舞散,整個世界重新被陽光照亮。
回到家,劉洪洗菜,切肉摘豆角。
甜甜和小烏龜說個不停。
劉洪嫉妒地嘟囔道︰「該死的王八。」
這渾身是盔甲,慢吞吞的家伙那點好。劉洪有點想不通,但是令他深深憂慮的是,似乎初來乍到的這個家伙的地位直線上升,馬上就駕輕就熟,過幾天就略有小成。
一想到今後將和一個王八平起平坐,劉洪有點哭笑不得。
電影洛奇的主題曲《unknow》響起,劉洪的電話響了。是張義打來的,說晚上帶甜甜過去吃飯,劉洪婉言謝絕了。
五分鐘,電話又響了,這次是老張頭,還是邀請劉洪去吃飯,他還是謝絕。
以前,劉洪總到張義那里蹭飯。
現在不一樣,有了甜甜,劉洪不想到哪種場合去,不想讓甜甜看到一點異樣的眼神。
劉洪心中暗想,我要給甜甜一個家。
一個過節的時候,只和家人在一起的地方。
中午,劉洪做一個排骨炖豆角,蒸了一鍋大米飯。吃飯的時候,天空終于下起小雨。
今天晚上的月亮怕是圓不了。
晚上,劉洪正在做菜,門外傳來敲門聲。
甜甜蹦跳著去問「誰呀」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兔乖乖,把門開開。」
甜甜樂道「我不開,我不開。你先把爪子伸進來,我看看是不是大灰狼。」
門外傳來笑聲,劉洪一听好像是田靜。
劉洪不敢相信,擦擦手,走到門前。甜甜拉住他的手小聲說︰「小心哪,別是狼。」說著躲到劉洪身後。
門打開了,美如天仙的田靜的站在門口,看來她剛下班,粉紅的西裝,粉紅的高跟鞋,綠色的皮包。
一頭披肩長發,五官曼妙,有點象拉美血統的美女,鼻子很高。
人一笑兩個酒窩,她仿佛走下t台的模特,走出電影的影星,照亮昏暗的樓道。
劉洪被美女嚇到了,雖然有思想準備,但是他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小黑屋里來了一個仙女。
田靜看著劉洪的傻樣,又笑起來,說道︰「你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劉洪忙讓身,身後的甜甜撲到田靜懷里「不是狼,是田阿姨呀,嚇壞我了。」
田靜笑了說「我給你帶了只狼。」
甜甜驚恐道「那呢」
田靜一直放在身後的手變出了個毛絨玩具。
甜甜驚喜叫「是小灰灰。」
抱著小灰灰,甜甜又蹦又跳的。
來了客人,得加點飲料。劉洪讓田靜看著鍋,自己下樓去買一瓶葡萄酒,兩瓶桔子汁。
今天你竭盡所能做了四個菜,田靜繡花枕頭一個,不會做菜,笨手笨腳的。
飯菜做好了,紅燒肉,炒雞蛋,排骨炖豆角和一條紅燒魚四個菜兩個大人給端上桌。
你打開葡萄酒,給田靜滿上「田姐到我這里蓬壁生輝,我先敬你一杯。」
田靜接過酒,一飲而進,卻劇烈咳嗽起來,看來她不善飲酒。
你忙遞上紙巾,笑「田姐,不要急,還有。」
甜甜看著鮮紅的葡萄酒也想喝,你黑著臉不讓。
甜甜看向田靜,田靜給她倒了一點摻在汽水里。
甜甜一飲而進,田靜贊道「好酒量。」
三人邊吃邊談,田靜說她結過婚,去年剛離。
對此,你不意外。你看田靜比你成熟多了,在她面前自己覺得像個撒尿玩泥的小孩。
田靜耳掛金耳環,手帶金戒子,脖子上戴著金項鏈。
怎麼看也像是結婚的女人,至于離婚的原因,田靜沒說,你也沒問。
田靜的酒量真不怎麼樣,很快就被葡萄酒放倒。
你大汗,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田靜住在哪個房間。
最後,把田靜放倒在和甜甜睡一起,讓甜甜看著點,四歲的女孩鄭重地點頭。
你進到另一間堆雜物的小房間打開一張行軍床,戴上頭盔躺了上面。
今天過節花了不少錢,酒樓交給君子模有些時候了,那麼大的買賣交個一個不知底細的npc,你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些日子帶上頭盔,劉洪感覺麻麻個感覺越來越嚴重,昨天被驚醒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仿佛靈魂離開了身體。如果換掉這個頭盔,劉洪還有點不舍,自己的游戲奇遇隱隱和這個頭盔有著一絲聯系。
換掉這個可能是極品的山寨頭盔,還是冒著變成白痴的危險繼續戴著游戲,劉洪對這個問題很糾結。
劉洪嘆口氣,不想了,人生那里沒危險呢。
信號不穩,劉洪忽閃忽閃的出現在游戲里。
蘇州河邊,一間茅草屋,兩條破船。一張破網,一個背對的身影在補一個永遠補不好的破洞,正是依米長。劉洪發現自己躺在地下,處于醉酒狀態,想起身一下沒起來。
這時,依米長走過來,扶起劉洪笑道︰「大師什麼時候來的呀,這是在那喝的呀,那日為何不辭而別啊。」劉洪道︰「那日有急事,走的太匆忙。」
依米長看劉洪醉的樣子,就想把他扶到茅草屋里休息。劉洪不依,說道︰「我還有要事,看看你,就得走。」依米長急忙說︰「大師稍等,我上哪邊討碗醒酒湯。」劉洪道︰「不怕,我就是那武松一分酒一分力氣,我這就得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劉洪吹口哨換出大宛馬,那馬一出來聞到沖天的酒氣,就跑到河邊哇哇大吐。吐完,那馬跳腳大罵︰「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難道你還想酒駕,不怕再次被抓進去。」
劉洪笑罵︰「tmd,兩天沒喂你,把你得瑟的,敢教訓主人啦。過來,今天所有地圖跑一圈,要不,我今天就做一道五香馬肉。」
看著劉洪跌跌撞撞上了馬遠馳而去,依米長滿臉擔憂長嘆了一聲,轉身走到破網前又開始補那個永遠補不好的破洞。
蘇州的集市,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玩家忙碌穿行跑任務,各種npc三五成群的閑談扯皮。一匹大宛馬瘋狂奔來,頓時,行人哭爹喊媽四處逃竄,什麼穿雲縱雁行功上天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就為躲避狂奔烈馬。擺攤的更是招了劫難,雞飛蛋打,飛禽飛走獸逃,啤酒瓶子碎滿地。
不等大家跳腳罵,那快馬已經跑的沒了蹤影。路人甲對路人乙說︰「剛才那捆韭菜砸中我之前,我恍惚看到那馬上趴著一人,怕是受了傷,無法控制馬。」路人乙罵道︰「你tmd先起身,你再怎麼壓著我,我就上你家壓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