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千金莫猖狂 第三十四章 死因

作者 ︰ 不器用

馮翔是中毒而死的——

鑒定書上寫得很清楚︰急性***過量。

這是于子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結果。而馮翔在這之後被迅速火化,化成灰燼。

「居然是**?」白沐卿訝異地看著鑒定書上的幾個字,盡管看了好幾遍卻還是不敢置信。一邊端著于子衿煮的熱騰騰的豆漿,一邊喃喃自語著。

「嗯~~好香啊~~我好久沒喝到這麼濃這麼香的豆漿了!早餐店里的豆漿不知道摻了多少水,喝起來都是糖精加水的味道!」白沐卿捧著于子衿特意為她煮的滿滿一大杯醇香的豆漿,在清晨的斜射的陽光下一個人開始陶醉起來。

「你喜歡就好!」于子衿開心地掛著笑臉,陸續拿出大餅,油條等上海的特色早餐擺到了桌上,然後朝著浴室大叫一聲︰「子霆∼吃飯啦!」

聞聲出來的于子霆濕著頭發,一邊擦一邊狐著眼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小妮子︰「你們倆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

「哼!這個你就不知道了!」白沐卿狠狠咬了一口油條得意地說︰「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是很簡單的。它是建立在一個共同的利益或者說興趣愛好之上。一旦她們有了共同的敵人或者小秘密後,這種感情就會變得更加地緊密。這個和相識的時間是不成正比的。」

「共同的敵人?」于子霆詫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訕笑道︰「不會是我吧?」

「呵呵~~」白沐卿和于子衿相視一笑,不去理睬于子霆。

男人永遠都不會懂女人之間那薄如火腿片卻十分韌勁的情感交流!

「子衿,你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哥哥放眼里了啊!」于子霆說著拿手就拎起于子衿的衣領,將她從座位上「扔」了出去。此舉必然引起了于子衿的極力反擊。

「放開我!本來就沒有過啊!沐卿,快救救我~~~~~」

「額」白沐卿看著一早就斗在一起的兩兄妹,直接無視,只顧自己進餐。

「像馮翔這樣的公子哥,玩玩倒不覺得稀奇。但是吸食過量而致命,有點說不過去。」于子霆放下耍弄于子衿的大手,坐下來拿過白沐卿手中的鑒定書,臉色略顯嚴肅。

這份鑒定書兩人已經看過多遍。卻越看越覺得可疑!

「馮翔除了被巴布魯摔斷了兩根肋骨外,頸部還有一個幾乎看不到的針口。***是在血液里找到的。很可能是馮翔在難以忍受斷肋帶來的疼痛,想要用**來緩解傷痛時給自己注射的,卻不想過量致死?」白沐卿暗自猜疑,看向了于子霆。

于子霆拿起了一塊大餅,瞥過眼去看她,點點頭,又皺眉說︰「你認為像他這種老手會拿捏不準劑量?何況是這種高純度的上乘貨?」他不予苟同地推翻了白沐卿的猜想,平靜地大膽更正道︰「馮翔絕對是他殺!而且是被他熟知的人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強行注射大量**致死,這才是真相!」

「他的尸體就是在君府發現的,這說明凶手就在拍賣會當晚的權貴之中!」整理好妝容的于子衿連忙也挨著坐下,一起分析著,臉色還洋溢著難掩的興奮勁。

「所以我們的目標就設在這個範圍內嘍?」白沐卿驚喜的同時又犯難道︰「那晚那麼多上流人士,我們不可能一個一個排查吧?」

「這邊倒理清楚了,另一邊可就亂成一團球了!」于子衿突然愁眉苦臉地對著報紙頭條發起了感嘆說︰「羅家現在已經亂成套了。六房太太因為家產天天吵,吵得不可開交。根本就沒人管羅永輝的後事。相比起來馮翔至少死後還安穩許多!」

「不是七房嗎?」白沐卿回味了一口醇香的豆漿納悶道。

「第七房是前段時間剛娶進來的。說是娶,其實就是明搶。听說是個面店老板的獨生女,只是個尋常百姓家而已。連個名分都沒有,還不如個丫鬟,至少出門能堂堂正正地說是羅府的人。她就不行了。听說自從進了羅府後就再沒出過房門,什麼事也不管,其實她也管不了。那幾房太太要麼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要麼就是厲害的主,一個平常家的女子怎麼對付得過去。她也算聰明,沉默著,六房也沒怎麼生過事。家產自然是沒她的份了,就成了六房爭遺產的局面了。」

不愧是記者,知道得這麼詳細!

白沐卿在心里暗暗地佩服,又很慶幸能有于子衿這麼一個「得力助手」。

「嗯」

「你想到了什麼了嗎?」白沐卿對著在一旁仔細听著又不時發出聲響的于子霆問道。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拉過來一條凳子坐下來,拿出他的小黑本,抽出夾在里面的鋼筆,開始涂寫起來︰「我在想,羅永輝的後事難道就沒人幫他辦嗎?雖說自家也有喪事,但為何與他交情如此好的馮彬義沒有半點聲響?連一聲問候都沒有,這難道不反常嗎?」于子霆說完將眼楮看向于子衿,向她索要情報。

于子衿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羅永輝一共有三女兩子。分別是正房陳氏所生的長女次女羅玉菲和羅玉穎。然後是四房的三女羅詩詩。還有就是三房的長子和五房的次子羅家誠和羅家泉。陳氏的兩個女兒已經嫁了人,兩個兒子又年少,剩下一個羅詩詩,只可惜母親人微言薄。這個家產爭得還是有點看頭的。至少很難從現在這個局面馬上得出誰能吃到那塊最肥的肉。」

「這麼說,誰能最後主持羅永輝的後事,誰就能吃到那塊肥美的肉了嘍?」白沐卿立刻領會到說。

于子衿點點頭,回答︰「對。六房雖然明著是在爭遺產,但同時也是在爭奪接下來在羅府的地位和權利。羅永輝一死,後事自然就成了大事。誰能主持他的後事,就自然成了羅府接下來的主人。三房雖然為羅永輝生了長子羅家誠,但是這是生前的事了。現在羅永輝不在了,平時能囂張跋扈的靠山也自然沒了,能名正言順得到巨額家產的當然只有正房的陳氏。但是畢竟她生了長子,所以理應也能分到一杯羹。這樣正房就自然多了一個競爭對手。再過來看,就是四房和五房了。她們都生有子女,所以遺產自然就少不了她們的份。」

「那二房和六房去哪兒了?」

「額你這個問題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來了!」于子衿皺著眉頭,好像這個問題對于她來說很難似的︰「這個羅府啊,三房的囂張刻薄雖然是出了名的。但是真正厲害的主是六太太!」

「六太太?」白沐卿驚訝道︰「不是姨太太嗎?」

于子衿神情有點奇怪,看不出表情︰「這才能體現她在羅府的地位!」

「在羅府,六太太甚至比陳氏還有說話權!」于子霆握著筆將話接了過來︰「二姨太早就過著吃齋念佛的隱居生活,她對這些名利爭奪是不感興趣的。而六太太雖然和她一樣沒有子嗣,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待遇。她本來就家底殷實,在母家也是響當當的人家。所以這個六太太才是最應該注意的人。」

「嗯~~六太太~~說起來好像很厲害似的。」白沐卿突然很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六太︰「那剛才所說的三姨太呢?」

「她不過是羅府原先的一個丫鬟而已。」于子衿的聲音冷冷的,眼神中也透露著不屑︰「只因為羅永輝生了一個兒子,就媳婦熬成了婆,丫鬟變主子了!」

「那四房和五房呢?」

這種大家族的八卦可真的就活生生賽電影。就算白沐卿再怎麼不想雞婆,也克制不住好奇的心,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來。

于子霆敲了敲筆桿,繼續解釋說︰「五姨太雖有個次子,但是為人和善。四房也沒什麼實力。這些大家都知道。」

白沐卿眨了眨眼。大家都知道?也就是說,你家里的瑣事就像一場宮斗劇一樣,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大家的。也對,自古以來,大宅院里的秘密才是大家平常嘮嗑最愛提起的話題。因為好奇,因為神秘。

想到這,她多少感到這些姨太太們有點可憐。她們過的日子,並不是她們自己的,而是大家的。

「那現在的情況就是,三房和六房爭遺產,就看陳氏站在誰那一邊了?但是陳氏可以拒絕不是嗎?獨佔遺產不是更爽嗎?」

「你傻呀!」于子霆輕笑說︰「誰不想獨佔鰲頭?這個時候月不表明態度越能看出誰的城府深。再說,陳氏雖是正房,她不用急著爭奪。二來,她母家的實力遠不如第六房,萬一三房和六房聯合,就算是老大,在上海灘,只要你有錢有權有人馬,白的都能瞬間變黑的。這種事,我見多了。陳氏這般年齡也不是白長的,自己老爺怎麼黑白顛倒她也不是不知道。當然不敢得罪任何一個手攥進場票的選手了。」

「原來是這樣。」

雖然很不想表示贊同,但是的確,于子霆分析得很對。人情世故這方面,果然還是需要用時間來積累的。

「不對啊!」白沐卿突然腦光一現,拍桌而起,音量都提高了幾倍︰「羅永輝這麼一大筆財產難道就沒有事先立過遺囑?不可能對吧!大戶人家什麼的,不可能會把這種事忘了!」

她這句話可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于子霆他們立馬眼前一亮地不免顯得有點詫異。

「是沒有立遺囑。出事之後,六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遺囑。但是據說沒找到。律師也說過,根本就沒這回事說。不過,」于子衿看了看一臉沉思的于子霆和瞪大眼楮認真听著的白沐卿,推測道︰「听沐卿你這麼一說,我倒是開始覺得此事可疑了。如果真的有遺囑的話,不在府里,也不在律師那里,那麼最有可能存放的地方就是」

「馮府!」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大叫站了起來,顯得都那麼地興奮。

「怪不得出事後馮彬義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是有鬼!」

「看來這個馮府是非去不可了!」于子霆「啪」地一聲合上小黑本,舒氣地說道︰「馮翔的死加上羅永輝。有好多問題要問問馮彬義呢!」

「的確,去馮府探探真假,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了。」于子衿應聲道︰「但是,你們一個被停職,一個好像與此事並無關系。怎麼進府呢?」

「誰說我跟此事無關?!」白沐卿回過神不滿地說︰「好歹我也算是唯一的目擊者!」

「嗖!」于子霆突然將白沐卿手中的報紙抽了過去,詭異地笑道︰「這不就是了!」

「‘十八號巳時馮氏企業馮彬義將為獨子馮翔于薤露萬國公墓舉行葬禮’!」白沐卿順著報紙頭條念道︰「你要去參加馮翔的葬禮?」

「你們不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嗎?」于子霆露出犀利的視線看著對面的白沐卿道︰「你好好準備一下,明天我們跟著子衿一起混進記者群。」

「」白沐卿遲疑了一下,心頭冒出一股不安的預兆。腦子再次晃過被狼群追逐的畫面。跟著毫無規劃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于子霆身後,真的得多留一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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