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麼你認識我?」見屋里沒有別人,他嘻皮笑臉明知故問道︰「您是?」「我是娟麗的表姐,樅嶺村的——」李娟麗的表姐很開朗,她眼楮一轉一轉似笑非笑道︰「前兩年你和清虛道長還到我家作過道場哩!你那時才這麼高。」她用手比劃了一下桌子的高度。「噢……」他想起來了,「姐姐是槐槐哥家的,你是水荇姐對不對?」水荇滿面春風地點點頭。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水荇眉眼之間春色明媚秋波瀲灩,也算是個難得的可人兒。于是他越發忍不住心里的癢癢勁兒,腆著老臉流著涎水,非常肉麻的拍起了馬屁︰「水荇姐,你真是越長越水靈、比以前更加鮮女敕漂亮了!怨不得我不敢認你,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是誰家沒出閣的小姑娘哩。」還是那句老話,在女人面前,你不要怕夸張、不要怕肉麻,不要怕漏出色相。你越大吞口水,肉麻得越入木三分,她心里越舒坦。這說明她的美麗指數、魅力指標已經使你忘情,這要比你很單純很文雅的說‘你好漂亮 ’管用得多。在別人眼里,你的這些舉動或許有些花痴,但在你要愉悅的女人心里,一切都是合理滴、美妙滴、動人心扉滴……哈哈哈……水荇捂著嘴巴妖妖地笑了起來。半晌,她才止住了笑意,乜了他一眼道︰「你這張嘴巴哄死人不償命,誰家的閨女有福嫁給你,天天晚上睡覺準笑醒過來。」他心里不禁暗樂︰呵呵……誰家的閨女嫁給我,天天晚上準睡不成覺!!哪兒有時間睡覺?只剩下尖叫了。「好我的親姐姐哩!」他假眉三道的嘆了口氣,「誰能看上俺?」水荇假意憤憤不平道︰「你這樣的條件可是百里挑一啊!告訴姐姐,你喜歡啥樣的?不出三天我把人給你領來。」說著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一只手貌似很隨意的搭上了他的肩頭。眉眼近在咫尺,水荇身上的體香和香噴噴的脂粉味幽幽鑽進他的鼻腔里。立刻,他便有點心猿意馬起來。色壯英雄膽!許鐘嬉皮笑臉湊近她的耳邊悄悄說道︰「我就喜歡水荇姐這樣的。」說著,一只手很不老實地在她柔軟的腰上拂拭了一下。這一下其實還是試探性的,就像狐狸過冰河,走一步停下來看看冰面的動靜,再走一步再停下來听听動靜。縱觀桃花溪,正應了許鐘的那句戲言,女人個個如鮮花、男人個個似牛糞。水荇的男人槐槐黑瘦黑瘦的,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外號「獨輪車」。槐槐原本不瘸,有一次打獵時被一頭凶性大發的野豬追得墜下懸崖,不但摔折了一雙用于走路的腿,中間那條撒尿用的毛毛腿也摔得不大管用了,那玩意兒現在只管撒撒尿排排水,干不了別的。對于水荇來說,槐槐的那玩意兒時下跟自家院子里的水籠頭沒什麼區別。當時水荇和槐槐婚後不久,正是鮮花似的年齡。可惜,從那時起,一朵鮮花便插到了一坨干巴巴的牛糞上了!基本上沒有得到過牛糞的多少滋潤。眼前的許鐘面如冠玉、鼻若懸膽,明眸皓齒、齒白唇紅,站在那里修偉挺拔、玉樹臨風,臉上時時泛濫出一幅懶洋洋色迷迷的壞笑,舉手投足間神情高傲、倜儻不群。水荇第一眼看見他心里便顫了兩顫,及至他用言語撩撥、用手輕薄,她不覺便先酥了心麻了身。他剛一湊過身來,她那蛇一樣妖嬈的香軀便如影隨形地膩了上去。美人投懷送抱,熟透了的身子充滿了火爆熱烈的姿韻,許鐘豈能按耐得住?不由分說,嘴巴湊上去緊緊壓在水荇的溫軟柔膩的唇上啄起嘴兒來。未幾,水荇便嬌喘吁吁,手不自覺地伸進他的衣服里亂模起來,模著模著便從上面移到了下面,把個小道士撩撥得氣喘如牛血脈賁張,抱起水荇放倒在桌上當場便要亮劍。見他如此生猛猴急,渾身酥軟的水荇頓時唬得魂飛魄散,她急忙伸手攔住了他,聲氣咻咻道︰「現在不行,我姨和姨父馬上就回來了。」她的話音剛剛落地,就听院門吱呀一聲,李三毛和老伴回來了。水荇壓低聲音對他說︰「你去老鱉潭後的樹林等我,我一會兒就來。」說罷,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和身上的衣裳,匆匆迎了出去。見許鐘也在,李三毛先是一愣,緊接著熱情的張羅著要給他遞煙讓茶。他急忙攔住了李三毛︰「李叔,我過來找李書記有事,她不在我就先走了。」桃花溪流到老鱉潭時,水面變的寬闊起來,形成了一個不小的迴水灣。因東岸有巨石如鱉,故以老鱉潭名之。溪水一路清澈,到了這里時河底突然向下急劇凹下,水也變成了深藍色,有一種黑沉沉的意思,使得老鱉潭深得不可測。水在潭面緩緩地打著旋,透出些神神秘秘的味道來。涉水到對岸,轉過一片蘆葦叢,三步兩步鑽進了茂密的毛竹林,許鐘掏出家伙對著松軟的地面惡狠狠撒了泡尿,然後慢悠悠提上褲子等待水荇。剛轉過身子,卻發現古月笑盈盈站在身後。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眼楮睜得足有雞蛋大。女乃女乃的,你來干什麼、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鬼一樣無聲無息就過來了?許鐘回頭看了看對岸,仍然沒有水荇的影子。估計她過來還得一會兒時間,趁此功夫何不與古月先嗨-咻-嗨-咻-,等水荇過來再把接力棒交給她,嘻嘻……他和古月熟門熟路,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和預熱行為,三下兩下兩人便躺到松軟的竹葉上作成一團兒,林子里頓時響起了嗨-咻-嗨-咻-之聲。古月本是過來摘蘆蒿的,順便挖了一筐秋筍。她家是農家樂指定接待戶,每天都要準備相當數量的野菜,城里人喜歡這口兒。沒想到在這里意外踫到了朝思暮想的小情郎,她當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打野戰的機會。由于遺傳基因的作用,古月屬于典型的北歐熱血質娘們兒,在這種事情上爆發力很強,加上許久沒有沾過許鐘的身子了,所以一經入巷便熱情如火,不大工夫便幸福而滿足得哎喲喲叫喚起來……事畢,他推了推還癱在地上衣衫凌亂的古月一把,「李娟麗馬上就來了,你先回家吧。我倆約好到這兒看看周圍地勢,村里打算在這兒建個養雞場。」「是嗎?」古月一听咕嚕一聲爬起身來,咬著雪白的牙齒惡狠狠在他臉上擰了一把︰「你個小冤家!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早說,誠心想出丑不是?這事要讓她撞見了那還得了,我走了。」說著又舍身上來和他啄了個嘴,手順勢握著他的「啤酒瓶」搖了兩搖,然後一哈腰從林子的另一頭出去了。她剛離開不久,水荇便接踵而至,此時他剛剛打掃完戰場。兩人更不多言,在舊戰場上便寬衣解帶拉開架勢干將起來。水荇屬于那種渴急了的曠婦。所以一經得手便沒完沒了綿綿不休,一連十幾個大潮過去了,她依然感到饑渴難耐熱火焚身,那種洶涌澎湃的興奮勁兒卻一浪接著一浪怎麼也過不去。她此時的狀態似乎是一匹受驚的野馬,失控的神經指揮著強健的只管一路往下狂奔,只要有一點力氣就要一直往前跑,直到筋疲力盡、直到氣絕身亡。見她像一把漏壺一樣止不住水兒了,許鐘有點害怕起來。他急忙抽身而起,兩手急速猛掐她身上的幾處大穴。好在許鐘是個出色的中醫大夫,手法精到處置及時。不大工夫她臉上的潮紅迅速褪下,人也慢慢安靜下來軟綿綿癱在那兒,好半天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仿佛一個剛剛翻越了十幾座大山、乏極了的行客。又過了好半天,她終于從月兌力失神狀態中緩過神來。水荇蒼白著臉疲倦的笑道︰「我這樣是不是很瘋狂?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那種‘色瘋子’?」「有點病態、有點像魔。」許鐘看著她嫵媚的桃花眼點了點頭,然後鄭重說道︰「卻也不完全是病。」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突然一紅,低下腦袋說道︰「我不管,誰讓你是個大夫,我賴上你了,你要給我治。」許鐘笑了,「從表象上看,你這絕對是病,但剛才又能迅速控制住,從這一點看卻又不是病。但有一點必須告訴你,這很危險,你今天剛好是和我干這事,要是遇到個不懂醫理的人,極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有這麼可怕?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你現在感覺如何?」「很累!」「你動動身子試試。」水荇翻身爬起便想坐起來,忽覺一陣氣短心悸頭暈目眩,撲通一下又趴了下去。「怎麼樣?」他關切地問道。一瞬間,水荇的臉色變得蠟黃,她閉著眼楮說道︰「頭暈,惡心。」許鐘幫著她翻了個身,讓她俯臥在竹葉上,說道︰「我給你推推宮活活血。」說著,伸出雙手在她背上按摩起來,邊按摩邊說道︰「腎為生命之源,中醫上把腎比作一個架著大火煉氣的大鼎……」「什麼是大鼎?」「鍋爐見過沒有?」「見過,燒水用的。」「對,你的腎好比一個架著大火燒水的鍋爐,你的體質極好,所以腎水旺、精氣足,這原本是好事,但也正因為你的精氣足,于是火力自然便十分旺盛,因此蒸發出來的蒸汽就很足,這麼多的蒸汽需要時不時放出來一點才能保證鍋爐里的壓力正常,而你平時又得不到排泄,于是鍋爐里的壓力就越來越大,我今天不小心把你的鍋爐蓋兒打開了,你想想,憋足了蒸汽的鍋爐猛然打開會是個什麼勁兒?」「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