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鐘一覺醒來,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布置溫馨雅致的房間,雪白的天花板下是淡粉的壁紙,地板也是白色的,而床上的一應粉色用品和那種淡淡的香味都在提醒許鐘,這是一個女人的閨房——
「吱呀」
房門推開了,田青梅紅著臉走進來飽含情意地看了許鐘一眼,道︰「你醒了,謝謝你替我出氣!」
許鐘現在總算知道了,這是田青梅田老板的臥房,她現在看是寡居,那就是獨守空閨了。想到這里,就不敢往下想了。
「麻煩你給我倒杯水!」
許鐘感覺喉嚨里有一團火在燒,那是喝多了酒的緣故。
田青梅應了一聲,立刻倒來一杯溫開水。許鐘一口氣「咕嚕咕嚕」喝完了,才問道︰「那個狗日的咋樣?」
「噗嗤」
田青梅之前見到許鐘都是文質彬彬,今天突然听到他爆粗口,卻感到份外真實親切,她嫵媚地笑道︰「你都成這樣了,他還能有個好,我看到他在廁所里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怎麼不吐死那狗日的!」
「呵呵,大家都很奇怪,為什麼你讓他喝,他就非要喝呢?」
許鐘冷冷一笑︰「讓他喝酒那是給他面子了!」
「哦!」這一刻,田青梅發現,許鐘再不是當年自己眼中那個半大的孩子,他成熟了,而且變得深沉,富有心計。
「許鐘,听他們幾個說你要當官,那今天的事做得就有些過了,他牛文山畢竟是縣局的人,你不留分寸,以後怎麼相見?」
許鐘無所謂的搖搖頭︰「今天我已經很留分寸了!對了,那幾個孫子呢?」
「他們哪!在隔壁打牌說是等你醒來,晚上要繼續喝。」
田青梅的一雙桃花眼始終沒有離開過許鐘的臉蛋,她覺得這個小年輕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自己心,不知從哪一次開始,她希望看到他,喜歡和他說話,喜歡……
田青梅撫著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蛋,她不敢確定,自己這個寡婦開始思春了?
「這幫王八蛋!」
許鐘偏腿下床,突然感覺一陣頭暈,就要摔倒,田青梅馬上上前攙扶,許鐘也伸出手要扶住什麼。
總算扶著了什麼東西,暈眩如潮水般退去,緊跟著,一股綿軟溫熱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許鐘一個激靈,順手又本能地捏了捏,這才抬頭看到了扶著自己胳膊,面紅耳赤的田青梅。
許鐘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血液又一次開始百川匯流。
田青梅感覺自己的心跳也空前的加速,這是多少年來不曾有過的事,許鐘俊朗的外表、強烈的男子氣息深深撥動了她內心那根沉寂已久的弦。
讓她渾身一陣戰栗,心湖蕩起漣漪。
「可以拿開你的手了吧!」田青梅宜喜宜嗔的神情再次讓許鐘魂飄雲外。
「田老板,你真好看!」
許鐘淡淡拿開手,由衷地贊美著,沒有一絲諂媚和做作。
田青梅幽幽一嘆︰「老咯,還好看個屁!」
許鐘點點頭︰「讓我出去看看那幫孫子。」剛走到門口,許鐘回頭道︰「田老板,那個……」
「許鐘,以後叫我田姐吧!不然你叫我老板,我叫你恩人,多別扭啊!」
田青梅臉上的紅潮尚未退卻,一股嬌羞不勝的模樣,殺傷力勝過任何一位少女。
「好,田姐,剛才我不小心模了你那里,發現那里面有個硬塊,如果有時間你到醫院檢查一下。」
「啊?」田青梅本來以為那小子趁機佔自己便宜,現在听了這話,一下子變了臉色。難道是腫瘤,她不敢想,自己的命運夠慘的了,難道老天爺還是這麼殘忍。
腦海里回想著身邊一些熟人因為腫瘤最後弄得人財兩空的樣子,她的心緊緊抽搐著。
看到田青梅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許鐘知道自己沒有注意說話的方式,畢竟現在人都是談癌色變的,他又趕緊走回來道︰「田姐,你緊張什麼,這應該是很常見的婦科病,別忘了,我是個醫生,要是嚴重了,我還能不替你著急麼?」
田青梅無助的抓著許鐘的胳膊,盈盈欲淚道︰「許鐘,你不要騙我,老實告訴姐,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
許鐘頭有些大,他扶著田青梅的肩膀沉思片刻說︰「剛才匆匆一模,只是一種感覺,讓姐到醫院檢查,只是害怕在我跟前你不好意思。既然你這麼緊張,那你坐下,我現在給你好好診斷一下!」
「你不早說!姐姐我都是結過婚的女人了,你又是個醫生,有啥不好意思!」
田青梅說完,坐在許鐘的對面,但是半天卻沒啥動作。
許鐘讓田青梅不緊張,他自己卻有些緊張,嚴格說起來,田青梅應該是他以醫生的眼光看到的第二個女人的身體。
第一個是李娟麗,那個有些性冷淡的女大學生村官,這次回去匆匆忙忙,也不知道她病徹底好了沒有。
「月兌吧!」
「哦,嗯!」
「再月兌!」
「嗯。」
房間里開著空調,溫度有二十六度,所以月兌光了也不是很冷。但是,田青梅每月兌去一件衣服,臉上就紅了一分,此刻只剩下一件紅色低領的保暖內衣和里面的蕾絲文胸。
她怎麼可以不臉紅,如果是在醫院也就罷了,這里畢竟是自己的房間,而自己除了死鬼丈夫外第一次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暴露身體,這個小男人還不由的撥動了自己的心弦,讓自己沉寂多年的心蠢蠢欲動。
許鐘只穿著一件白襯衣,但是此刻已經額頭見汗,閉著眼楮的田青梅面如桃花、膚如凝脂,白皙的脖頸下是一大片耀眼的雪白,兩座巍峨地峰巒間,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讓許鐘差點迷失其中。
房中,有一股淡淡的乳香,如同空谷中的幽蘭,似有若無。這一刻房中靜到了極點,兩個人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咕嚕」
許鐘禁不住咽了口唾液,這一聲很突兀,但是作為過來人的田青梅又怎會不知道,于是她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許鐘狠狠咬著舌尖,他的臉也很紅,幸好田青梅閉著眼楮看不到。
「禽獸啊!人家田姐那麼信任你,你居然會生出那種齷齪的念頭,簡直禽獸不如!」許鐘狠狠暗罵著自己,深吸緩呼間,已然收攝起了心神。
「撩起衣服,解開!」
現在每說一句,許鐘都感覺到自己的會興奮的跳上一次,終于,田青梅還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
于是,一幕風光旖旎的畫卷展現在許鐘面前,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田青梅早年喪夫,不光是沒有懷孕生育,連夫妻生活都沒過幾次,這是許鐘根據自己的觀察判斷出的。
「咦?我怎麼知道得這麼多?是了,都是書上來的,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多實踐,哪位夫子說過︰盡信書不如無書。實踐才能出真知嗎!」
許鐘在心頭暗暗一笑,然後吸了口氣道︰「田姐,我們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嗯!」田青梅點點頭,她恨不得許鐘快點,她這樣是又累又難為情,很煎熬。
接著,感覺一只手掌撫上自己的**,田青梅一緊張,渾身起了一層冷痱子,身體某處似乎有些濕潤了。
只是這一瞬間,如同少女的**,入手處的柔膩溫潤,令心志堅定的許鐘幾乎崩潰淪陷。
許鐘大張著手,現在**周圍模了一圈,然後用兩個指頭向他記憶中的病灶輕輕壓去。田青梅眼楮偷偷開了一條縫,她發現許鐘眼中目光純淨清澈,沒有一絲猥褻的雜質。
「嗯,圓形,邊界清楚,活動性大,不痛,附和良性的一切特質。」許鐘在內心已經有了論斷。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多慮了。同時,萌生一種感動,一種莫名的情意。
「另外一只!」
許鐘淡淡地說著。其實他完全是在裝逼,小弟弟三番五次的抬頭抗議,他只能用咬舌尖的疼痛壓下那股邪火。
看到許鐘已經進入醫者的狀態,田青梅羞澀也淡了不少,她依言撩起另一邊的衣裳,露出另一只顫巍巍的「玉兔」。
許鐘干脆也閉上眼楮,一方面減少視覺沖擊,另一方面,也可以全身心的通過觸感來判斷病灶的良惡。
片刻後,許鐘確認沒有其它病變地方,慢慢幫田青梅拉下衣服,松了口氣說︰「好了!」
田青梅顧不得整理文胸和衣服,著急的問道︰「許鐘,姐姐的病咋樣?」
「放心,我已經很確定,只是一個良性的縴維瘤,一會給你扎兩針,破壞病灶,讓他失卻活性,很快就會被周邊組織吸收。」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田青梅喜極而泣,老天爺這次對自己還算不錯,想想自己這幾年容易嗎?這日子剛剛好起來,差點又給她一個滅頂之災。
「對了,扎針疼不疼?」
許鐘一邊擦著手,一邊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就跨出了房門,看到四下無人,他悄悄的將手放到鼻子跟前,深深一嗅,如同一個癮君子吸食了大煙一般,久久回味著︰「好香!」
突然,他眼楮一睜,又四下里望了望,然後狠狠朝牆角啐了一口︰「賤!」
這下,他才朝蓮花三少打牌的房間走去。
身後的門縫里,田青梅將許鐘剛才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房中只有一人,她的臉還是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回身做到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依然年輕的容顏,只是眉梢眼角有著掩飾不住的倦意,想到女人還是需要一個寬闊的胸膛,溫暖的港灣,她不由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