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夫面色冷峻,他大步走過去,因為已經看到三聯豬食會社的董事長柳生景富先生,看樣子他好像沒事——
山本一夫走到柳生景富跟前,蹲子,握著對方的手道︰「柳生先生,看您應該沒有大礙吧!太好了,我這就扶您起來。」
柳生景富被山本一夫架了起來,很快,有醫生和護士抬著擔架過來,柳生景富躺在上面喊道︰「是許鐘殺了服部一葉,傷了這麼多人,他是個特工,是個間諜,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
山本一夫看了看現場,感覺今天事件的性質是相當惡劣的,他必須采取果斷措施。第一步,就是到大使館要人。
中國駐日大使館,二樓某房間。
墨雪道︰「根據目前情況,她應該沒事。血樣正在化驗,很快就會有結果。」
許鐘已經給張殷殷把過脈,看著已經醒過來的她微微一笑,張殷殷臉蛋紅了,許鐘道︰「怎麼?還難為情,又不是沒見過!」
張殷殷一顆芳心在紅磨坊大門轟然倒塌的一刻已經屬于許鐘,她擂起一個粉拳打來︰「你流氓!」
許鐘抓住她溫潤軟綿的拳頭︰「丫頭,沒吃虧吧!」
張殷殷雙手捂著耳朵︰「討厭!」
墨雪道︰「你們倆打情罵俏,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張殷殷被她這麼一說,臉蛋已經紅到了耳根。
還是墨雪較為冷靜,她問出了目前最為棘手的問題︰「咱們怎麼出境?」
許鐘胸有成竹︰「山人自有妙計。」
這時,有人過來敲門。
劉汗青在門外道︰「許鐘,不好了,我們已經被自衛隊包圍了,外面還來了一些右翼極端分子,企圖沖擊大使館……」
許鐘打開房門,滿頭大汗的劉汗青走了進來。
許鐘走到窗口向外看了看,除了自衛隊,還有一些拉著橫幅的民眾,這些就是劉汗青口中所謂的右翼分子。
劉汗青道︰「以前就是有些打橫幅的,也不敢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可是這次自衛隊都來了,看樣子,我們好像被監禁了!」
許鐘道︰「沒事,現在,我和殷殷不便出面,這件事交給你和墨雪處理,咱們先禮後兵,你負責同自衛隊負責人交涉,我想自衛隊是不敢輕易進入大使館的,如果有日本人敢跨入大使館一步,墨雪,不要客氣,只要不弄死就沒事。」
劉汗青心里依舊沒底,他猶豫道︰「這樣能成麼?」
許鐘笑了笑︰「就這樣,你讓他們把門打開。」
劉汗青一臉忐忑走了出去,墨雪搞了一套工作人員的西裝穿上,跟在他後面。
到了大門處,劉汗青回頭看了看,許鐘還在窗口看著他,他鼓起勇氣,讓人把門打開,門一打開,外面的景象一目了然。
自衛隊秩序還算可以,但是那些民族顯得群情激奮的樣子,好像是自己家族的女性受了欺辱,作勢要沖擊大使館的樣子。
有一胖一瘦兩個日本年輕人拉著橫幅的就往里走,眼看著就要進入大使館。
噗噗兩聲,他們的腳尖前方地下多了兩個彈孔,二人嚇得面無人色,差點小便失禁,慢慢向後退出了一步。
看到震懾效果,劉汗青當即發表義正詞嚴的講話,他的日語自然沒有問題,他道︰「大使館是我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誰要膽敢擅入,格殺勿論!」
劉汗青驕傲的看了看那些日本人,然後又道︰「你們自衛隊誰負責,出來見我。」
一個小個子「地中海」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過來︰「你就是大使館負責人,我是東京警察廳副廳長棺木二代,找我有什麼事?」
劉汗青不卑不亢道︰「你們自衛隊為什麼要堵住我們使館的門口,讓我們無法從事正常的外事業務。」
棺木二代捋了捋頭頂最外面一圈僅有的幾根毛發︰「我們懷疑你們使館內部藏有間諜,你們已經違反了國際法,是外相下的命令,要對你們采取強制措施,除非,你們主動交出間諜。」
劉汗青道︰「做任何事要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挑釁,我要向你們政府提出抗議。」
棺木二代笑了笑︰「隨便!」說完了他自己走回豐田車車內,雖然進入春天,但是倒春寒還是挺冷的。
劉汗青看了看,對方果然沒有什麼進一步行動,他自己也走回了辦公室。
墨雪感到有些失望,自己的手正癢著呢,居然沒有出手的機會。
周大山同柳生景富被放在兩個擔架上送上了救護車,到了醫院,被安排在同一個病房,醫生通過檢查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是二人就是一副高位癱瘓的樣子。
醫院沒有辦法,只能給二人補充一些體液,加入一些活血化瘀的藥物。
柳生景富絕望了,醫院居然一點問題都檢查不出來,那麼又何談治療,如果這要一輩子這要躺在床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大山似乎淡定一些,他看著柳生景富道︰「柳生先生,咱們是被人重手點了穴道,前兩天我就是這副模樣,後來被一個叫做柳生十兵衛的老人解開了,我想如果能夠找到他,我們就有救了。」
「什麼?柳生十兵衛?他給你說他叫柳生十兵衛?」
「是的。」
「長什麼樣?」
「發型很奇特,有些像德川時代的武士頭型,穿著西裝,面容有些猥瑣。」
柳生景富瞪大眼楮喃喃自語︰「是爺爺,真是是爺爺,十年了,他居然在日本,我現在就讓人去找他。」
柳生景富剛剛讓小護士給他撥通電話,就有一個警衛過來敲門,說有人要見柳生景富。
柳生景富心煩意亂,說了聲「不見」,門卻被推開了,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直接到了他的床前。
老者速度太快,警衛以為對柳生景富不利,立刻拔出槍對準他的後背。
柳生景富看到老者,眼眶突然紅了︰「爺爺……」
一旁的周大山也尊敬的叫了一聲「老先生」。
持槍警衛訕訕的收了槍,回到自己的崗位。
柳生十兵衛朝護士道︰「你們先出去。」待兩個小護士出去從外面帶上門後,柳生十兵衛先看了一眼周大山︰「咱們認識嗎?」
周大山難為情道︰「前兩天我也是這個樣子,是老先生出手我才……」
柳生十兵衛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搖頭道︰「怎麼又搞成這個樣子?」
柳生景富道︰「爺爺,都是拜許鐘所賜!」
「許鐘?」柳生十兵衛搖搖頭,他相信自己沒有听說過這個名字。
柳生景富道︰「爺爺,先為我治治。」
柳生十兵衛將柳生景富拉著坐了起來,在他胸口按了半天,又在他脖子上捏了捏,搞了半天,好像沒什麼反應。
突然,咕的一聲,柳生景富放了一個臭屁,然後就屎尿俱下。房間里立刻彌漫開來一股騷臭味。
柳生十兵衛皺著眉頭走出病房,小護士趕緊進來清理排泄物,剛剛清理完柳生景富,周大山那邊也現場直播,小護士們心里那個苦啊,這份工作不是人干的。
好不容易將二人收拾趕緊,換了床單被褥,又在空氣中噴了點清新劑,柳生十兵衛才扇著鼻子走進病房。
這一次,周大山變成了嘗試的對象,很快,柳生十兵衛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解穴手法無效,這次對手顯然使用了內力。
想通了此節,柳生十兵衛嘆了口氣,他也不得不承認,中華武學的博大精深,在來醫院之前,他也路過紅磨坊,那里的慘狀居然是一個人所為,許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既然自己解不了,柳生十兵衛就準備離去,柳生景富一看爺爺都沒有辦法,剛剛升起的希望又要破滅了,他已經無法忍受這種折磨。
柳生十兵衛走到門口方才道︰「我想,解鈴還須系鈴人。」
回到住所,柳生十兵衛跪坐在條案前,一邊喝著清酒,一邊胡思亂想著。
柳生景富並不是自己的親孫子,他的存在甚至就是一個家族的恥辱,可是這又能如何,東條和柳生家到了這一代居然只得這一個男丁,想到這里,柳生十兵衛忍不住嘆了口氣。
喝了一杯酒,他開始親自撰寫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