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鐘道︰「孤男寡女,就是**,一點就著的那種!另外告訴你,我有三不做,一不端茶遞水,二不鋪床疊被,三不洗衣做飯——」
徐嬌嬌笑著道︰「那你會做什麼?」
許鐘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泡泡妞,吹吹簫,吟詩作賦,竊玉偷香。」
徐嬌嬌道︰「你以為你是唐伯虎?」
許鐘搖頭道︰「俺的偶像是一等鹿鼎公韋小寶韋爵爺。」
徐嬌嬌笑道︰「我看你是羨慕人家有七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吧!」
「全都羨慕,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榻!」
徐嬌嬌搖頭︰「真受不了,你是什麼封建思想,許鐘都什麼時代了?你還是一個黨員,難道你想公然違反婚姻法?」
許鐘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對‘一夫一妻制’並不認同,這是違反自然規律的,在自然界,也是能者多勞啊!你看那些獅王、虎王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
「你就是個動物!」
許鐘道︰「在你面前,我沒想做人!」
「你要干什麼?」
「點火!」
徐嬌嬌倒在許鐘的懷中,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逡巡游曳,片刻間,徐嬌嬌就面若桃花,氣喘吁吁,她一把抓住許鐘就要下探的手,咬著櫻唇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不是現在,等你回來,星期五是我的生日,跟媽媽吃完飯後,我們再單獨過……」
許鐘攬著徐嬌嬌盈盈一握的細腰,霸道的吻在她灼熱的紅唇上,唇分之際,徐嬌嬌已是媚眼如絲,她知道,這一刻如果許鐘堅持一下下,她就從了。
許鐘從兜里掏出一條琥珀項鏈,掛在徐嬌嬌的脖子上。
徐嬌嬌恢復了些,她笑道︰「好像是地攤貨,這就想收買我?」
許鐘道︰「你想要貴一些的?」
徐嬌嬌道︰「我可是听說韋婷婷說,有人曾經送了一個女孩380萬的天價項鏈,轟動一時呢!」
「又是韋婷婷,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許鐘望著美艷不可方物的徐嬌嬌道︰「你要一千萬的,我也給你買。」
徐嬌嬌滿足的拉著許鐘的手,低垂下長長的睫毛,柔聲道︰「我不在乎,只要是你送的,哪怕一文不值,我也會戴!」
許鐘強調道︰「必須戴著,否則我跟你急。」
徐嬌嬌「噗嗤」一笑︰「至于嗎!」
這時,龍五到了樓下,他按了按車喇叭,許鐘提了一個小包,里面是徐嬌嬌給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他走到門口回頭笑道︰「周五晚上,洗干淨了等我!」
徐嬌嬌咬著唇皮,媚眼如絲的點點頭,許鐘一股邪火急速攀升,當下就想返身將其就地正法。
還好,小色醫的自控力有時候還馬馬虎虎,他上了龍五的軍用吉普,抬頭望了望二十三層,徐嬌嬌正伸出一只柔荑,戀戀不舍的揮動著……
龍五啟動了汽車,笑眯眯看著許鐘︰「厲害呀,許鐘!那好像是徐書記的女兒吧!」
許鐘哈哈一笑︰「不厲害怎麼能當你師叔呢?五哥?」
龍五倒是很坦然︰「我現在發現,功夫方面跟你的差距不大,更大的是在談朋友方面,要不你也可憐可憐這餓漢子,教我兩招。」
許鐘道︰「五哥,不就是泡妞麼?不用教,就你這雄武的模樣,往街頭一站,絕對是中老年婦女偶像,你忘了,當時在明達,那幾個女老師可是對你很有意思的。」
龍五笑了笑︰「我倒是有些懷念那段日子,要不這次回去跟大家見個面。」
許鐘淡淡道︰「你應該去,我到時候再看。」
趙寶剛在給爺爺趙進舉匯報過情況之後,他接到了朱華東的電話。
趙寶剛心情不錯,所以很有禮貌︰「朱叔叔,您好。」
朱華東語氣很平淡︰「寶剛,給你通報個事,墨雪已經出國了。」
「什麼,她不是罪大惡極嗎?不是極端危險的分子嗎?你們國安都抓住了她,怎麼還會放人?」
朱華東有點不高興,麻痹的,你算哪根蔥,還數落起老子來了,他硬邦邦的說了句︰「上頭壓下來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趙寶剛听著手機里忙音,一把摔了最新款的隻果五。本來以趙寶剛的意思,要讓許鐘為了墨雪將事情鬧大,讓徐嬌嬌看到許鐘已經有人了,讓她死心,到時候自己再來個生米熟飯,必定事半功倍。
他沒想到以朱華東這樣的地位,辦這樣的事還辦不成。
他更沒想到,徐嬌嬌竟然能夠接受墨雪,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他可能會郁悶的找一塊豆腐撞死。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至今為止,徐嬌嬌依然是個處-女,當然這要建立在爺爺目光如炬的基礎之上。
當晚,兩輛軍用吉普拱衛著一輛軍牌的奧迪a8從京城出發,奔往千里之外的蜀南省龍陽市青羊縣蓮花鄉桃樹坪村的青雲觀。
李援朝和許鐘聊了幾句,就在改裝過的車里睡了,許鐘倒是精神抖擻,和龍五弄了點酒菜,一邊對應,一邊回憶著學校的一些趣事。
兩個司機輪流駕駛著車,由于主要路段都是高速,又是夜間,速度基本都在120公里/時,如此一來,天蒙蒙亮的時候,車隊已經駛入蜀南省境內。
這一刻,許鐘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自從記憶復蘇之後,往日的點點滴滴涌上心頭,他常常私底下鄙視一下自己,真是夠混亂的。
不過不可否認,如果讓他從活一次,他會依然固我。
最終,歸納為本性使然,他自我安慰道︰「男兒本色嗎!」
路過蜀寧市中心,又有三輛車加入車隊,同樣的兩輛吉普一輛小車,知道兩個老頭給許鐘打招呼,許鐘才發現,他們是蜀南省軍區的司令和政委,程長青對許鐘友善的笑了笑,張德功卻道︰「許鐘,我孫女跟你相處的怎麼樣?」
許鐘笑道︰「張爺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張德功卻搖搖頭︰「男女之間能有單純的朋友?我的孫女可是因為你才去的京城,你要對她好一點,如果她不開心,我就會不開心,我不開心,你小子就要倒霉了!」
許鐘一听到這樣的邏輯,不由的滿臉黑線,可是,人家絕對有這個底氣,這個實力呀!你許鐘不是厲害嗎?子彈都不怕!那麼,狙擊彈呢?榴彈呢?火箭彈呢?導彈呢?
面對張德功,許鐘笑得有點尷尬,他趕緊找了一個話題︰「張爺爺,你的身體怎麼樣?」
「很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我能活到一百歲!對了,你個小子是不是在提醒我,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許鐘唯有苦嘆︰這老頭怎麼回事,這麼喜歡斗爭嗎?
其實,張德功是在跟許鐘開玩笑,張德功看到許鐘苦瓜一般的表情道︰「小子,大恩不言謝,以後犯了什麼過錯,或者是觸犯了法律,到我們軍區來,我保你!」
許鐘徹底無語了,這老頭真逗!
六輛車,馬不停蹄,在午飯前趕到了桃樹坪村。
蒙蒙細雨不知何時下了起來,正應了《清明》詩中那句︰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冒著蒙蒙細雨,一行人身著黑色衣裝,開始向青雲觀登去。
李援朝、程長青、張德功一個個出身行伍,老當益壯,只要警衛打著黑傘。
許鐘穿著黑色的襯衣,黑色的長褲,黑色皮鞋,還卡著墨鏡,打著黑傘,混跡在隊伍中,即便有熟人面對面也未必能認得出他來。
這樣的一支隊伍上山,村民沒有人會上前阻攔。很多人還記憶猶新,一個大人物死在青雲觀,還埋在了後山,看這樣子,八成是大人物的子孫來掃墓來了。
沿著山路拾階而上,許鐘竟然閉上了眼楮,可是,他仍然可以如履平地,這條記憶中的路沒有絲毫的改變。
望著煙雨迷蒙中的青雲山脈,一切如夢似幻。
半小時後,許鐘一行到了青雲觀門口,令人意外的是,觀門沒有鎖,里面打掃的一塵不染。
許鐘很自然的就能想到是誰在做這些事,找了凳子讓大家坐下,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到了午飯時間。
許鐘大步走向灶房,居然發現鍋灶還是熱的,里面有一鍋米飯,還有幾個小菜擱在米飯上保溫。
許鐘皺著眉頭走出青雲觀,李援朝跟了出去,龍五打著傘擋在師傅的頭頂。
這會雨小多了,山間升騰起蒙蒙的霧氣。
「怎麼了?」李援朝問道。
許鐘眯著眼楮往下後山,道︰「有人來的比我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