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能忘卻的紀念 第二章 死里逃生(二)

作者 ︰ 張氏公寓

「火警到了嗎?」張狂不理三人異樣的眼光。

「一般情況下來講,警察登場的時刻都只能是準備後事的時刻了」曾知柳調侃著說。

「樓上沒人了吧」劉偉國擔心的問。

「應該沒了吧」歐陽騰看著冒煙的樓心有余悸的說。

「靠,應該,什麼是應該」張狂盯著歐陽。

「走,再上去看看」劉偉國臉色鐵青。

劉偉國帶頭,四人又魚貫的沖進冒著濃煙的大樓。

「有人嗎?」

「有人嗎?」

「有人嗎?」

「有人嗎?」

四人邊喘著氣邊喊邊敲著房門。

「听到哭聲了嗎」張狂望著劉偉國。

「趕快」劉偉國大叫一聲,一不小心,被一口濃煙嗆的一陣強烈的咳嗽。

「盡量蹲著,低聲說話」張狂看了看劉偉國。

「有小孩,還有女人的哭聲」曾知柳小聲的說著。

「在頂層」歐陽騰補充。

張狂感到濃煙越來越大,刺痛的感覺讓眼楮睜不開來,惡心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腳步也好像越來越沉重。

「手拉著手」劉偉國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沒力。

四個人無聲的頂層爬去。

終于爬到頂層,劉偉國費力的敲打著房門。

「撞」張狂低聲吼。

四人一起往房門撞去。張狂感到胳膊一陣痛疼。

「一,二、三」四人大力的往鐵門上撞去。

看著緊咬牙關,強忍痛疼的同伴,劉偉國心底一沉,低聲一呵「一、二、三」。

伴隨「 當」一聲大響,一股濃煙像在草叢猛竄的蛇一樣撲出門來。嗆得四人一陣強烈的咳嗽。

「找木棒把窗戶玻璃全部打碎,把人背出走廊來,多找濕毛巾」劉偉國大聲說。

一陣手忙腳亂,玻璃「啪啪」碎的聲音,水流的「嘩嘩」聲,急促的腳步聲。

「現在怎麼辦」滿頭大汗的曾知柳看著不斷冒著濃煙的樓梯,和暈倒的一個老人和兩個孩子。

「先救人」劉偉國說。

「怎麼救,我們又不是醫生」歐陽騰愁眉苦臉。

「靠,學校教的緊急救護,難道我們白學了嗎」劉偉國說著雙手交叉摁在一個孩子胸口,有節奏的一上一下。

其余三人也趕忙動手。

「要人工呼吸嗎」曾知柳說「第一次做,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做,我怎麼心里有點莫名的緊張」

「草,曾四,我們換一個你就不緊張了」歐陽騰一臉苦相。

曾知柳看了一下一臉胡渣的大叔說︰「算了吧」

「不行,到時我和琳琳親吻腦海里幻想出現在的這種情形,我會惡心的吐出來的」歐陽騰沮喪的說。

「別廢話」劉偉國說。

「哎嗨」

「哎嗨」

「哎嗨」

三聲咳嗽幾乎同時響起。

「醒了」曾知柳興奮的叫了一聲。

「原來救人是這種感受」歐陽騰臉上也是一臉興奮。

「現在怎麼辦」拿著剛敲玩玻璃的鐵棒的張狂看著帶著翻滾的暗紅色的濃煙樓梯。

「等」劉偉國看著大家的眼楮說。

四人默默的找一個角落坐下。

「想想,我都覺的後怕,要是我們沒有醒來,要是火先從我房間里燒起來,要是歐陽還在房間里,要是……」曾知柳一臉激動。

「還好這些都沒有發生」張狂到時一臉冷靜。

「以前只在電視,電影,新聞上听過或看到過火災,那時看也就是一眼帶過,最多關心的就是死了多少人,嘆息幾聲,過不了幾分鐘也就忘記了。看電影時看到那些生離死別的時講的話有時還會覺得矯情,可笑,可現在……」劉偉國說。

「當時我看到冒煙的大樓,我都嚇死了」歐陽騰說。

「媽的,你這個混蛋,我們還沒找你算賬,還嚇死你了,我們差點被你害死」曾知柳激動地一把扯過歐陽騰的衣領。

「你去哪里了」劉偉國也是臉色鐵青。

「要是沒听到你跑上來喊我們的名字,這次兄弟真的沒得做了」張狂說。

曾知柳慢慢放開歐陽騰的衣領,惡狠狠的說︰「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我心想,要你你們都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歐陽騰夸張的說。

「你才去了呢,你一家人都去了」曾知柳說。

「說真的,如果你們出了什麼意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劉老大,張老二,曾四,從大一我們相識到現在大三,我們一起生活,一起學習,一起泡妞,一起游戲,一起談天說地,雖然沒經歷什麼生離死別,但是你們已經在我心里佔據了一個很獨特的位置,我歐陽騰沒什麼獨特的才華,沒什麼好的家世,相對你們來講微不足道,但是你們的相知,你們的寬容對于什麼都非常不足的我來講是這段時間最寶貴的財富,不,是我這一生最寶貴的財富,也許以後我們會分開,但是我一會一直把你們當兄弟,當家人」歐陽騰真摯的說著。

「好兄弟」曾知柳一把抱住歐陽騰。

劉偉國和張狂相互看了一眼。

「嘀唔,嘀唔!」隨著警報聲而來的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然後一陣急促的高壓水滅火的嗤嗤聲。

七個人在火警的幫助下來到的樓下。

剛到樓下一個人影一把跑到歐陽騰身邊扯著她的耳朵。

「說,怎麼回事」孫琳琳一臉怒氣。

「就是玩了一把火里逃生」歐陽騰笑笑說。

「火里逃生,你昨晚是不是不在房里,說到哪里去了」孫琳琳黑著臉色。

「我不行了,我的兄弟們也不行了,你先去賓館幫我們開個房」歐陽騰說。

「開房,我開你昨天晚上是和別的女人去開房了吧」孫琳琳依然不屈不饒。

「你到底有完沒完,不幫忙就給我滾蛋」歐陽騰對著孫琳琳一陣大吼。

孫琳琳渾身一怔,明顯被歐陽騰的態度嚇到了。

「好,你好,歐陽騰」孫琳琳返身就跑。

「走,好好睡一覺」歐陽騰對愣在當地的三個人說。

一路上,大家頻頻回頭盯著四個滿臉烏黑,其中三個還光著腳,穿著睡衣的人看。

「有人拍照,可能會發微博,擺個可愛的p」歐陽騰眥著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引得拍照的女生一陣竊笑。

「還不夠丟人的嗎?」劉偉國加緊的腳步。

當賓館前台接待這奇特的四個人時也是一臉的不解。

隨後幾天就是向校方,向警察,向家人解釋那一天的情況。

警方得出結論︰電線老化因其的火災,沒人受傷,一個4室一廳的房子全部燒毀,其他的都是輕微燒傷。

校方做出決斷︰所有在校外租房的學生全體回學校住。

「最有趣的的就是劉老大叫我開燈,開你妹,電線的毀了,還開燈」張狂瞪著劉偉國。

「因為房子太黑了,什麼都開不見,我下意識的就叫開燈呀,曾四你下嘴也太狠了,你看現在我胳膊上都還有你的牙齒印」劉偉國說。

「誰叫你不讓我進去,要我說還是歐陽混蛋,媽的半夜三更去網吧玩游戲,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曾知柳狠狠地對著歐陽騰說。

「實在對不起,下次有什麼事一定向大家報備」歐陽騰一臉諂媚的笑著。

「沒自由,又得回宿舍住了」張狂大叫一聲。

「我沒自由呀,我失自由呀,我傷心痛心眼淚流呀」曾知柳唱著。

「反正為我們死里逃生干一杯」劉偉國大聲說。

「干杯」

「誒,我說張老二,那天你不是撿了個女的背了下來嗎?怎麼樣,後事如何給我們分解分解唄」歐陽騰用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張狂。

「就算不是同生死,怎麼也算共患難了吧,這種在古代可是要以身相許的,不能沒有下文呀,這讓我們圍觀者情何以堪」曾知柳眼神也鬼鬼祟祟地盯著張狂。

劉偉國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眼神。

「你還別講,當時情況緊急我沒覺得什麼,現在想來,她在背後頂得我酥酥麻麻的感覺也是麻爽的,大腿也還細膩潤滑的,手感很舒服」張狂夸張的說著,

「哇」曾知柳和歐陽騰一聲歡呼。

「還有呢」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沒了,之後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哪有心思想那種事情」張狂說。

「靠,那就是月兌了衣服,沒干成嗎」歐陽騰顯然很失望。

「那女的沒去找你,你也沒找他」曾知柳也失望。

「我都沒看清她的臉,估計她也沒看清我的臉吧」張狂說。

「那女的也太沒良心了吧,張老二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呀」歐陽騰一臉氣憤。

「就是,就是」曾知柳也不滿的說。

「不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就算她是地下黨,我就是黨衛軍」歐陽騰說。

「對,就算她是本拉登,我們歐陽就是奧巴馬」曾知柳補充說。

「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明天下午大家都沒事吧」劉偉國說。

「沒有呀」曾知柳說。

「好!籃球場見」劉偉國說。

「太陽是不是換個方向出來了,平時叫你去,你總說要學習,今天怎麼自動說要玩籃球了」曾知柳說。

「死里逃生後,我覺得人生隨時都是意外,誰知道意外什麼時候找上你,未來是那麼的虛無縹緲的,每天開心才最重要」劉偉國感嘆著。

「這就對了」歐陽騰說。

「對你妹」大家一口同聲的站起來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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