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能忘卻的紀念 第三章 操場集合

作者 ︰ 張氏公寓

「太過分了」孫琳琳一陣嘟囔。

「大姐,這是你這幾天說的第五十次這句話了」旁邊的方甜看著孫琳琳一臉無奈。

「在听我說一次」孫琳琳豎起一根手指筆畫著。

「一次,就最後一次」方甜無奈的用手指比劃。

「最後一次」孫琳琳對著方甜說「明明是他的錯,他還向我大吼大叫,你講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不在家,連家里著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

「是、是、是,都是他的錯,讓親愛的你受委屈了,但是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也做錯了,再怎麼講人家家里燒沒了,你不安慰人就算了,還怒氣沖沖的去質問人家,換了誰也要跟你急」方甜真誠的對孫琳琳講。

「太……」

還沒等孫琳琳說出口,方甜連忙捂住耳朵,嘴里「嗯喃,嗯喃,嗯喃」的抗議著,頭也搖的像撥浪鼓似得。

「吃飯」方甜盯著孫琳琳說。

「太……」

方甜連忙把一塊西紅柿塞進孫琳琳剛要張開的口中。

看著一張滿滿的寫著「對不起」的a4紙,曾知柳瞪大著雙眼說︰「我說,歐陽你能不能有點新意,這種罰寫‘對不起’的老招是我對小學同座用的招數」。

「我也沒辦法,孫琳琳最近迷上了韓劇,前幾天我們一起看韓劇時,男主角用做錯事,向女主腳寫了滿滿一頁的‘比亞內’,那時她就說,那男主很浪漫,以後你做錯事要用這種方式來道歉,我才原諒你」曾知柳無奈的說。

「坑爹的韓劇」曾知柳無奈的說。

「寫的我手痛」歐陽騰甩甩手說。

「不能用ctrl+v嗎」曾知柳說。

「這就叫誠意,誠意你懂嗎,對男人來講戀愛就是天降大任,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你看自從我戀愛之後,筋骨強健了不少,也比以前能餓了不是」歐陽騰彎起手臂,指著自己的肌肉。

「還真是體力活」曾知柳說。

張狂每次星期四下課後都異常興奮,這種情緒已經持續了兩年多時間了,張狂對誰都沒說過,甚至自己最好的兄弟都沒說過,有好幾次心里憋得難受想要對兄弟們訴說,但在就要說出口的剎張狂還是忍住了,張狂覺得這是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說出來,就算說出來又能怎麼樣,歐陽騰肯定會大聲嘲笑他的,而曾知柳則會千方百計的打破砂鍋問到底,劉偉國則根本不會關心這種事情。實在憋得難受,張狂就去操場跑步,經常是跑的精疲力盡讓自己沒辦法再思考後才回家,曾知柳曾經嘲笑他「每個月都要來幾次,像女的來大姨媽似得」。

走過幽靜清冷的林蔭道,學校的藝術樓就映入眼簾,一陣歡快的鋼琴聲迎面撲來,張狂盡量調整自己的心跳,他覺得自己很沒出息,都兩年多了每次走到這里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張狂走到經過兩年多的勘察視線最好的地方,拿出英語書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每一句的讀著,其實眼楮一直盯著二樓的玻璃教室看。那優美的舞步,那襲白色的長裙,那飛揚的長發,讓張狂經常一兩個小時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記得有一次,那個夢想中的身影好像被絆倒了,張狂瘋了似得跑上二樓沖進舞蹈教室大叫「沒事吧,沒事吧?」二三十雙眼楮齊刷刷的盯著他看,張狂臉色一下紅到了耳根,連忙揮手說,不要意思,走錯教室了,連走的時候還撞到的玻璃門。想著這些事張狂不禁拍著自己的腦袋罵自己笨。

「喂,同學!看什麼看,美女就在你眼前呢」

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張狂下意識的回過神來。看著身前站著的一個面帶微笑,長發扎成馬尾,額頭還滲著細汗,身穿寬松運動服的女生。

張狂心里煩她打斷自己,沒好氣的說︰「真沒禮貌,你家人知道你沒事打斷別人觀察天象嗎?」

女孩抬頭看看天空說︰「我只听過夜觀天象的,大白天沒事和太陽拋媚眼的,你可以說是古今第一人了,有前途,說不定會載入史冊的哦」。

「煩不煩,我沒時間跟你嘮嗑,想嘮嗑搖微信去」張狂明顯不耐煩,回過頭看向二樓。

「哎,是我,你不認識我了」女孩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張狂回過頭仔細看了女孩一眼,搖搖頭。

「新文化小區,6樓,電腦」女孩邊指著自己的鼻頭,邊點頭。

「我說妹妹,你這樣在路邊跟人家嘮嗑是交不到朋友的,乖乖回家去,好嗎?」張狂掰過女孩的肩膀,推著她走。

女孩掙扎著翻過身來,差點和雙手推過來的張狂撞個滿懷。女孩矜持的退後兩步。

「前幾天發生火災,你是不是救了一個女的,那人就是我」女孩說。

看著張狂看著自己女孩笑著點點頭。「哦」

「對,對,對」想起來了吧,女孩笑著說。

「想要感謝我的話就不必了,哥哥現在有正事,你先一邊玩去,好嗎」張狂恍然從腦海中想起是有那麼件事。

「你不問問我叫什麼名字嗎?」女孩說。

張狂真的快抓狂了,咬著牙問︰「我說妹妹,你要不要把身份證給我看呀」。

「身份證我是沒帶在身上,不過我叫劉勻」女孩說。

張狂快要瘋了說「劉勻是吧,劉勻」

「對,那天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電腦,你不知道那電腦對我來講是很重要的」劉勻笑著說。

「你還沒跟我講你的名字呢」劉勻說。

張狂知道要不告訴她,可能真的是沒完沒了「我叫張狂,可以了嗎?」

「張狂,好奇怪的名字哦,你為什麼叫這樣的名字呀」劉勻一臉疑惑的看著張狂。

「妹妹,這名字是我爺爺取得,你如果要問他呢,你就要到那上面去」張狂指著天空。

劉勻抬頭望望天空。

張狂又把目光看向二樓。

「真沒紳士風度,有美女在眼前連電話號碼也不問」劉勻說。

張狂不耐煩的回過頭盯著劉勻說︰「那麼妹妹,你的電話是多少呢?」

「把你手機給我’」劉勻把手伸到張狂胸前。

張狂無奈的把手機掏出來。

劉勻搗鼓一陣。把手機遞回給張狂。

當張狂把手機放好再看向二樓時,已經沒有了那飄逸的身影。

「不過你來藝術樓干什麼,你是音樂系,舞蹈系,還是美術系的?」「不對,你肯定不是舞蹈系的,因為上課的時候我沒看過你」

「你是舞蹈系的」張狂眼楮頓時發亮。

「對呀,舞蹈系二年級」劉勻說。

「你認識剛才在二樓上課的那個老師嗎?」張狂激動地問。

「你是說黃蓓文老師嗎」劉勻看著張狂說

「她叫黃蓓文麼」張狂簡直有些欣喜若狂。

「怎麼了」劉勻疑惑的看著張狂。

「你還知道她的什麼」張狂有些著急的問。

「其他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是教民族舞的,性格很溫和,對我們也很有耐心」劉勻說著自己黃蓓文老師的感覺。

「溫和,耐心,和我想像中的一樣」張狂抑制住自己要興奮起來的情緒。

「好了,我要走了,上次你救了我,我請你吃飯」劉勻向正在發呆的張狂揮揮手。

劉偉國從一上大學就給自己定了目標,其實也不算是自己定的目標。因為劉偉國的父母都是公務員,父親在國稅局工作,母親在檢察院工作,所以從小他父母就有意讓劉偉國當公務員,也是父母是公務員,兒子當然應該是公務員了。所以劉偉國的父母從小就對劉偉國的學習抓的很嚴。劉偉國也很爭氣,從小學習就很好,是家長和老師公認的優秀兒童,優秀少先隊員,優秀三好學生,優秀……,反正家里一牆壁的獎狀。

劉偉國基本沒有叛逆期,他不明白有可什麼叛逆的,快快樂樂的上學不是很好嘛,孝敬父母,尊師重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打架斗毆,喝酒吸煙,早戀不都是人人都認為錯誤的嗎,為什麼還有些人要去做,真搞不懂。他經常對那些電視和報紙上報道的一些叛逆青少年嗤之以鼻。

大學過了兩年多了,劉偉國堅持一有空閑就去上自習,他很享受在教室上自習的感覺,看書看累了,就望望窗外被陽光染得青中泛黃的隨風飄動的樹葉和正在噴水的綠色草地,偶爾還有幾聲鳥鳴掠過天空,一切都是那麼愜意。和即使看不進書去,他也喜歡坐在教室里發呆。

今天和往常一樣,劉偉國正享受著愜意的自習時光,忽然手機一震。

歐陽騰這幾天也非常不好過,他打了幾十個電話給孫琳琳都沒人接,這不他正準備在女生宿舍門口堵孫琳琳,感受到手機一震,歐陽騰一臉笑意,心想終于熬不住了吧,掏出以手機一看。

張狂因為知道那女老師的姓名著實高興了一場,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搞到更多的信息。听到手機在桌上震的「嘟嘟」亂響,張狂掏出手機一看。

三個人同時點開手機,發件人都是一個人︰曾知柳,內容是︰操場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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