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仿佛才發現雲燻在這里,她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孕婦太能吃,讓你久等了。」
雲燻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說︰「沒有關系,反正我在這里也沒事干。」
「坐著吧,站那麼久,你的腿一定軟了,芙姐,你真是的,客人來了那麼久,你怎麼就不叫人家坐下呢?」夏侯歡兒轉向樂芙,佯裝生氣地說。
「對不起,我太忙,忘記了。」樂芙沒啥誠意地說著,一邊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
「夫人,你別怪芙姐,其實我喜歡站著,站著對身體好。」雲燻在一旁說。
「哦,是嗎?那你繼續站著吧,我就不勉強你坐下。」夏侯歡兒笑眯眯地說。
「是,夫人。」雲燻懊得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天知道,她早站得雙腿發軟了,她剛才說什麼鬼話呢,現在好了,自己找罪受了。
夏侯歡兒打量著她,見她長得也算是挺標致的,清麗月兌俗,跟野薔薇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大家閨秀,她伸手撫模著光滑的下巴,暗忖著︰原來完不破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女人,難怪喪尸營那麼多類型他看不上眼,不過,這女人,他真的想要嗎?
她是不介意她的身份,但是她的表現卻讓她很介意,這人隱藏很深,喜怒不形于色,城府太深了,不適合跟她玩啊。
「听說,跟你一起留在喪尸營的還有一個女子,她叫青蘿是吧,她怎麼離開了?」夏侯歡兒微眯著眸子盯著她。
雲燻臉色不變,依然風輕雲淡地說︰「夫人,青蘿她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她暫時離開了,我想她應該是回家鄉去了。」
「哦,那你為什麼願意留在喪尸營?你不回去了?」夏侯歡兒挑眉,試探地問。
雲燻微微咬唇,低首,有點可憐地說︰「實不相瞞,我是個孤兒,從小就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幸好得不破大哥收留,他讓我留在喪尸營里,而且這里的人對我都很好,所以,我想留下來,不想離開了。」
「這里的人真的對你很好?」夏侯歡兒的聲音略微提高。
雲燻的小心肝顫抖了一下,她明明只是問她問題,但是卻讓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她點了點頭,說︰「是。」
切,真是睜眼說瞎話,說謊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樂芙月復誹著。
夏侯歡兒話鋒一轉,突然饒有趣味地盯著她,說︰「听說,鐵怒曾對你不軌,你就不介意?」
雲燻微微抽了一口氣,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如果她說介意,那就是跟她剛才說的話矛盾,如果她說不介意,那就顯得太虛偽了,沒有女人能夠不介意用暴力侵犯自己的男人。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夏侯歡兒的手掌搭在椅背上,輕輕地敲打著,但是那隱藏在深處的狠厲,卻不自禁地散發出來。
雲燻咽了一口唾液,眼眶迅速泛紅,抬起了可憐兮兮的臉說︰「夫人,你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