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問。
他和蘇清甜之間,童染從沒過多的去問,她想,就算有過什麼,那也是以前的事……
雖然她其實也很介意,可她一直壓在心里,因為那不是他的錯。
「沒有,」莫南爵精致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他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我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
童染一怔。
莫南爵接著又說道,「我永遠不會愛過一個人,因為我對你只會是愛,不會是愛過。」
「……」
童染鼻尖一酸。
莫南爵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緊貼著自己的心,「愛過這兩個字在我身上不會存在。」
再沒什麼比這更好的情~話了……
童染只覺得抑制不住想哭,她覺得自己方才那句話問出來都侮辱了他,他要是真的愛過蘇清甜,那對她就不會是這樣。
他的初心一直是她……
再沒什麼比這更好的禮物了。
童染伸手抱住他的腰,她整個人都蜷縮進他懷里,她抱得很緊很緊,仿佛松開手他就會消失。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有時候一個緊緊的相擁便能代替所有的語言。
她已經習慣了用他的胸膛來溫暖自己。
童染笑著閉上眼楮,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莫南爵輕輕抬了下她的腦袋,讓她枕在自己左手臂彎上,童染和他在一起從來都睡得很熟,雙手雙腳還都纏在他身上。
十足的無賴樣。
莫南爵眼角微微上揚,他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鐘,撥了幾下鈴聲彈簧,三粒深黑色的藥丸掉落在手心。
莫南爵直接服下,他沒有喝水,就這麼硬生生的咽下去,藥丸劃過喉嚨,一陣干澀的疼。
男人修長的手指揚起鬧鐘,淡淡的月光下能看得很清楚,里面只剩不到一半的藥丸。
這是最後一批。
吃完就沒有了……
莫南爵將鬧鐘放回去,童染正好一個翻身將被子踢開,男人伸手替她拉好,童染又蹬了一腳,皺皺眉又陷入沉睡。
莫南爵伸手將她的摟緊。
他睜著眼楮,就這麼望著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
童染做了個夢。
她夢見自己掉進了一片巨大的森林里,四周都是沼澤和數不清的樹木,她掙扎著想要走出去,可才站起來,卻被人一把拖住腳踝……
「你醒醒,醒醒啊!」
「幫幫我……一定要幫我……」
「你是誰?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告訴我!」
砰!
幾個聲音不停的在耳畔交錯回蕩著,叫喊與嘶吼聲更是激烈,童染渾身發抖,她雙手握住耳朵,「我不要,我不要听!」
「童染?」臉頰被人輕拍幾下,熟悉的氣息靠近,「童染!」
「啊——」
童染尖叫一聲,猝然坐起身來——
莫南爵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她腦袋磕在他的胸膛上,男人將她整個人抱到腿上,「做噩夢了?!」
童染喘著氣,她努力睜大眼,直到看清面前這張臉,才徹底的平靜下來。
幸好是他……
幸好是個夢。
莫南爵扳住她的小臉,讓她眼楮正對著自己,「夢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