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盛居住的地方可以說和他這個西坪第一家族的族長的地位完全不相稱。一個很普通的小型居住區的一條巷子里,有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這里是柳國盛閉關的靜廬。他的那些夫人和子女都是住在柳家大宅的。但是柳家人都知道,春柳鎮上的這個小院才是柳家的中心。
柳國盛每周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這里,看著只是養養花種種菜。但是柳家上下的所有事情都瞞不過他。
柳言進院的時候踫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四姑父?!」
柳言口中的這位四姑父,名叫靳常春。安州大學經濟學系畢業的博士。目前在柳氏集團擔任副總經理。之前他是柳氏集團支柱企業柳氏電器公司的總經理。原本這家公司在安州都算的上是一流的企業。不過兩年前,柳國盛閉關之後,嫉賢妒能的柳均岩借口升職將他調入集團公司擔任副總經理,可這個所謂的副總完全是個虛餃而已。所有的大權全部把持在他自己的手里。
柳氏電器公司的總經理則由柳均銘這個不學無術的家伙出任。這一切只是因為女婿是外人,而柳均銘則是柳均岩的一母同胞的兄弟。
「小言!」靳常春的夫人是柳言的四姑,兩家關系平時也算比較近的,「西坪傳媒集團的經營理念很先進哦!」
「四姑父,您說哪里去了!小打小鬧罷了,我請了個海歸的總裁回來,一切都是她在管理的。」柳言對西坪傳媒集團的事情其實管的不多,但是總體方向還是他在把控。不過,對外這家公司是由冷珊一言而決的,即便是公司內部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柳言。大家對他的了解也只是在公司接管之初有點印象而已。現在冷珊在傳媒集團內的權威已經完全建立起來了。柳言也樂得低調一點。
「恩!這個管理思路就很對頭,現代企業的管理者必須是職業經理人。老一套的那種家族式管理過時了。」靳常春的話明顯就是針對柳均岩的。
「呵呵!其實我也不太喜歡管企業的事情,公司經營的好,有錢賺就行了。管那麼多干嘛……」柳言順著他的話題客套著說道。
「小言,馬上就要考大學了,想好了沒有考哪所學校啊?你們家現在分家獨立了,以後的企業經營也不可能全部委托給別人管理的,自己還是要懂一點的,要不就考安州大學經濟學系吧!我給你推薦個導師……」靳常春今天的態度明顯很熱情,心情也很好。
「這個……以後再說吧!」柳言有些興味索然,他今天來找爺爺還有要緊的事情可不想在這里閑聊下去。
「是言兒來了?還不進來!」柳國盛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
靳常春對柳言笑了笑之後說道︰「快進去吧!我先走了。」
柳國盛正在侍弄花草。
見到柳言進來也沒抬頭,繼續專心致志的給花兒培土施肥︰「把那個水壺拿過來。」
柳言依言拿過了水壺遞了過去,他隨口問道︰「爺爺,四姑父怎麼來了?」
「哼!還不是你二叔他們……把公司搞得一團糟!我讓常春出任集團總裁,好好整頓整頓。不然柳氏集團都快給洪陳兩家給擠兌地在西坪無法立足了。」柳國盛提起這個就很生氣。柳均岩的確無法堪當繼承人。可族中其他子弟……他看了一眼柳言。
如果這孩子能夠早點成長起來,柳家還是有希望的。
「爺爺,關于陳家……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柳言听到爺爺提起洪陳兩家,面帶微笑地對老爺子說道。
第二天的西坪日報頭版和西坪電視台的《晚間新聞》中,發布了一個新聞。
「家族忠僕荒漠喋血,疑是暗武士內訌」
西坪傳媒集團的報道極具暗示和引導聯想。這個地方曾是一名證實是暗武士組織的殺手的秘密藏身處。而這個暗武士殺手就是早前綁架柳家大少和安家大小姐的元凶。雖然已經被消滅了,但是在他曾經藏身的荒漠廢墟之中,竟然發現了兩具陳家忠僕的尸體。而且那個地下藏身處也被記者搜索和拍攝了下來。里面發現了許多陳癟三的隨身物件。
「……現在基本可以證實A級通緝犯陳繼成,曾經藏身此地。他家族的兩名僕人被發現死在不遠處,這個地方曾經是暗武士殺手血月的藏身地。那麼,兩件事情之間是否有什麼秘密的關聯呢?目前還不得而知,本台記者將進行追蹤報道。」
黃易今天的報道用了大量的猜測和聯想,基本上只要是個有些思維能力的普通人,只要不是智力有障礙的人士都能根據他的這些猜測和聯想得出一個很驚人的結論——
西坪陳家和暗武士組織有秘密來往!
這就是柳言一直強調的輿論導向問題。西坪傳媒集團,現在已經把這種理論成功的付諸了實踐。
「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我們的猜測就是百姓的猜測,百姓心中的最終結論就是我想要讓他們得出的結論。這就是輿論導向!」柳言端起手里的咖啡輕啜了一口,淡然的口氣中卻充滿了一種強烈的自信。
他就仿佛已經掌握了可以影響普羅大眾的神秘權杖一般,冷珊看著這個年輕的大男孩,突然心里有種感覺。柳言的形象和中古時期在迪布林洛斯教廷,聖殿中央寶座上端坐著的教皇的形象重疊在了一起。
咖啡這種植物最早是從凱圖爾發現的,咖啡果又被稱為「凱圖爾果」,這種西方世界比較流行的飲品雖說現在東皇帝國喝的人也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在咖啡館喝的,只有像冷珊這樣從海外歸來的華族才會在辦公室或家里也喝咖啡。不過冷珊煮的咖啡的確很香濃,而且還有一種特別的香味。柳言現在已經比較喜歡在冷珊的辦公室喝咖啡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如果鬧大了,暗武士組織對你報復或者陳家……」冷珊給柳言的咖啡里放了塊糖,同時提了個問題,言語之間充滿了擔心和關切。
「謝謝……這個不用擔心,暗武士本身就是偷偷模模不敢公開身份的,而且我估計其實陳家和暗武士之間的關系還很難說,這麼一個小家族有什麼利用價值?暗武士想要利用的話,還不如利用我呢!呵呵!」柳言輕笑了一聲開玩笑似的說道。
「當啷……哎呦!」
柳言轉頭一看,原來是冷珊一個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一杯子咖啡全潑在她的裙子上了。從她胸口處往下全是棕色的印漬。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柳言也沒多想伸手就掏了條手帕去幫她擦,結果他的手一下子好像塞進了一個棉花堆里。
「呃……」柳言看著搭在冷珊碩胸上的手,他現在的觸覺很靈敏,那種彈性……
「啪!」冷珊的俏臉一變,一只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把這爪子拍開,另一只手卻抽走了柳言手中的手帕。
這條手帕還是和上次一樣,髒不拉嘰的,各種印漬都在上面留著。冷珊拿了這條手帕之後,從兜里掏出另一條手帕扔回給了柳言︰「拿去!手帕髒成這樣了都不知道洗洗!」
說完就起身往里間去了。柳言看著她離去時婀娜搖曳的身姿,不禁看地有些痴了。
這翹臀真圓!
柳言看著冷珊成熟的身體,眼楮都直了。說實話今天之前他都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這個美女。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工作上,對于冷珊也只當作是一個得力的助手,雖然之前曾經窺到過一次冷珊的裙底風光,但那次之後他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可今天實實在在觸模到了那溫軟的胸器,又被冷珊的背影勾引了那麼一下。
柳言心里的那一點點色心被激活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就是剛剛踫觸到那團軟肉的手掌。他的腦子里對那種觸覺感受,此刻都在這手上重現了出來。
咦?!這條手帕……
這是柳言自己的手帕,風若萱從小就有給柳言準備手帕的習慣,這家伙有點丟三落四的,所以每條手帕上都會給他繡上一個小小的「言」字。而現在這條手帕上的確就繡著這個字。
冷珊什麼時候拿了條他的手帕呢?柳言細細地回想了一下,最後他想起來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翻了杯咖啡。那時他是坐在冷珊對面的,所以就拿了條手帕遞給她。不過這條手帕明明是洗干淨了。她也一直沒還給他……
這是什麼意思呢?
柳言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冷珊在她的休息室里換了件衣服出來了。赫然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穿的那套淡藍色的套裝裙。及膝的裙子裁剪的尺寸剛剛好,包裹著她的豐臀和修長的腿,除了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之外還有一種魅惑的韻致。而上身的尺寸似乎有些小了,縴細的腰肢襯托出上圍那對34D的車大燈的碩大。而這件西裝領的上衣明顯是有些小了。讓胸前的那片粉女敕的雪丘仿佛要爆出來一樣。
柳言此刻有些擔心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要是掉了怎麼辦?
按理說柳言以前對這些都是不關心的,學校里那些女生之中也有身材發育的比較好的,還有人專門跑到他跟前故作邂逅,當然那是在他發生退變之前。這些情況柳言都是選擇目不斜視,不屑一顧。這也是後來為什麼知道他退變之後,全校的女生拍手稱快的原因之一。
不過可能是那次被雷無意中灌輸了大量的關于「情」的信息之後,出現的後遺癥吧。那個不靠譜的家伙也沒有對這些信息進行整理,里面包含了大量的不良信息。搞得柳言原本只是有一點點的小色,現在的色心好像比以前更強烈了些。另外他現在處于源靈等級,對于這些外在的感覺本來就非常敏感的。剛剛是觸覺,現在是視覺。柳言甚至能夠在那薄薄的布料之下看到一點點朦朧的形狀。
菠蘿形的!
柳言的腦子里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結論,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視線,要是再看下去,難免就出「透視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