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關夏在里面,那男人,除了秦殊晏,還能有誰?
知何低頭,也許是那些來求婚的男人跟到這里了吧。
畢竟,會所門外的豪車除了秦殊晏的悍馬還有很多,說不定哪一輛就是那些男人來求婚的。
一想到秦殊晏很有可能在里面,她突然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往邊上挪了小半步,站在這個角度,恰好可以從半敞開的門里看到男女的身影。
關夏一頭淺棕色長發柔軟的貼服在後背,末梢的大卷花瓣一樣灑了滿肩。男人緊貼在牆上,關夏緊貼在男人的身上,向下勾著他的脖頸,擋住了男人的面容他的手掌緊緊的扣住她縴細的腰身,亮橙色的包臀裙被高高撩起,卡在半腰,露出黑色**底•褲。
知何屏息以待,一雙眼楮緊緊盯著關夏的後腦勺。
當關夏微微偏過頭,露出男人的小半張臉,知何瞪大眼楮,倒吸一口氣,倉庫陰暗,潮濕微涼的空氣就這樣突兀的大舉侵入她的肺里,她連忙用手捂著,竭力隱忍著喉間的癢意,不讓自己咳出聲來。
她往後退了一大步,轉身倉皇的逃離,在這平日嫌少有人經過的走廊,柔軟的平底鞋竟然踏出聲來,她無暇顧及。
這座四層樓的建築,大多是整面的密閉落地窗。大廳的中央空調控制一樓的溫度。那一刻,竟有微弱細碎的簌簌風聲從她的耳屏摩擦而過。
「知何,」橫空劈出一只手臂來將她攔住,顏唱唱訝異的相詢,「知何,你怎麼了?跑這麼快做什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知何站定,大口大口的換著氣,散漫的瞳孔好不容易重新聚焦,迷茫的看向顏唱唱。她正好整以暇的等著知何回答,不知是無意經過,還是在這兒等她出來。
知何微微躬子,搖搖頭,示意沒事,胸口卻依舊大幅的起伏。
「姑娘啊,你以為你是追風的少年麼?慢點跑,小心再摔著。」顏唱唱將她面上的迷茫倉惶淒楚焦慮一眼收歸眼底,心下了然,一句玩笑話帶過,不再多問。
待顏唱唱走後,她疲憊的靠在牆壁上,將臉埋進雙手掌心。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跑,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跑的到底有多快。
只是當看清吻著關夏的那個男人真的是秦殊晏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揪緊,拽下來扔進海里,隨著恣意踫撞的海浪顛簸著,一次次撞在岸邊怪狀嶙峋的礁石上,血肉模糊,遍體鱗傷。
俞知何。
你怎麼了?
你究竟是怎麼了?
她接連對自己反問,卻仿佛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你怎麼了?」關夏抓緊秦殊晏胸口的衣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秦殊晏避開她的眸光,往門外看了一眼,隨手抬起蹭了一把唇角,淡然反問︰「你沒听到腳步聲麼?剛剛有人在。」
「那又怎麼樣?」關夏一手捧著他的臉頰扳回來,秦殊晏不得不看她。她緊緊盯著他的眼楮,「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你不是來找我復合的麼?」——
晚上回來還有一更,考生家長比考生好煎熬,有木有。閑得慌,卻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