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好吧……」關夏軟下聲來,重新依偎進秦殊晏的懷里,貼在他胸口的手緩慢的來回畫圈,黑白磨砂質感的美甲,是她一貫冷艷時尚的style。
此時此刻,她卻難得如此柔軟溫順,「你不想見他們,我們就離得遠遠的。婚禮要不要邀請他們參加,也都听你的。如果你父母不來,這事我去做我爸媽的工作。我要嫁的人是你,不是你爸……」
「關夏,」秦殊晏打斷她的話,不準她繼續說下去。
「嗯?」關夏抬頭看他,安靜的等待他開口。
秦殊晏抓住她的手,緩慢而不容拒絕的將她從自己懷里推離。他有條不紊的將關夏的卡在半腰的包臀裙抻下去,整理好她的衣衫。
方才,關夏不肯給他半點開口的時間,他才一路跟隨著走到這里。他一提起俞知何,關夏便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吻他。
關夏性感美貌,又是關氏千金,是他至今唯一承認並且在一起時間最久的女朋友。
可是,
「關夏,」秦殊晏盯著她精致的眉眼,抬手撫上去,突然笑了笑,笑意極淺淡卻如同冬日里明媚燦爛的暖陽,暖意淺薄卻不容忽視。「算了,我們就這樣吧。」
關夏蹙眉看他,似乎不明白這句「算了」里面所蘊含的拒絕意味,半秒之後,她舒展開眉頭,微笑著,「你說什麼呢?你不喜歡,那我以後連提也不提了。待會跟我回家去跟我爸媽……」
「關夏,我們之間不可能了。」秦殊晏硬生生打斷她的話,不其然的看到關夏的微笑僵硬在嘴角,如同不合時宜開放的花朵遇到連半刻都不肯放慢腳步準時趕來的寒冬,凍結,凋零。
他卻不得不再次迎頭潑上一盆冰水,雪上加霜,「我身邊有別的女人了。在遇到她之前,我是喜歡你。我和你,我們是同類,我們有著相同步調的生活。我們結婚,對我來說,這不會是一件無法接受的壞事。但是,她,讓我第一次想要有個完整的家。」
「夠了!」關夏冷冷打斷他的話,她偏過頭避開秦殊晏的眼楮,青白色的冷光打在她的側臉上,覆下半邊墨色陰影。她咬緊牙關,怒氣在胸間翻騰,躥高又被強制壓下。不就是分手嗎?不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她關夏,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何必吊死在他秦殊晏這棵遍布爛桃花的樹上?她的自尊,她的清高孤傲,統統不允許她在分手和復合被拒的這一刻去低聲下氣,委曲求全的求他不要離開。
半晌,她重新去看秦殊晏的眼楮,心里的不甘和倔強激烈踫撞,不自覺的紅了眼眶,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吃虧,明明她已經破天荒的先低頭服軟,還一切都願意听他的,卻還是被他拒絕。
還記得她跟俞知何說,她跟秦殊晏,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最終還是會在一起,這是拆不散的緣分。關夏仰了仰頭,心中暗自冷笑、苦笑。
她問︰「是俞知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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