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去撿地上已經被弄髒了浴巾,玻璃門就在她彎腰的那一瞬間被猛地拉開。舒愨鵡
知何僵在原處,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下巴揚起,驚恐的看著秦殊晏,他高大的身形堵在拉開的玻璃門口,光線從他的身後打下來,將知何完全籠罩他的陰影之中。
秦殊晏的手腕緊緊的箍在知何的手肘處,將她拉起來。知何本能的一掌拍在他胸膛,秦殊晏的身上不著一縷,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他的結實的胸肌上,格外響亮。她也因著這一巴掌的反作用力,腳下在地面上上一滑,身子直挺挺的往後倒去,胸口的大片風光暴露無余。
秦殊晏連忙往里跨出一步,拽著知何的手肘,用力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知何洗澡洗到一半,發間的洗發水香味清幽的飄進他的鼻尖,溢滿整個氣息。他炙熱的掌心向烙鐵一樣落在知何微涼的肌膚上,引起她陣陣戰栗。她的柔軟緊緊的貼在秦殊晏的胸膛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知何砰砰亂了節奏的心跳聲。
他的眸光暗了幾許,置于知何腰間的手指不自覺的蜷了蜷,然後緩緩松開,往後退一步,退出玻璃門外。
他的聲音黯啞低沉,「小啞巴,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長大的?動不動就出錯。今天如果我不在,難道你要躺在浴室里等人破門而入來救你?」
在他退出去的那一刻,知何已從未有過的敏捷度快速的將玻璃門拉上。拉門的速度太急,力量過猛,玻璃門狠狠的撞在門框上,還往回反彈了四五厘米的寬度。
她快速的伏低身子,將沾濕了浴巾抓起來,手忙腳亂的裹在身上,捂住了胸口,暴露了下•面,連忙去扯浴巾將臀部包裹住。
秦殊晏緩緩的轉過身子,修長的指尖在眉骨上剔了剔,嘴角勾起一抹無奈而*溺的微笑,這個小啞巴,至今還是這麼害羞。
等秦殊晏走出去之後,知何還是久久不能平復,臉上的紅暈仿佛要常駐,直到她匆匆沖了個澡出來,都還未褪去。
她站在鏡子前,將鏡面上的濕霧抹去,對著鏡面拍了拍臉,想到剛才,臉色再次燒起來,燙的渾身開始發熱。
回身準備去穿衣服的時候,知何一眼就看到那條粉色內ˋ褲被放在最上面。可是明明她幫秦款兒洗完澡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那套睡衣她洗澡前是什麼樣的,現如今還是保持著原先的樣子。她彎腰翻了翻,並沒有看到原本應該裹在里面的小ˋ內……
知何用手背在臉上貼了貼,手背上的肌膚微涼,臉頰上的溫度一陣燙過一陣。
這一定是剛才因秦殊晏送進來的。因為秦殊晏在她的臥室,她匆匆忙忙的隨手拿了一條便卷在衣服里,來不及細看,便往往外走,內•褲掉在地上也沒有發覺。
知何將換下來的衣物分開整理好,放進洗衣機或者手洗。她端著洗好的衣物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準備過陽台去晾起來。
時間已經不早,少兒頻道的動畫片已經播完,黑白色的抗日戰爭老電影一幀幀的閃過。她房間的門敞開著,直接可以看到電視屏幕上的內容,秦殊晏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幾步跨到門口,剛好撞上從房門前經過的知何,垂眸看了一眼她手里端著的洗衣盆,他的黑色底•褲赫然在列。
秦殊晏朝著知何一挑眉,知何立馬赧然的換了手,將洗衣盆卡在另一側,低下頭準備從他面前走過去。
秦款兒和秦殊晏都沒有換洗衣物,如果今天不洗,明天早上他們就沒有衣服可以穿。所以知何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把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部洗過了。
秦殊晏大掌落在她的肩上,往後輕輕一勾,從她的手上端坐洗衣盆,嘴角勾著幾不可查的微笑。
知何故作淡定坦然的將衣服抻好,掛好衣架,然後遞給秦殊晏,兩人靜默無言,在這昏暗的陽台上,夜風微涼,徐徐的吹來,穿隙而過,從敞開的推拉門躥進客廳。知何柔軟的棉質睡裙被風緊緊的貼在身上,玲瓏的胸•部,縴細的腰身,筆直的雙腿盡顯無疑。
直到知何拿起最後一件衣服,抿了抿唇,這樣靜謐的夜晚,對面樓上的燈光寥寥的亮著,大氣越發的不敢呼出來。她低著頭將最後一件秦殊晏的內•褲遞過去,卻好久沒有人來接。
她微微歪著頭,拿眼楮偷瞟秦殊晏,他正嘴角噙著笑,看了她半晌,才漫不經心的接過自己的*,手臂一抬,掛在晾衣桿上。
「
能幫我洗內•褲的,除了洗衣的佣人,就是我的老婆。小啞巴,你是哪個?」
知何不敢去看他的眼楮,低頭垂眸,轉身準備進客廳,卻被秦殊晏從身後將她的手腕握住,他低沉的聲音順著夜風的方向飄來,讓知何不禁覺得飄渺虛浮,「俞知何,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秦款兒已經窩在沙發的一角,懷里抱著一只抱枕,頭往下墜到胸口,手慢慢的松開,抱枕突然從懷里掉下去的時候,她的重心突然向前傾倒,本能的抓住布藝沙發的沙發套,才不至于倒下去。
秦款兒揉著已經困的睜不開的眼楮,嘴里喊著,「媽媽,困!」
知何被他逼得無路可走,無處可逃。這一聲呼喊,仿佛一枚炸彈炸開了她身後的那堵牆,她趁機往後撥開了秦殊晏的手,便疾走幾步進了客廳,去抱秦款兒,順手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手機,進了許橙的房間。
秦殊晏依舊站在昏暗的陽台,身後是無盡的墨色蒼穹,一幢幢六層的老式居民樓黑乎乎的站在夜色中,眼前是一片明亮的冷光,仿佛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他略顯淡漠的聲音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量,「俞知何,你只能嫁給我。」
知何的腳步一頓,懷里的秦款兒已經拽著她的衣服閉著眼楮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媽媽,我要睡覺睡覺睡覺。」
換了一張*,秦款兒睡得很不踏實,夜里翻來滾去的,蠶絲被蹬掉了七八回。知何好不容易迷糊了,便被秦款兒一個大腿伸上來,砸到肚皮上給嚇得心髒猛地跳漏一節拍。
無論是即將入眠狀態還是睡夢中被人猛地驚醒,那個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的仿佛心髒病發一樣難過而痛苦的感覺同樣不好受。
知何在胸口安撫了好半天,才輕手輕腳的將秦款兒的腿擺正,薄被蓋在胸口,讓她睡得舒服點。
她跟許橙的房間里都沒有空調,平時全靠一台落地扇來吹風,晚上睡覺前靠穿堂風來降溫。因為秦殊晏住在隔壁,所以知何進房間的時候,順手將門關上,房間里比較悶熱,秦款兒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晶晶亮的細汗,發跡已經濕透。
她拿過放在*頭的手機,滑亮屏幕,半夜兩點鐘,正是夜深人靜,連蟲鳴都漸弱下去的時候。
知何起身,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清涼的風習習,清淺的月光照亮了小半個客廳,朦朧飄渺,仿佛客廳里所有的擺設都覆上一層白紗。
秦殊晏就這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周身也映上一層月華,高蜓的鼻梁在側臉上投下半邊陰影,仿佛天外的仙人,飛累了在此休息,一驚擾就會離去。
知何忍不住屏住呼吸,松開門把手,往後退了一步,門板緩緩的撞在牆上,弱弱的響了一聲,她立刻倒吸一口氣,伸手捂住了口鼻。
早在知何打開的門那一刻,秦殊晏已經察覺。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房間里的知何,下巴朝著她的方向點了點。
知何捏了捏手指,鬼使神差的在半秒的猶豫之後,抬步往客廳里走去。秦殊晏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她卻還是坐在了旁邊的單人位沙發上。
秦殊晏也不介意,只是低下頭去,手指翻動,把玩著手里的東西。知何這才注意到他拿的是去個軟陶泥小人。這個軟陶泥小人是按照秦殊晏的模樣捏的。她去秦殊晏的別墅里照顧秦款兒的時候,他要她捏一樣那棟別墅里她最喜歡的東西,她捏了一雙拖鞋,如果秦殊晏再細心一點,再再細心一點,便會發現那雙拖鞋正是他腳上的那雙。被秦殊晏一巴掌拍扁之後,知何便把那天穿著居家服的秦殊晏捏了下來。她有意擺在自己的小書桌上,卻害怕會被人看到,所以放到了*頭櫃的小抽屜里。
沒想到,還是被秦殊晏找了出來。
就像是偷了東西的小孩被人抓了個正著,知何尷尬的別看眼,抬手在額頭上蹭了一把,她縴細的手指承載著半點的月光,輕飄飄的落在秦殊晏的手機上。她仰著頭去尋找秦殊晏的眼楮,用眼神詢問他可不可以。
秦殊晏漫不經心得瞥了一眼,點了點頭。
知何拿起手機,這樣寂靜的夜晚,靜默的月光,無言的他,至始至終沒有發出過一點點的聲音呢,客廳里靜的有些空蕩。
她捏了好幾下手指,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詭異的沉寂,好半晌,才將手機舉到秦殊晏面前,「很晚了,你怎麼還是不睡?」
秦殊晏隨意的看了一眼,再次低下
頭去把玩手上的「小秦殊晏」,似乎他手里的東西比知何的問話還要更有意思。他懶懶的張張嘴,薄薄的上下兩層唇瓣甚至都沒有完全分開,「熱。」
知何更加尷尬,她的這里的條件確實比較差,比起秦殊晏的別墅,更是雲泥之別。她起身,準備將電池旁邊的那台落地扇打開,卻被秦殊晏輕飄飄的一句話制止,「太吵。」
她局促的坐下來,秉著來者是客,就應該盡心招待的心理,滿懷歉意的道歉。
「要不,你現在出去住酒店吧。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
秦殊晏連正眼都沒給她一個,眼角的余光一瞟而,直接將她的話忽略掉。他揚了揚手中的軟陶泥小秦殊晏,明知故問,「這是什麼?」
知何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回答不出來,是什麼,你玩了這麼久自己還不會看麼?
秦殊晏前傾著身子,將軟陶泥小秦殊晏放在茶幾上,重新靠回沙發里,雙腿交疊著,悠閑至極的姿態,微微垂眸看著知何,「每次見到我,恨不得千方百計的躲開,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再也不要見面。我不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又拿著這個小玩意以解相思之苦,一睹為快麼?」
她的頭更加低下幾分,攢緊手機,盯著自己的腳尖,默不作聲的好像做錯了事受罰的小學生,不同的是她以沉默來逃避回答任何問題。
「我跟關夏過去在一起過。所以你就要因為這一點。寧願偷偷想我念我,也不接受我的追求和求婚?」
知何依舊沉默,只是在心里默默反駁,你哪里追過我,哪里有求婚……
「就算我已經跟關夏分手,你還是要在心里永遠把我歸為關夏的所有物,一輩子在我身上打上莫須有的關夏的標簽?就算關夏已經知道我要和你結婚,你還是要把我推開,甚至還給她?」
知何猛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殊晏,他真的告訴關夏了?真的跟關夏說他要娶她?那,關夏怎麼辦?她該有多難過,她的男人對她說要娶她最好的閨蜜,而她就是那個搶了閨蜜男人的壞女人,插足者,是嗎。
知何死死的盯著秦殊晏的眼眸,不自覺的咬緊下唇,屏住呼吸,企圖從他的眼楮里看出些什麼。
也許,下一刻,秦殊晏就會大笑著湊過來狠狠的彈著她的腦門,告訴她,小啞巴,你真是傻,我開玩笑的你看不出來嗎?
秦殊晏如她所期望的湊過來,只是本該彈在她光潔腦門上的修長手指擭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俞知何,我是你想不要就不要,能隨隨便便推到別人懷里的東西麼?嗯?」
這末尾的「嗯」字他不覺的加重了語氣,知何听來格外嚴厲,她不由的在秦殊晏的手指尖打了個哆嗦,抬手握住了秦殊晏的手腕,眼楮里流露出一絲迷茫和微不可查的惶恐。
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她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麼。理智和道德,不停的告訴她,關夏哎秦殊晏,在你出現之前,他們就是最般配的一對,那張棗紅色的結婚證上,喜慶的紅色背景前正襟危坐的應該是關夏和秦殊晏。他們的臉上會洋溢著幸福而滿足的微笑。
秦殊晏是生物科技公司的總裁,而關夏是美容連鎖的千金,這樣的婚姻不是為眾人所欣羨並送上萬千祝福的嗎?無論是身份地位、家世還是外貌,他們才是最合適的。
他一襲燕尾服牽著關夏的手,掀開新娘的白紗,深情對視,款款相擁,這樣美好的場景,為什麼她一想到,眼里就忍不住泛起水霧,心里泛著酸水,難過的好像被硫酸腐蝕了一樣呢?
是哪里出了錯。往回退一萬步,秦殊晏為什麼偏偏是關夏的男朋友,或者,為什麼秦殊晏為什麼一定要招惹她,再或者,從一開始,為什麼秦殊晏開車撞碎會所的玻璃大門的時候,值夜班的是她。
如果她沒有在那樣的情況下遇到秦殊晏,想來他絕對不會在意到自己,這一切的問題便不復存在,她們四個人也不必如此各自為難。
「俞知何。」
秦殊晏抬手突然在她的下眼瞼上模了一把,知何朦朧的眼楮清晰了一瞬間再次朦朧的看不清對面的秦殊晏。
隔著一層迷茫的水霧,她看不清緩緩湊近直至近在咫尺的秦殊晏,他微涼的薄唇貼在她緊咬著的唇瓣上,張開嘴輕輕的叼著知何的嘴唇,讓她不要那麼對待自己,柔軟的舌尖輕輕舌忝舐著她唇上的凹陷下去的齒印。
他柔軟的舌尖頂進來的時候,知何目眩神迷的合上眼楮,抬起手臂輕輕環著秦殊晏的脖頸。
朦朧的月光,安靜的客廳。風吹起輕薄的紗簾,她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不自覺的收緊手臂,將身子依偎進他的懷里。
秦殊晏的上半身依舊光luo著,微涼的麥色肌膚上散發著幽幽的沐浴露香氣,與她身上是相同的味道。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沒有爭吵,忘記了那些擾人的煩惱,什麼閨蜜,什麼小三,都拋得遠遠。至少天在這一刻,還沒有塌下來。
知何是在秦殊晏的懷里醒來的。旭日東升,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響起的時候,生物鐘使然,她自動睜開眼楮。
大片麥色的胸膛在陽光的照耀下反著微微的光澤,知何抬了抬手,幾乎是剛離開*,就又再次放下去。她蜷了蜷手指,想要去觸模秦殊晏那一塊塊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肌,完美的輪廓與比例,還有著最性感的麥色。
她抬頭,秦殊晏的眼細長,眼角微微上翹,濃密的睫毛安靜的覆在眼瞼上,落下一小片陰影。漂亮的眉骨,完美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似乎老天把最好的五官都湊在了這張臉上,配上堅毅的稜角,漂亮而不妖嬈的男人。
她看的正出神,秦殊晏置在她腰間的手上突然抬起來,捧上她的臉頰,「好看麼?」
知何臉一紅,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竟然沒有發覺他是何時醒來的,她撥開秦殊晏的手,坐起身來,捋了捋長發,拿起一旁秦殊晏的手機,打著字告訴他,「我去準備早餐。」
秦殊晏睜開眼楮,仰躺在*上,曲起手臂,笑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看我,那我就勉強勉強,以後讓你天天一睜開眼楮就看到我。」
望著知何匆匆逃離的背影,秦殊晏甩著自己發麻的手臂,放聲大笑。
昨天摟著知何睡覺,手臂被她枕了一晚沒有動過,現在整條手臂血液不痛,又麻又痛,像是千萬根細針隨著血液油走,四處沖擊停留在肌肉中。
秦殊晏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一睜開眼便要起*。他剛起身準備先去洗漱,走了幾步,*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這個大清晨響起來的電話,似乎一劍刺穿了秦殊晏的好心情,他握著手機放在耳邊,眉頭深深的皺起。
電話時間不長,秦殊晏掛斷之後,立刻開始換衣服。衣服是昨天晚上知何洗好晾干的,方才折疊好放在*尾。
他換衣服的速度很快,似乎電話里說的事情很著急。偏偏在秦殊晏做來,速度加快卻不倉促匆忙,也不會出錯,舉手投足之間依舊透著那麼一股出身上流的優雅範兒。
秦殊晏到隔壁搖醒還在睡著的秦款兒,將*尾的衣服扔到她身上,厲聲命令道︰「穿衣服,準備回家,快點。」
秦款兒被人繞了清夢,哼哼唧唧扭了個身子,眼楮睜開一條小縫,看到秦殊晏鮮少有的嚴肅表情,不敢再胡鬧,一個鯉魚打挺從*上跳起來,開始換衣服。
知何從廚房里端著一盤煎蛋出來,看到秦殊晏和秦款兒都已經換好衣服,剛準備叫他們過來吃早餐,秦殊晏已經快速幾步走過來,手掌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柔聲說道︰「早餐不吃了。我有事,現在帶秦款兒走。你在這里乖乖等我,事情一完,我就過來接你。晚上有驚喜給你。」
秦款兒揉著惺忪的睡眼,披散的齊肩短發還沒來及梳起來,站在玄關處一只腳趿拉著拖鞋,另一只腳已經換好了精致小巧的羊皮小涼鞋,看想她跟秦殊晏,喉嚨還未完全張開,含糊不清的喊著,「媽媽,我跟爸爸要走了哦,一會兒就回來看你。」
知何沒有多問什麼,只是低眉順眼的受了。秦殊晏著實著急,不然也不會在秦款兒自己還沒睡醒的時候,就把她從*上拉起來。
她轉身小跑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兩盒牛女乃,還有幾袋餅干,再小跑著回來,她拿著手機快速的打著字,「你忙你的,晚上別過來了。」——
六千更新,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