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小跑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兩盒牛女乃,還有幾袋餅干,再小跑著回來,她拿著手機快速的打著字,「你忙你的,晚上別過來了。舒愨鵡」
秦殊晏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在她的額上吻了吻,再次說道︰「等我,乖。」
他轉身快速的走到秦款兒身邊,牽著她大步離開。
不算寬敞的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知何一個人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清晨的風還帶著一絲涼意,她光潔的小腿**在外面,竟然感到絲絲縷縷沁骨的寒意。
她翻過手掌,重新劃開屏幕,那條短信赫赫在目。
發件人︰孟一川。
信息內容︰知何,醒了嗎?別急著出門。我要親自接我的新娘去拍婚紗照。
時間,是秦殊晏說要走,她轉身去廚房開冰箱的那一刻。
選定的婚紗攝影館,正好在她和孟一川之間距離的中點,所以昨天說好了直接到婚紗攝影館匯合,省的孟一川來回折騰。
她抬頭,再次往秦殊晏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連門板開合震落的空氣中的塵埃都已落地,這不大的房子里寂靜無聲,顯得空蕩蕩。
孟一川來的很快,簡直出乎她的意料。似乎她就是在這里站久了那麼幾分鐘,門鈴便被按響。
知何一打開門,孟一川便帶著最燦爛陽光的微笑,像枚太陽一樣進來,伸開雙臂將她擁進懷里,手臂微微收緊,在知何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蜻蜓點水一樣吻著她的唇瓣。
知何低下頭,扯出一抹笑來,有些不自然,她打著手語,「你是在美國呆習慣了,所以習慣了見面吻嗎?」
孟一川去牽她的手,骨骼均勻的手指修長將她縴細的手指扣在掌心里,十指相扣。他一笑,嘴角漾起花來,潔白如鹽的一口白牙特別好看。「親朋好友見面,才會與對方親吻。擁抱。我吻的是我的妻子。無論是美國還是中國,都合情合理。」
她微微一笑,極自然的轉開話題,順手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過來這麼早,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吧。」
「嗯。」孟一川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三副碗筷,重新牽著知何的手走過去。「回來這麼久了,還沒機會吃過你做的東西。看來我今天堅持過來接你是無比正確的選擇。我怎麼能讓我親愛的小妻子還一個人奔波在路上。」
他拉開椅子,按著知何的肩膀坐下,自己坐到了知何旁邊的位置上,回頭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許橙呢,還沒有起來嗎?」
知何怔了一瞬,這一瞬間實在太短暫,微不可查,她搖搖頭,「她已經出門了。」
孟一川並沒有在意,他本來就是看到餐桌上的碗筷還沒有動,所以才隨口一問。畢竟這里並不是知何一個人住。
-------------------
秦款兒在車上打了無數個盹,小雞啄米一樣,尖尖的小下巴都把胸骨戳痛了,才揉了揉眼楮,拍拍臉,徹底清醒過來。她抬起手臂伸了個懶腰,張嘴打著哈欠,「爸爸,我們現在是去哪兒來著?」
「你還沒睡醒?以後不準晚上看動畫片看那麼晚。」秦殊晏手里握著方向盤,從倒車鏡里看了她初醒的模樣,警告道。
「吼吼!」秦款兒粗著嗓子,兩個小拳頭不停的拍打著自己還未發育扁平的胸部,「光頭強,我熊二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說不準看,我就不看了嗎,吼吼,我要把你趕出森林!」
當悍馬駛進秦家莊園的大門時,秦款兒跪在座椅里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熟悉到不能再說熟悉的景色,眨著眼楮稀奇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她的親二舅。不是她大驚小怪,實在是在她特別短暫的記憶里,秦殊晏主動回到秦家莊園的次數少之又少,屈指可數。
她都已經習慣了被媽媽領著到附近的某個咖啡館去見秦殊晏,然後再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坐車回到秦殊晏的別墅。
秦款兒咬著手指,眨巴著黑亮的大眼楮,問道︰「爸爸,今天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她的話剛問出口,就看到別墅門口停了一輛陌生的車,別墅的門緊閉著,佣人們都被趕到了外面。
秦殊晏一停車,她就解開安全帶從車上跳下來,去拉人家的衣
角,「趙阿姨,你們為什麼要站在外面啊,怎麼不進去呢?」
已經有人上去,把他們出來前看到的情況低聲告訴了秦殊晏,秦殊晏不動聲色的叫人帶著秦款兒離開,「你不是喜歡游泳麼,去玩吧,我一會兒再找你。」
還沒等秦款兒答應,秦殊晏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秦款兒朝著他的背影努努嘴,不服氣的嘟囔著,「真當我是小孩子嘛?且▔還不是要打發走我。」
小姑娘往後一甩頭發,還未來得及扎起來,此刻全數披在腦後,她咿咿呀呀的唱著,「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雖說是,雖說是親眷又不相認,可他比親眷還要親。」一搖一晃的走開了。
秦殊晏一推門進去,明亮耀眼的陽光立刻從他的身後蜂擁而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一道光影,將他的身影拉成斜長。
所有人都被他的突如其來而吸引。小後媽正溫柔的依偎在秦老爺子的懷里,不知再說些什麼,此刻也停了下來,看到秦殊晏明顯一怔,扯出一抹笑,打著招呼,‘阿晏回來了。正好見過你的新嫂嫂。」
秦殊鈺從一旁的座椅上站起來,過來挽秦殊晏的手臂,在他的衣服上撢了撢,溫婉的微笑著,「不是說過幾天才送款兒回來嗎?」
眼角的朱砂痣隨著她這傾城的微笑更加鮮紅欲滴,似一滴血淚掛在眼角,溫婉優雅的美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情,妖嬈嫵媚,卻不俗艷。她的手覆在秦殊晏的肩頭,借著身子的遮掩暗自叮囑她這個在家里很容易沖動的弟弟,「安安靜靜坐著,看看再說,別做出火上加油的傻事。」
秦殊晏勉強緩和了臉色,卻自始至終沒有給在場的人一個微笑,他伸手攬了攬秦殊鈺的肩頭,無聲示意他放心,然後對著分坐在兩側的秦殊昀和許傾打著招呼,「大哥。許傾,你來也不提前告訴我。」
許傾的面色極度不好,他的臉很白,放到古代,也是個傅粉何郎,如今硬生生的變成了黑臉,鐵青鐵青,對對面跟秦殊昀坐在一起的許橙怒目而視。
只是許橙一直低著頭,害怕似的緊緊靠著秦殊昀,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格外親密。
許傾冷冷的開口,那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現在告訴你也不晚。」
秦殊晏一挑眉,扶著秦殊鈺重新坐在座椅上,自己推開一把椅子,坐在秦殊鈺的身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擺在前面,做出一副「我不說話,你們繼續」看好戲的模樣。
只是氣氛一下子從秦殊晏出現之前的針鋒相對的對峙變成了此刻的各自無言的凝滯。小媽捂著嘴,輕咳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從秦殊晏的身上吸引回來。她笑了笑,「這本來該是間好事啊。許橙是許大夫的女兒,又是許先生你的妹妹,你自然是希望看到她幸福的。你們許家是醫者世家,許老大夫更是譽滿杏林,我們秦家絕對不會虧待了許橙。殊昀和許橙也是兩廂情願,雖說還沒有結婚,她來我們家過夜,這事情我們老爺子和我都不覺的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反正以後兩個人是要結婚的。你們年輕人現在不也流行婚前性行為嗎?許先生,何必這麼生氣?」
秦殊晏冷笑著一聲哼,這話說的好像她有多大似的,比秦殊鈺還小幾個月,也敢妄自托大,說什麼你們年輕人。他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上去飛踹一腳。
秦老爺立刻板起臉,嘴角往下拉著,皺紋都多了幾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礙于許傾在場,才沒有爆發。
「許橙,她已經有未婚夫了。」許傾冷聲說道,「我今天要帶她回去。」
秦殊昀微微一笑,緊了緊許橙的手,歪過頭來問許橙,「阿橙,你的未婚夫難道除了我,還另有其人?」
一听到許傾說她有未婚夫,許橙立刻抬起頭來,看向許傾,一對上那人冰冷的似凝了一層厚厚的寒霜眼楮,她便打了個哆嗦,慌慌張張的轉過頭,好半晌,才勉強鎮定些,小聲的回道︰「沒有……」
秦殊昀親昵的在她的頭頂模了模,看向許傾,眼楮里的挑釁毫不加掩飾,「你听到了?阿橙說沒有。難道是你們私下給她訂了一門婚事?我可沒听阿橙提起過你們家有包辦婚姻的傳統。」
許傾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看著許橙,命令道︰「登登,過來。」
一听到這個稱謂,許橙幾乎是本能的便要往起站,她的手還被秦殊昀攢在手心里,她一動,秦殊昀立
刻感知得到,他暗中使力,不動聲色的將**已經離開沙發的許橙重新拉下來,「許傾,別對許橙這麼凶,她現在有我,我不允許除了我的岳父之外的人對她橫眉冷豎,給她眼色看。」
許傾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登登,你知道我不喜同樣的話重復第二遍。你已經在外面胡鬧很久了,跟我回家。」
許橙的睫毛劇烈的顫動著,往日的活潑勁完全不見蹤影,此時就像是一只待宰卻無力反抗的小綿羊,害怕到身子發顫。她的手腳已經完全冰冷,和秦殊昀交握的手手心已經被汗水濕透,將秦殊昀的手也變得黏糊糊的。
咬出破口的嘴唇顯示著她現在的惶恐和糾結,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秦殊晏不明白什麼時候許橙會和他的大哥在一起,而且看起來秦殊昀似乎對她很是上心,可是據他所知,許橙一直愛著她這個哥哥,離家出走也是因為許傾跟別的女人訂了婚。
無論是秦殊昀愛許橙,還是許橙下定決心要跟著秦殊昀,這兩人所謂真心相愛的表象在他看來總是里里外外的透著那麼一股不可思議。
秦殊晏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晃到眾人面前,他戲謔的開口,「我的新大嫂,你要跟我大哥結婚,也得回家好好準備,等著我哥去拜訪過他的準岳父之後,才好談婚論嫁啊。」
許橙偷偷抬頭瞟了許傾一眼,繼而回頭去看秦殊昀,緩緩的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來,慢騰騰的向許傾走過去。
「那你記得到我家找我。」許橙看向秦殊昀的目光里帶著一絲請求,剩余的竟絕大部分是驚恐,直到手腕被許傾突然抓住,她嚇得一跳,險些尖叫出來。
秦殊晏微微皺著眉頭,不知道許傾到底做過什麼,能讓一個愛他纏他十幾年的女人如此害怕他的接觸。
許傾緊緊的抓著許橙的手,向眾人告辭,臨出門時,許橙還回頭望了一眼秦殊昀,卻被許傾發覺,手上更加使了力氣,帶著許橙離開。
秦殊晏送他們出去,臨出門時看到秦殊昀輕松自在的往樓上走去,仿佛剛才跟許傾劍拔弩張的男人另有其人。
他臉上帶著笑意,打趣著許橙,試圖讓她別那麼害怕,「許大小姐,以前可沒見你像今天這樣乖巧過。」
許橙卻一點也體會不到他的良苦用心,只低著頭,緊緊的攢著拳頭,全身呈現著一種防御狀態,就像是只被逼到絕路上的兔子,面對著一只大灰狼。
送許傾離開之後,秦殊晏在外面站了好半天,直到秦款兒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猛地撲到他的大腿上喊著爸爸,才做出了這麼久以來第一個動作,他模了模秦款兒的腦袋,原本披散著的齊肩短發已經被扎成馬尾,垂在腦後,干爽利落。
「沒有游泳?」秦殊晏模了模她的馬尾,隨口問道。
秦款兒頭搖的像撥浪鼓,腦後的馬尾甩來甩去,「沒有哦,你糊涂了嗎爸爸,我沒有換泳衣啊。」
秦款兒拉著他的手進了別墅,秦老爺子和小後媽已經不在客廳,秦殊晏心里輕松了一瞬,卻在秦款兒接著把他拉到二樓,在樓梯拐角處踫上了已經換過衣服的秦老爺子和小後媽,看樣子是準備出門,小後媽的臂彎里還挽著一個大紅色的手提包,精致高貴。
秦款兒一仰頭,開心的喊了句,「爺爺好,小女乃女乃好!」
秦老爺子微微點頭,小後媽已經從包里掏出一把女乃糖來遞給秦款兒,想來是那個小討厭鬼愛吃,所以她的身上經常備著。
小姑娘喜滋滋的捧著女乃糖,再次甜甜的說了謝謝。秦殊晏一言不發的繞開面前的兩人,自始至終沒有給過好面孔。
秦老爺子動手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把,被秦款兒一張小甜嘴哄得挺高興的心情立刻被他這個桀驁不遜的小兒子給拉低到最低點,突破了水平線,比海里馬里亞納海溝還要低。
他冷聲斥道︰「款兒都知道見到長輩要問好,你這麼大個人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秦殊晏淡漠的在他的肩膀上撢了撢,微微皺起眉頭,從進門他忍到現在,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偏偏有人自己撞上來找不痛快。
他的一邊唇角勾起半抹嘲諷的弧度,冷笑著,「長輩,你也算是長輩?長者為尊,德者為大,為老不尊又沒有德行,該怎麼算?」
秦款兒極有眼色,眼瞅著父子兩個又
將不可開交的吵起來,連忙將手里的女乃糖舉高,眨巴著眼楮,故作天真爛漫,「爺爺,爸爸,這個女乃糖好好吃哦,你們要吃嗎?我可以分給你們一人一顆哦!」
幾句話的工夫,佣人已經帶著小後媽的兒子從房間里出來,方才因為佣人給他選的衣服不合他今天的品味和心情,所以吵鬧了一番,小後媽便留著佣人趕緊給他換過合適的衣服帶下來出門。
那小孩一直不敢親近秦殊晏,秦殊晏也沒什麼可跟他要親近的,自從上次他被秦殊晏一個起身推到之後,對這個高大精瘦的男人心存畏懼,此刻看到秦殊晏,連忙掙月兌開佣人的手,躲在了佣人的身後,拿眼楮偷偷瞟他。
小後媽看到自己兒子在面對秦殊晏時這樣一幅害怕的沒出息樣,是有恨又心疼。她笑著挽上秦老爺子的臂彎,「老公,他是孩子,何必一般見識?我們還要帶著阿錦出去呢,時間已經不早了。」
秦殊晏僵著聲音,有些怪聲怪調,反駁道︰「孩子?按年齡,你能給這個老頭子當閨女了,你也受得了他?」
小後媽的臉色一變,笑意僵在嘴角,委屈的低著頭往秦老爺子身邊湊了湊,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
在秦老爺子的眼里,每次親屬要都一再肆意妄為,胡攪蠻纏,而他的小*都一再忍讓受委屈,識大體。此刻不由的再次怒火中燒,一揚手便要朝著秦殊晏打下去。
秦款兒一看事情不對,要出大事,連忙一把撲倒秦老爺子的懷里,扭著身子撒嬌,「爺爺,爺爺!你跟小女乃女乃要出去嗎?小款兒想吃馬卡龍,你回來的時候給我買好不好?別讓媽媽知道,她會把你買給我的東西都沒收的,好不好嘛,好不好,爺爺,你說好不好?」
秦殊晏一再的頂撞他,秦老爺子似乎已經是忍無可忍,連秦款兒的撒嬌都不是那麼管用,他的濃眉呈八字形,眉頭向上拱起,嘴角吊下去,將秦款兒從他的腿上拉下去,微微提高聲音「別鬧!」
秦老爺子往日對秦款兒疼得很,自己家嫁出去的仙女一樣的閨女到最後領著個小女孩回來,他自然心疼。
平日里總是對她和顏悅色的爺爺突然提高聲音,在秦款兒看來已經是變天的節奏,她委屈的退下來,抓著小手,低著頭,緊緊盯著自己的腳趾頭,動來動去,小聲嘟囔著,「爺爺不愛我了……」
秦殊鈺從秦殊昀的房間里出來,走過幾步,正好看到秦款兒低頭抹眼淚的動作,訝異的開口,「款兒,怎麼了?」
秦殊晏已經冷冷的譏諷道︰「為老不尊,拿她撒氣干什麼!」
秦款兒已經跑了幾步撲進秦殊鈺的懷里,小聲的喊著媽媽,受了委屈卻格外隱忍的樣子。
秦殊鈺從來沒見過秦款兒這樣,她雖然話多但是嘴甜,很少有人會不喜歡這個小姑娘,如今秦款兒這幅模樣,她的心里就像天女撒花似的撒下千萬根針,一片細細密密的疼。
只是她這樣一幅古典美人的精致五官,生起氣來也像極了賭氣,娥眉貧斂,紅唇微抿,格外惹人憐惜,像極了她的母親。「爸爸,如果款兒做了什麼惹您生氣的事情,我向您道歉。如果您不喜歡她了,那我帶著她走。」
看到秦殊鈺這副模樣,秦老爺子就忍不住想起她的母親,心頭的怒火立刻想被澆了一盆冷水,偃旗息鼓。
小後媽最不喜歡秦殊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里還有人把剩水往家里迎的,按說秦殊鈺這樣一副國色天香的模樣,就算是有個拖油瓶,也不愁她會嫁到一戶好人家,偏生待在秦家不肯改嫁。
只是在秦家這麼長時間,小後媽也算看出來了,這個秦殊鈺只消一張嘴,隨便開口說一句,無論是秦老爺子還是那個最頑固不化的秦殊晏,都被她收的服服帖帖。
她自然不會去正面迎戰秦殊鈺的勢頭,只作釋然的樣子,強顏歡笑,柔聲道︰「老公,算了,咱們走吧。再晚一會兒,就該直接吃午餐了。」
等秦老爺子終于被拉走,秦款兒才從秦殊鈺的懷里仰起頭,「媽媽不生氣,我是騙爺爺和小女乃女乃的▔」
秦殊鈺模模她柔軟的馬尾,微微笑著,「我知道,款兒最懂事最听話了,比你舅舅還听話。」
秦款兒嘟著嘴,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我最乖了。」
秦殊鈺抬頭看向自己這個面色依然緩和下來的弟弟,「不是要帶款兒多住幾天?怎麼今天早上就送
回來了?知何呢?」——
秦款兒︰我要月票,要月票,要票票,好姐姐們,你們就給我吧,我給你們當牛做馬,還是最可愛的小馬,我愛你們呦~
如果你們不給我,我就哭給你們看,我打滾我撒潑,我哭哭哭!
月票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