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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快來人!」明珠後知後覺的害怕了起來,開始奮力朝著丫鬟們喊道。
然而依舊跪在外頭的個個嚇得瑟瑟發抖,哪里有人敢上前來阻止風郡王。
風郡王今天這個樣子,將每個人都嚇到了。各人心里都明白,不管明珠平素怎麼橫行,但這王府的真正主子,終究還是郡王爺。
郡王爺寵著她,她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郡王爺冷著她,她便什麼都不是了。
而且……王爺現在要對公主所做之事,乃是夫妻間的倫常,更加輪不到她們這些下人來置詞。
見根本無人理會自己,明珠越來越害怕了。任由她再怎麼掙扎,總也比不過一個男人。這幾個呼吸的間隙,身上的外裳已經被褪了下去,白皙的臉上和脖頸之上因為掙扎中添了幾道刮痕,卻似有著一種更為奇特的吸引力。
怒氣上頭加上飲了酒的風郡王,得見身下的人這副模樣,一時間更是覺得燥熱不已。手下的動作也越發的粗魯和急促了起來。
「你給我滾開!!」身上衣衫已經半褪盡,身上男人滾燙的氣息讓明珠嚇得已然六神無主,聲音也因恐懼而帶上了哭意。
風郡王又哪里肯停下來,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欲/望,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心里面藏著的是另外一個人,他整個人立即就被滔天的怒意所淹沒,加上在本能的作用下,此刻的情況可謂是全無理智可言。
明珠的淚越流越凶。
她不可以……她絕對不能讓這個丑陋又無能的男人沾染到自己!
她從來沒有過一刻,是將風郡王當成過夫君來看待的。她只知道,她喜歡的人不是他,她想嫁的人更加不是他!
明珠被固定在兩側的雙手,混亂中模索到了從髻發上散落下的金釵。
「公主,這場圓房到現在才給你。說來可是為夫的不對!」luo著身子的風郡王獰笑著盯著明珠,眼底卻是一派惡狠狠的顏色。
听著衣衫被甩落在地的聲音,簾外的丫鬟們都已經個個面紅耳赤,大氣不敢出一聲。
然而就在她們認為明珠今晚是要成為名符其實的風郡王妃的時候。只听得自內間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啊!」
這是怎麼了!
丫鬟們嚇得個個顫抖不已,卻又因不知里頭的情況,不敢貿貿然上前。
「快來人,來人!!」
這是風郡王的聲音,不難從中听出他此刻的驚恐。
丫鬟們一奔進內間,卻是嚇得個個冷汗淋灕。
只見風郡王半躺在拔步下,通身僅著了一條不避體的褻褲,拿手緊緊捂住的喉嚨處,正有鮮血潺潺地往外冒著,看起來傷勢顯然不輕。
明珠則是縮在角的位置。拿錦被遮蓋著身子,神色倉惶不已,心里卻在不停的對自己說著︰「是他活該!」
她從來沒有真正的意識到過,她臨行前昭順帝對她所說的那番話——你要時刻記得,你去夏國和親。要做的乃是一位好妻子,而非是昔日的公主。
一時間,丫鬟們就亂成了一團,有人跑去請了大夫,有人跑去將此事稟告了能主事的古嬤嬤。
饒是打定了心思不管明珠的古嬤嬤,得听了這個消息,也是嚇得一顆心七上八下。一句話顧不得多問,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再深一些……只怕性命堪憂。」府上的大夫將風郡王的傷勢清理好之後,捏了一把冷汗。
這個王妃,可真是沒有她不敢做的!
竟然下如此狠手,這可是實打實的弒夫!
風郡王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已經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
「有勞大夫了……」古嬤嬤稍稍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大礙,若真的風郡王就這麼沒了,就這麼被和親而來的明珠給謀殺了……那後果,古嬤嬤想一想都要連連打上好幾個冷戰。
明珠被貼身丫鬟們服侍著換好了衣服。此刻正坐在內間的貴妃榻上,手中握著茶盞,瑟瑟發抖。
確定了風郡王沒有性命之憂之後,古嬤嬤方走了進來。
「你們都去外面守著吧。」她一進來,就屏退了房間里所有的丫鬟。
明珠抬頭看了她一眼,遂低了下去,臉上的傷痕還彰顯著方才混亂的情況。
「不知公主為了何事要出手重傷王爺?」古嬤嬤口氣冷冷。
這個公主,可真是一次比一次更加胡鬧!
「他欲對我行不軌之事,我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明珠鼓起了勇氣同古嬤嬤對視著,口氣理直氣壯,這句話似乎是說給古嬤嬤听得,又似乎是解釋給自己听得。
她沒有做錯什麼。
「公主這是在胡鬧!」巨大的沖擊已經讓古嬤嬤顧不得去考慮主僕間的尊卑,她對著明珠呵斥道︰「公主乃是郡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夫妻之間又何以存在什麼不軌之事!公主可有想過此事會給青夏二國之間帶來怎樣的影響!」
「嬤嬤!」明珠被她吼得也來了氣,「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我方才遭受到了那麼大一場驚嚇你不寬慰我反倒罷了,還要來責怪與我!」
「……」見她這樣一幅毫不知錯的模樣,古嬤嬤氣的張口卻發不出半個完整的字眼來。
「你成日就知道讓我來融洽兩國關系!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根本就不喜歡這個窩囊廢——」明珠說著說著竟也紅了眼楮,為什麼一個個的都拿這種責怪的眼神看著她,根本沒有一個人能理解她的心情。
「兩國大局之前,豈能摻和私人感情!」古嬤嬤氣的渾身發抖,「更何況自從公主嫁到郡王府以來,郡王爺便對公主百依百順,萬分體貼,這樣的良婿可是和親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今日若非公主你做了出格之事,郡王又豈會如此沖動對你!」
「我出格?」明珠斬釘截鐵地否認道︰「我沒有!」
「那這封信公主作何解釋!」古嬤嬤晃了晃手中緊緊捏著的信,這是她方才在外廳撿到的。
「……」明珠一時間啞口無言。
「之前老奴就已經提醒過公主,公主既然已為人婦便要諸般檢點,萬萬不能讓人挑出一絲錯兒來,公主您代表的可是咱們整個大青國!您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古嬤嬤恨鐵不成鋼地道,一雙老眼也是被淚水暈染的渾濁一片。
「本公主不用你來說教!」明珠不知是心虛還是不耐,伸出手指指著古嬤嬤命令道︰「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古嬤嬤望著明珠這副神色,痛心疾首的搖了頭。
沒用的,不管她說什麼明珠根本就不會听。
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喜怒,根本不曾明白當下青夏兩國之間一片祥和之下,所隱藏的暗涌。
古嬤嬤可謂是心如死灰地走了出去。
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能說的也已經說破了嘴皮。可錯就錯在,陛下萬萬不該讓這位不知體統的刁蠻公主前來和親——
也罷,或許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該來的始終會來,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而她一個渺小的下人,哪里扭轉的了這等乾坤。
古嬤嬤長長喟嘆一聲,出了長廳抬眼一望,只見外頭夜色深重,濃的似一團化不開的墨,萬物沉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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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風郡王悠悠轉醒過來。喉嚨處傳來的陣痛讓他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隨之,一雙眼楮里的顏色越來越深。
「王爺您醒了……」守在一側的翠衣丫鬟見他睜開了眼楮,細聲詢問道,聲音里滿都是敬畏的意味,不敢有半點怠慢。
風郡王沒有應聲,看臉色該是在想事。
丫鬟便沒敢自作主張再叫他。
好大會兒,忽听風郡王冷聲吩咐道︰「讓石六即刻來見我。」
丫鬟一愣,石六乃是府中的侍衛統領,王爺大傷未愈,一醒來不是要吃東西,不是要讓大夫來復診,怎麼反倒要見石六?
可她沒敢多嘴,只領命道了句「是」,退下請了石六過來。
「卑職參見王爺——」
風郡王以一種異常冷淡的口氣將昨晚之事復述了一遍,石六越听越驚異。
原本今早听到風聲,還道只是傳言,豈知事情真相竟然要比丫鬟們私下的傳言更令人吃驚。
這個王妃……怎敢做出如此不顧名聲體統之事?
「將此事前後,還有睿郡王所寫的那封書信,一同稟給皇兄。」風郡王眼楮微微眯起,含著說不出的決然。
他對明珠所做所忍,都已經是仁至義盡。時至今日,他作為一個男人,說什麼都不能再忍下去——而且這麼好的一個著力點,倒不如就交給宮中來處理此事,這個消息傳到宮中,不知道他的皇兄還耐不耐得住了?
「屬下遵命——」石六恭聲應下。
「另外,你再去一趟安親王府傳幾句話。」風郡王說著,對石六擺了擺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石六上前,躬身將風郡王交待的話一字不差地記了下來。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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