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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國公的孫女白瑾瑜,你去通傳一聲,風先生定會見我——」白瑾瑜不甘心就這麼丟臉,不死心地說道,還刻意咬重了白國公三個字。
「請白小姐勿怪,我們挽月館當真是沒有這個規矩。如果白小姐真的想見風先生的話,不若等先生待完客出來之後,再親自同先生說吧。」
風朝岬,自然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挽月館里重的是文而不是官,再者說了,在這里什麼貴人沒有見過,就連當今聖上和太子都來過,故這伙計根本不為白瑾瑜的話所動。
好聲好氣的說完這番話,也不過是因為挽月館待客之道向來如此而已,同白瑾瑜的身份,根本毫無干連。
白瑾瑜听罷,臉色羞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咳咳……」她身邊的男子輕咳了兩聲,適時地解圍道︰「既然如此,不若就先等風先生忙完罷,咱們就先進去先吃一吃茶,邊吃邊等,不知白小姐意下如何?」
白瑾瑜強壓下羞怒之意,狠狠剜了一眼那西廂房的房門之後,才不悅地甩袖朝著事先預定好的廂房走去。余下眾人見狀,忙跟了上去。
其中不乏有幾位年紀相當的小姐們,互視著竊笑。
……
這邊兒,落銀已然來到了西廂房。
西廂房內布置的精巧而清雅,分為外廂房和內廂房。
「曾先生怎來這麼早,如此倒是讓先生久等了。」落銀剛一走進外廂房,還沒瞧見曾通玄,便笑著說道。
此刻離約定的時辰還有些時候,為了禮數周全,她本想在前頭過來先等著曾通玄,竟不曾想曾通玄比她來的還要早。
丫鬟見狀忙替她打起了竹簾。
「呵呵,葉丫頭過來了……」曾通玄笑呵呵地說道︰「左右閑在家中無事。便早些過來跟風老頭兒嘮嘮嗑兒——」
風朝岬笑著點點頭,對落銀招手道︰「快來坐。」
落銀一走進內廂房中,就覺得一股涼爽之意撲面而來,仔細瞧了。才見是桌案下方放了一整桶晶亮的冰塊兒,散發著層層的冷意,將空氣中的燥熱驅散了大半。
落銀走近了落座下來,便朝著風朝岬問道︰「風先生身子可好全了?」
「好了……」風朝岬笑著點頭,道︰「不過是一場熱風寒罷了,你也真是,百忙里還特意去一趟。」
前幾日里,風朝岬染了風寒,落銀在白世錦那里得知,從國公府出來之後。便攜了些補品順路去了風府探望了一遭。
「不過是湊巧從外祖父那里得知,順路而已,何來的麻煩。」落銀在風朝岬和曾通玄面前,並不避諱她跟白世錦的關系。
在白世錦確定下來之後,風朝岬便也沒瞞住曾通玄。起初。曾通玄自然也是震驚萬分的,可是一個多月下來,儼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曾先生今日讓我過來,可是茶莊的事情有著落了?」落銀接過一側丫鬟捧來的茶盞,朝著曾通玄笑問道。
她要開分號且建立個人茶莊的事情,此前偶爾間跟曾通玄提過一嘴,那時候曾通玄便主動說。找茶莊的事情交給他來辦,左右他成日閑的無事可做。
找一座茶莊跟找一間茶鋪,自然不能相提並論,而且落銀有心做大,為了以後考慮,自然不打算找一處小地方來應付。
雖然目前用不著多大的茶莊。出茶量也不算太大,可日後總會用得上的。早早買好放在那里,也沒有壞處。
那時候曾通玄問她,約莫要找個怎樣規模大小的莊子,落銀想也沒想。便道︰就先按照徐家茶莊的大小來找。曾通玄听罷,震愣了片刻,遂仰頭大笑了一陣兒,直夸這丫頭不僅有遠見,更是有膽量。絲毫不輸男兒。
然後,便拍著胸脯將此事應承了下來。
「莫急莫急,哪里有那麼快,又不是找座兩進院兒那麼簡單。」曾通玄笑著搖頭,「但你也別擔心,這件事兒我已經托人去問了,平康也會幫著留意,一有消息我便告訴你。」
「曾公子平日里忙著照看生意,哪里還有時間管我這檔子閑事兒,曾先生您也真是的,說是自個兒去辦,結果還不是推給了旁人。」落銀笑著微微撇嘴,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曾通玄連忙笑著搖頭,問自己辯解著道︰「可不是我偷懶,畢竟我也讓人去打听了,而平康在生意場上認識的人更廣一些,效率可比我這個老頭子要高。」
「偷懶就是偷懶,你就別為自己開月兌了,平康那麼忙,哪里有這個心思。」風朝岬也站在了落銀這邊兒,好好地充當了一把損友的角色。
曾通玄瞥了他一眼,道︰「那是你不知道平康的能力。」
說罷,便拿出了事實來提高信服度,「上回葉丫頭那半邊茶山的事情,他可是沒費多大功夫就給辦成了,他這孩子可比我這個老頭子會辦事多了!」
什麼……
落銀唇邊的笑頓時凝固住了。
接下來,風朝岬笑著取笑曾通玄的一番話,她便一個字都未听進去。
「曾先生……」落銀看向曾通玄,問道︰「曾先生方才說,之前我那另半邊茶山的事情,實則是曾公子暗下替我辦成的?」
「暗下?」曾通玄微一緊眉,問道︰「難道你之前竟不知道此事嗎?」
原來真的是增平康。
那個時候她就想不通,為什麼對方一開始不願意露面見她,而且又把手續做的那樣齊全,價格低的不像話。這根本就解釋不通,但後來來見她的人,偏生又表現的那麼正常。
現在想來,定是曾平康授意他們那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使她安心。
可他為何要騙著自己?
是不想讓她覺著虧欠他嗎……
「哈哈,好了……」曾平康恍悟過來曾平康的用意,知道自己失言說漏了嘴,便打了個哈哈掩飾過去,道︰「反正茶樹都種上了,還管它通過誰買來的呢。葉丫頭你嘗嘗這茶,可是出自徐家茶莊的。乃是一道頂好兒的新茶——」
落銀壓下心口的復雜,將茶盞子湊到了唇邊。
茶湯溫熱程度剛好可以入口,一股濃郁的茶香頓時充斥在口中。
落銀微微一怔,遂笑道︰「這應當是徐家茶莊里的顏師傅所制的茶。」
「葉丫頭是如何得知的……?」曾通玄又被驚到了,這茶是百里弗托人給他捎來的,因為他現在身處夏國,去年年底的時候,便通過晉茶會內部的調解,卸去了品茶師一職,會內已經重新推舉出了合適的人選。
可縱然他今年沒去晉茶會,百里弗和福康升還記掛著他,這不,晉茶會一結束,就讓人給捎來了今年奪魁的茶葉。
還在信中特意說了,這茶出自徐家茶莊一位叫做顏安的年輕男茶師之手。
「難道你已經听說今年晉茶會的事情了?」曾通玄又問道。
可是不應該啊,兩國之間路途遙遠,這種事情又沒人快馬加鞭的傳過來,落銀不該這麼快得知詳細的。
「今年的晉茶會?我倒還沒听到什麼風聲兒呢。」落銀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可這茶正是出自徐家茶莊的顏安師傅之手,而且就是今年晉茶會奪魁的茶!」
顏安拿到晉茶會魁首了?
落銀心底既驚且喜,她同顏安關系尚可,也一直很看好他,現在見他由此成就自然跟著高興。想她離開徐家茶莊之後,徐家茶莊便只有胡琴和顏安兩位大茶師了,理所應當的是他二人去參賽。
「只是之前我在徐家茶莊的時候同顏師傅有些交情,這茶之前我也嘗過一次,只是這次更好一些,顯然是經過改良了。」落銀笑著同曾通玄說道。
還記得去年徐家茶莊的晉升考試上,顏安拿出的正是這道茶,只是還欠了些火候,而且又是蒸出來的鮮女敕葉。
那時她點撥過一二,顏安便記下了。
而且再加上她後來留下的炒茶技藝,這道茶的工藝,可謂已是爐火純青,沒得挑剔了。
……
同一刻,祈陽。
「顏師傅這茶,越制越好了。」徐姑姑坐在議事廳中,含笑道。
柳共喜站在一旁,贊同地點頭。
如今,顏安已經成為了徐家茶莊最炙手可熱的茶師,柳共喜對待他的態度,也日益的恭敬了起來。
徐折清走後,茶莊里的大小事宜都由徐姑姑和柳共喜來處理,今日徐姑姑讓顏安和胡琴過來,是為了商量些事情。
現下事情已經談罷,顏安坐在下首听著徐姑姑的話,露出一個千山軟水的溫潤笑容,「說到這茶能有今日成就,有一半還要感謝葉師傅。」
徐姑姑聞听,唇邊笑意微微淡去,不可查地溢出了一聲低低的喟嘆。
「這炒茶的技藝是出自葉師傅之手,棄女敕采粗也是葉師傅當初教授于我的。」顏安眼神微有些涌動,不由地就想到了落銀現在何處,過得如何。
卻不知,他親手所制的茶,在數千里之外,落銀已經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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