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的手機歡快地唱著歌兒,震動帶來陣陣酥麻是無邊靜謐里不安的異動,葉隱躊躇地握緊了手機,直到電話鈴響閉。
他眉頭皺的死死得,婉秋突然不見已經讓他心慌,現在她的母親又打來電話,一切不好的事都選擇在同一個點爆,而結果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盯著暗了下去的手機葉隱屏幕若有所思,雖然婉秋很少提起,但郁家的事在他還是葉凡的時候就已經耳聞了。
婉秋的父親,郁書仁早年一夜暴富,原本平凡的郁家一舉躋身豪門。
或許上天真的是公平的,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郁家公司幾次投資均已失敗告終,而郁家二老依舊揮霍無度。
郁家公司宣布破產前,郁書仁犯了事面臨牢獄之災。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正在上升期的榮峰集團大手筆收購了這個爛攤子,就連郁書仁必輸的官司都擺平了。
日後,郁書仁依舊操控著自己的公司作威作福,雖然拿著絕對控股權,但實際上公司的運作榮峰幾乎不聞不問,不論盈虧,榮峰全部買單。
誰都不知道郁家和榮峰之間有什麼不告人的秘密,但一朝落魄的貴族小姐郁婉秋卻傍上榮峰集團總裁——沈恪成了人盡皆知的新聞。
誰都不會知道,這一切看似光鮮是否又是郁婉秋情願的呢?她像是一個傀儡,被安放在沈恪身邊,只為了保全父母。
婉秋原以為自己卑微笑的一生就要永遠這樣的時候,葉凡,像一個帶著希冀曙光的天使出現在她的生命。
如果相遇是偶然,那本不該產生的感情卻悄悄滋生了,那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呢?
郁婉秋從不讓葉凡介入父母永無節制的無理要求,寧願委屈自己,她知道的,只要自己稍微對沈恪好一點,就一點點沈恪就會讓家人如願,已經那麼卑微了,不是嗎?
葉凡,她不是沒有這樣的能力,只是這樣齷齪得幾乎羞恥的事,她又怎麼能讓她知道,又怎麼能讓葉凡也陷入泥潭?
婉秋的母親,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她突然打來電話,莫非有什麼麻煩,非要婉秋出面才能解決。
葉隱思量再三,貿然接了婉秋的電話肯定是不禮貌的,然而下一秒生的事卻足以令他瘋狂……
「臭丫頭!你是死了嗎!再不接電話,你爸爸才真的要死了!!!」
一條滿是感嘆號的信息彈出在屏幕上,葉隱從一堆的符號里挑出字來,一瞬間仿佛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死」字在滿篇的符號里格外刺眼,他來不及思考,手中的電話便又響了過來。
「生什麼事了,婉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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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恪,為什麼你不能試著去愛別人呢?以你的身份,你身邊,應該不缺女人的。」
沈恪蹲在婉秋面前,寬厚溫熱的手掌用力握起她縴細蒼白的雙手,烏黑的眸子滿是復雜,深邃地眼神一刻都不曾離開婉秋。
他在期盼什麼,雖然明知道答案,就像一個死囚最後的申訴,明知道最好也只是無期。
「除了你,這個世界上,我誰也不要。」
「為什麼要這樣呢,很累,很煎熬,不是嗎……」
婉秋苦澀地說,心疼地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沈恪,恍惚了時間,仿佛還是昨天,他們還追逐在綠茵場上,轉眼卻已如這空地般荒涼。
其實他們都清楚,一個人愛不愛另一個人,都會有感應的。
沈恪抿了抿嘴,站起身來,輕輕撥開婉秋耳畔的亂,站到她身後,慢慢地推著輪椅走著。
過了好一會兒沈恪緩緩開口,聲音輕淡地像在訴說著一個久遠又悲傷的故事。
「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在沈家見到你,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你願意對我笑,從來沒有人那樣真誠地對我笑過,你願意跟我說話,把我當成朋友,只有你……」
說著說著,沈恪頓了頓,停在了回廊間,風聲變得淒厲,他小心翼翼地輕輕從身後環住婉秋。
「是你,一點點融化我的冰冷,而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能真的放松,這輩子,我只願只想只要對你好,只有你,是我整個人生的希望。」
「傻瓜……」
貼著婉秋細女敕的臉,她頭里又像早晨的露水般好聞的味道。
他抱著她,連呼吸都變得不捉模,難以置信地她也沒有反抗,竟好似享受般蹭了蹭他的臉。
「秋,我知道這些日子生的事讓你很難過……但是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重新開始,就現在,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那個雨夜,著了魔般亂槍打死了葉凡的畫面清晰地在沈恪腦中閃過。
他緊緊抿著嘴唇,抱得婉秋更緊了些,一種說不清後悔還是惋惜地復雜情緒在心底油然而生。
他問著婉秋,又像在自問。
重新開始?
葉凡死了,真的就以重新開始了嗎?
「嗯,我們一起努力,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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