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為營之深宮毒後 第三十四章 家宴(二)

作者 ︰ 清水中水

蔣美人這才藝表演的算是非常成功,想必她本來就是要表演的,好趁機收攏皇上的心,沒想到不用自己毛遂自薦,容妃反而給了她這樣的機會。

太後滿臉慈愛的說道︰「丞相大人,你可是生了個好姑娘啊。」

將丞相听見太後這樣夸自己的姑娘,這臉上也有光,說道︰「小女承蒙太後娘娘的疼愛,以後還請皇後娘娘多多關照才是。」

臉上帶著獻媚的笑,雖然已過了不惑之年,但是從那五官上依舊可以看出來年輕時,也是英俊瀟灑的男子。

這是輪到趙美人出來表演,可是她的臉上卻帶著些緊張和不知所措的神情,她可沒有蔣美人有先見之明,但是皇上都已經開口了,也不敢扶了皇上的意思。

于是一步步的走出了席間,今日她穿的也頗為華麗,是一套錦繡套裙,只是這錦繡套裙穿的得體,那便會給給穿衣者帶來莊嚴大氣的感覺,如果穿著的不好,只會適得其反。

趙美人,身姿嬌小,顯然穿不出這衣服的大氣,反而顯得臃腫,把那本來附有的靈氣都掩蓋上了。

大家似乎也看了趙美人沒有準備,都在那里打算看好戲。趙美人似是也看出了大家的想法,但是此刻也不是發作的時候。

于是微微行禮說道︰「皇上,臣妾沒有做什麼準備,歌聲又不及蔣美人那般動人,所以就作一首詩獻給在座各位。」

皇上听見趙美人這樣說,也點頭說道︰「那美人就作首詩來吧,也讓朕見識見識你的文筆。」

說完後就吩咐宮人取來了筆墨紙硯,蔣美人提執筆寫到︰

天將今夜月,一遍洗寰瀛。

暑退九霄淨,秋澄萬景清。

星辰讓光彩,風露發晶英。

能變人間世,攸然是玉京。(劉禹錫《八月十五夜玩月》)

寫完後,輕輕的放下手里的筆,吩咐宮人把詩呈上給皇上看。她便神采奕奕的站在那里,好似一只驕傲的公雞,挺直了胸膛比美一樣。

皇上看到詩後,眼神里有著出乎意料的驚喜之色,連聲稱贊了幾聲好。又讓宮人拿起來,走到下面給所有人一一觀看。

蓮兒看見後,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沒想到趙梓娣居然有這樣好的文采,今夜本來就是中秋夜,作出一首中秋詩也是非常應景,尤其是那最後一句,寫出了這世間雖是變幻莫測,但是月亮是始終不變的情誼。

她又把自己比作了月亮,無論世間怎樣變化,她對皇上的心都永遠不會變,一語雙關。還有那秀氣的字體,寫的也是一樣的出彩,不得不讓蓮兒對她刮目相看。

只見剛才打算看笑話的人也都是驚掉了下巴。

趙美人站在那洋洋得意,假如她寫完這首詩,而是謙虛的嫣然一笑,想必效果一定會更好。只是趙美人心思沒有旁人那樣縝密,有什麼自會都表現在臉上。

就在大家都欣賞詩時,皇上贊嘆道︰「沒想到趙美人有這樣好的文采,也著實讓朕欣喜。」

皇上說完話後,一眾大臣也爭相復合,皇上既然開了口,順桿往上爬才是最明智之舉,蓮兒抬起頭來,看見那些只會趨炎附勢的大臣,真是感到莫名的悲哀。

兩位美人都表演完後,蓮兒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了,端起面前的清酒一飲而盡。嗓子里有就像是有火在燒一樣,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拿起手帕捂住了粉女敕唇,輕輕的咳了起來。

旁邊的德妃急忙說道︰「妹妹,怎麼喝的這樣的急,可是被那清酒嗆到了?」她的眼神急切,又用左手輕輕的拍打著蓮兒的後背。

由于蓮兒還沒有止咳,剛想說句話,又一陣咳給耽誤了過去。德妃又焦急的問道︰「這樣可是好多了。」

感覺確實好了不少,抬起頭來說道︰「姐姐,不礙事的,就是喝的有些急了。」倆兒嘴角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大礙了。

卻听見德妃另一面坐著的容妃譏諷道︰「呵,顧侍女還真是矯情,喝口酒都能這樣。」她冷眼看了蓮兒一眼。

沉浸了一下心態,笑著說道︰「是奴婢笨拙,擾了容妃娘娘的雅興,奴婢在此賠禮了。」蓮兒說完朝著容妃的方向的上身微微前傾算是賠禮道歉。

容妃自知現在不是針對她的時候,也沒有在譏諷她,只是哼了一句,也就過去了。

可能是她這邊的動靜有些大了,引起了蔣美人的注意,突然蔣美人微微一下,但是蓮兒卻感覺那笑容里暗藏著寒意,有點毛骨悚然。

「皇上,您的新人可不止我和趙妹妹兩個,您是不是忘了還有顧妹妹呢。」蔣美人語氣也帶著妖嬈之氣,真是讓人渾身發酥。

皇上將目光移到蓮兒的身上,同時還有許多目光,有期盼,有詢問,也有好奇。感覺自己現在就想是那御花園的花,成了觀賞之物。

見蓮兒許久沒有沒有回答,皇上可能是也讀懂了她的心意,便對蔣美人說道︰「朕同顧侍女相處這麼久,沒有發現她有什麼驚人之處,就免了吧。」

蔣美人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說道︰「皇上,顧侍女乃是前任丞相之女,乃是這聖城第一才女,怎麼會沒有什麼才情呢?」

見皇上的眼里有怒氣劃過,可是蔣美人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惶恐。想必蓮兒今夜如果不出來表演,她是不會善罷甘休。

所有人听見蓮兒是顧丞相之女時也都是驚訝的表現,他們可能誰也沒有想到,蓮兒這樣一個默默無聞,而且還只是個侍女的人居然會是前丞相的女兒,要不是在這種場合下,說出去,應該也不會有人相信。

可能也是看出了皇上的怒氣,所有人也不敢吭聲,就這麼僵著,但是突然間一個聲音說道︰「顧侍女,只會秀秀花,哪里是傳聞的那樣。」

蓮兒看向這聲音的主人,是劉美人,真是會火上澆油。蓮兒現在才算想明白,她為什麼會貶,就這樣的性格,能在皇上身邊活到現在還真是難得。

想用即將法,也不看看周圍的情況,蓮兒輕輕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溫柔的說道︰「皇上,奴婢沒有蔣美人那樣動人的歌喉,也沒有趙美人那樣出色的才情,只能跳支舞獻給皇上。」

語氣不卑不亢,游刃有余。之所以要表演,倒不是被劉美人用激將法給激到了,而是蔣美人提到了爹爹,她不想讓別人認為爹爹沒有能力教出個好女兒。

話說完就站到了中央的位置,其實今日這衣服雖然不是舞衣,但卻是靈意飄動,在這燭光的映襯下,就像是那平靜的湖面被陽光所籠罩著,波光閃閃。

而頭發也沒有梳的過于繁瑣,所以看起來似乎還是可以跳舞的。此刻蓮兒看見皇上的桃花眼里充滿了期待,直直的盯著自己。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喚小冉過來,把自己要跳的曲子告訴樂師。

由于她穿的不是舞鞋,索性把鞋襪都一同月兌了下來。

就當蓮兒準備好要開始的時候,整場宴席都沒有說話的錦煜開口說道︰「皇上,微臣想毛遂自薦一次,能否讓微臣給顧侍女伴奏?」他就這樣直白的請求道,眼里平靜而宿寂。

被他這樣一說,蓮兒的心都被提到嗓子里,就怕皇上看出端倪。于是緊張的看著皇上的反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皇上的臉上只是劃過片刻的疑問後,就笑著說道︰「朕,允了。」

蓮兒的心被他這句也帶入了平靜,回過頭,對著已經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錦煜說道︰「陳大人,我想要跳的是青玉案,不知大人能否會奏?」她的話語很平靜,但是內心卻是已經洶涌滂湃了。

錦煜也只是平靜的看著她,沒有把那熱列的感情的表現出來,但是,蓮兒卻知道他忍得及其辛苦。然後輕輕說道︰「微臣——會。」最後一個字咬的很重。

蓮兒不在與他對話,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被別人看出端倪。可能是他已知蓮兒心中所顧,也不再做過多的接觸,便奏起了樂,蓮兒也起身跳了起來。

蓮兒把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極致,輕輕的轉了起來,翡翠流光群似乎像是附有了生命一般,同她起舞,縴細的腰肢,在這燭光下像是水里的美人魚。

其實她是極喜愛跳舞的,每次一舞起來便會到了忘我的境界。逐漸的蓮兒都忘了為她伴奏的人是誰,動作更加敏捷,努力的跳好每個動作,縴細白皙的胳膊由于被高高的舉起而露了出來,靈活的腳尖在舞動著,畫著一個有一個圈。原來錦煜就曾說過,她跳起舞來是最美的,就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就當她快要跳到結束時,由于發髻梳的過于簡單,也沒有用太多的發簪加以固定,所以在最後關頭,那滿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散落了下來。當時蓮兒心一驚,忐忑不安,但還是堅持跳完了。

當她跳完後,只是平靜的站在那里,環顧了一下四周,所有人的眼里都有著驚艷之情,可是她卻糊涂了。

好在皇上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說道︰「顧侍女的舞姿果然超群,每個動作都做得那樣美,真是讓驚艷到了朕。」

大家似乎也都反應了過來,可是她剛剛明明出了丑,為何所有人都還是那樣驚艷,這一時間她也是想不明白。不過還是不忘看了蔣美人一眼,只見她的眼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光彩,隨後就是詭異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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