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騰看著她那弱弱的委屈模樣,又想著昨天將他罵得狗血淋頭的辣勁,直覺得有趣。「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照照打了一個哈哈,「能屈能伸是大丈夫的事,我只是一個弱女子……許先生,那你同意了嗎?」
「可以。」
照照听到這兩個字,滿心歡喜,「什麼時候?」
「過幾個月吧。」
「啊?」仿佛一盆冷水潑下來,照照的秀眉又蹙起來,像一座小山丘。
許晉騰又悠悠地說,「逗你呢,自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就會有工作人員聯系你,回去等消息吧。」
「太好了,許先生,謝謝你!」照照激動得心尖顫顫的,好一會才跟他告辭離開。
許晉騰瞧著她離開的孤俏背影,愈發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讓這個女孩子昨天到今天的態度來了一個度大轉彎?一個小姑娘會因為什麼事情急需用錢?
還沒有回過神,手機又響起來,許晉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名字,點了接通。「雲總裁,什麼事啊?」
電話那端正是雲騰集團總裁雲君祺,「還在醫院?」
「還躺這兒呢。」
「今天晚上的宴會知道吧?」
許晉騰立即申明,「我昨天已經告訴老爺子我不去了!」
「你必須回來!」雲總裁霸氣側漏。
「你怎麼不問問我傷得重不重?」
「我已經問過醫院了,輕傷而已,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你的車被送修了,我派人過來接你。」雲總裁的語氣不容羅置疑。
許晉騰眼楮微微眯著,「接我?還是綁架我?」
「今天晚上……是女乃女乃壽辰。」
許晉騰火起,「哥,女乃女乃去年就去世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一疼。
「對,她去世第一年的生日,我們家人會在一起悼念。」
「我知道了!」許晉騰應了一聲,啪地掛斷電話,手機摔在床上,撲騰著飛出好遠。一想到要回那個濃重而冰冷的家,他的臉上就布滿愁緒。
下午六點,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雲家豪宅門前。
助理衛恆上前拉開車門,許晉騰下車。
他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小領挺括的白襯衫,藍色格子領結,氣質如同冬日冷松,臨風颯爽。
雲家大宅門前金碧輝煌,然而再耀眼的明光也被他矯健的身影比了下去,只要他站在這里,就足以同日月爭輝。
他回頭看身後的豪宅,自從女乃女乃去世,他就再也不曾回到這里,這個家。
雲總裁的貼身助理周安平走到他身邊,「二少,總裁在書房等你。」
「我知道了。」許晉騰輕輕點頭,走進了雲家宅門。
越過高高的假山和噴泉,便是雲家裝修極度豪華、四處飾以耀目的水晶和珠寶的待客大廳。
高大敞亮的大廳里已經有老爺子一些世交以及相熟的朋友,各自握著酒杯,低聲交談。人多,卻並不喧囂,談話聲大多被優雅的鋼琴樂聲湮沒。
許晉騰並沒從大廳進去,而是直接進了側廳,上二樓去書房。
書房的門半掩著,許晉騰推門走進去,「哥。」
書房里坐著的兩個人立時轉頭看他,許晉騰見著雲家之主雲志華在這里,目光一沉,轉身就要走。
雲志華冷喝一聲,「站住!」
許晉騰步子凝住,卻沒有轉身,「雲董事長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