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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東城依然要經過白秋唱戲所在的茶館，照照正走過茶館門口，路邊有一輛車不停地向她打著燈，還按喇叭。
照照停下來，看到了車里的程嶼。
他下車遙遙向她揮手，「小美女，過來！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照照笑著走過去，「我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你？」
「熊孩子，你的行李不要了？」程嶼無語。
照照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她離家出走，行李還放在他車上沒有拿回去呢。她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沒給你添麻煩吧？」
「添什麼麻煩啊，我本來想著你有東西在我這兒，鐵定會主動打電話給我的，虧我還拿著手機痴痴在家里等了兩天，都快成一塊風中的‘望妻石’了，你卻連一個短信都沒有。」
「其實我是因為沒有你的電話，所以……」
「什麼？！」程嶼像被豬咬到一樣跳腳起來，「你沒有我的電話？你難道把我給你的名片弄丟了。」
「對不起啊……」她不是弄丟了，而是切切實實「扔掉了」。
「好吧，看在你這麼懇切請求我原諒的份上，我就不責怪你了。」
……她什麼時候懇切地請求他的原諒了？他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不過你得請我吃飯，好好補償一下我。」
「那個……」照照暗自模了模自己已然羞澀的囊中，弱弱地說，「請你吃麻辣串可以嗎？」
程嶼答應得很爽快，「沒問題，只要是跟著你，喝粥都成！」
真肉麻，照照覺得全身一陣抽~搐。
說好的她請客呢，到頭來還是他付的錢，並且大男子主義地說，「有程嶼在的地方，怎麼可以讓美女買單？」
看著她蕭索的模樣，問，「你又離家出走了？」
「你怎麼知道？」
「大姐，你都寫在臉上了。」
「你才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
「……」程嶼一身冷汗，「那個，我的意思是說，假如你現在沒有地方去的話，可以先住在我那里。」
「你那里？」
「我在東城有住處，離榕安州不遠，現在空著呢，你可以去住一段時間。剛剛裝修好，萬事俱備，只欠美人一枚！」
「我不去！那里的房子那麼貴，萬一問我要房錢，我包里的銀子可不夠付的。」
「你別老是把人的本質想得那麼邪惡好不好？」
「免費給我住嗎？」
「嗯」，他一本正經，「只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陪我說說話，喝喝紅酒，談談人生就行。」
她一個白眼，「你看，這就是比要錢還要邪惡的地方。」
「開玩笑啦，我平常不住在那里，你盡管住好了，我可以把鑰匙給你，你換鎖都成。」
「程嶼，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很深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看著你受苦，可能是前世注定。」
「你怎麼不問……我跟許晉騰的關系？」
他笑道，「問了你也未必會說，反而會惹得你不高興，我何必要踫一鼻子灰？」
照照點點頭，「做律師的都這麼聰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