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肖幾何這樣一說,嚴如霜不再說話了。
照照听到這里,向肖幾何投去感激的一瞥。這番話,也只有肖幾何說出來如霜才不會生氣,如若是別人,她只怕又要大鬧一場。她心里的不滿與不甘——實在是太多了。
「我明白了」,如霜點點頭,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說,「那這件事情就先緩一緩吧……照照,我們的確不能對你和許哥哥做這樣的事。」
「謝謝你。」照照不知道說什麼好。
「程律師,這次讓你空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肖幾何說。
「沒關系,而且——這怎麼能算空跑呢?」
能見到照照,他已經很滿足了啊。回國的時候,他一下飛機,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照照。最希望前來接機的人也是照照,可是他明白,一切不過妄想。她已經有了最愛和被愛,他已經沒有機會成為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他不能再打擾她,所以——回國這幾天一直沒有和她聯系。
照照趁著去衛生間的時間,給許晉騰打了一個電話。竟然是衛恆接的,「趙小姐,二少還在開會,不能接听電話。」
「哦,好……」
「等會議結束我請他回復給你,好嗎?」
「不用了。」
照照掛斷電話,表情更加失落。她明明知道他有多麼無助,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幫不到!
……
肖幾何和如霜都回去了,程嶼送照照回家,原本是很短的路程,兩個人各自都有心事,走得又不快,好一會兒都還沒有她住的那棟樓。
程嶼問,「干嘛一直悶悶不樂的?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你不是也看到那條新聞了麼?」照照嘆息,「遇到這樣的事,誰還能平靜?」
「如果僅僅是雲騰那件事,你只會表現得焦急暴躁,而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悲傷。」程嶼很肯定。
「區別很大嗎?」
「當然——你現在很明顯就是‘有苦說不出’的抑郁」,程嶼看腕表,「覺得我依然很了解你是不是?現在時間還早,我一向是個合格甚至優秀的垃圾桶,要不要跟我傾訴一下?」
照照笑了笑,不置可否。
「機會很難得,過時不候哦!」他又加了一句,還眨眨眼楮做一個鬼臉。
照照被他逗笑,終是點點頭,兩個人去花壇邊的長椅上坐著。
「所以——你的交易系統被別人潛入,然後偷賣了股票?」程嶼听完她的敘述,皺眉說道,他是律師中的佼佼者,對于經濟犯罪異常精通,所以——這種事情見得不少。
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既然許晉騰把股票轉給你,那麼你手下這麼巨大的資產額,他肯定是能做好防護措施的,如果想要入侵你的系統,除非是國際黑客級的網絡高手。」
「哦?」
「但是——如果真的是像我說的那樣厲害的網絡高手,為樂豐做事的幾率非常非常小,他們不會屈尊的,那簡直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