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不明白了，「那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的確有人進過你的系統，但是——不是非法潛入，而是得知你的密碼才進去的。」依照做律師的經驗，這一點他很有把握。
「不可能的啊，我從來沒有把密碼告訴過別人，從來沒有。」這一點，她也很有把握。
「這樣嗎——」程嶼想了想，雙手十指交叉著，做思考狀。
照照也咬唇沉默，這件事情從昨天開始就死死困擾著她，可是她不能報警，不能請人調查，因為——現在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可能影響到雲騰地產，她不能再許晉騰分心了。
程嶼說，「有哪些人知道你名下有雲騰的股份？」
「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就算是那些人知道，沒有我的密碼，也無法進入系統啊。」
「他們有辦法拿到你的密碼，在國外這種事情有不少先例。比如美國在90年代就出現不少用催眠方式盜取被害人銀行密碼的犯罪，或者是一些商業機密；還有可能通過藥物讓人進入精神無防御狀態，旁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問出你心里隱藏的秘密……這種例子很多，你不能排除這種方式。」
她簡直無法置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好吧，她承認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律師，這些事情肯定也是在國外出現過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些手段太遙遠，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請他幫忙，特別是這樣敏感的時候，如果被許晉騰知道，他肯定又會不高興。
「照照，我剛才說的，你明白了嗎？」
「明白。」她茫然地點點頭，腦子里各種念頭紛亂，沒有頭緒。
「那你到底想不想找到那個進入系統里的人？」程嶼輕聲問，他看得出來她心里的猶豫。
「我當然想找出來，可是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敵暗我明，又來得那麼快，把我們一群人都弄得束手無策，我其實挺後怕的。」
正說著，電話便來了，一看是許晉騰的來電，照照立即站起來，「程嶼，今天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他眉間閃過一絲無奈，旋而又笑了，說，「如果想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等你的。」
她點點頭，由衷地感謝。
轉身離開，遠遠走了幾步才接電話，「騰騰……現在怎麼樣？」
許晉騰說，「會議剛剛結束，你在哪里？吃飯了嗎？」他是怕她擔心，所以會議一結束就打電話過來，語氣都是匆匆的。
「嗯，下午要開股東會，是不是？」
「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了，我這里要準備一些東西，所以不能跟你說太久。」
「我知道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該問什麼……怕給他增加負擔。
「照照……」他也許是听出了什麼，道，「你別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雲騰公關部有二十幾年完美處理危機的能力呢，現在大家都嚴陣以待。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可以結束，雲騰地產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