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以前的衣服都好好保存著?
「薛阿姨,你亂說什麼話?」許晉騰一大早臉色就不好,冷冷地下樓,看著一屋子人,「誰還保留了她的衣服?」
「呃……」薛阿姨低頭默默不語。
「難道沒有嗎?那麼那個衣櫃——」煦煦正準備要接話說下去,許晉騰一個陰森森的眼風殺過來,他不敢了,只能閉嘴。
照照很沒有形象地站在那里,看著他。
許晉騰冷冷地挑著眉毛,「你怎麼還不走?」
「正準備走了……」照照在心里月復誹,難道是我想要賴在這里的?「我想帶嘉煦出去吃早飯。」
「不可以。」
「吃完我會立即送他去學校,一定不遲到。」照照說。
「趙照照,你似乎沒有弄清楚問題在哪里啊,我不是擔心遲不遲到的問題,我是——不允許你跟嘉煦相處。」
「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因為我是許晉騰,我是孩子的爸爸,有義務好好保護他。」
「難道我會害他不成?!」照照不悅地反問。
「你當然會,現在有時間就接近他對他好,萬一你哪天腦子不對頭,又突然離開,那不是傷害嘉煦的感情?」
「我不會那麼做!」
「抱歉,我不相信你的承諾。」
「許晉騰!」
「管家,送客!」
照照咬牙看了他一眼,握緊拳頭,「不用送,我自己走!」
自那以後,照照便好久沒有見到兒子。
許晉騰防她跟防賊似的,煦煦上學放學都是專車接送。若要因為別的事情出去,只要許晉騰有時間,他都親自陪著。若是他在忙,則會派專人相伴。所以——照照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入侵的機會。
照照簡直要瘋掉了,回到家里也是悶悶不樂。
方芳見她這個樣子,也替她著急,出主意說,「姐,要不要——我們跟他打官司,把孩子的撫養權給爭回來?」
照照連忙搖頭,「不行,嘉煦肯定不想看到他爸爸媽媽對陣法庭的。」
「可是……我覺得這就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啊。」
「太簡單粗暴了,有沒有柔和一些的?」
「有倒是有,就是怕你……做不了。」方芳小心翼翼地說。
「為了嘉煦,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好辦了——美人計!」
照照頓時失望,「這個法子已經餿得不能再餿了。」
「餿法子有餿法子的好處啊!」
「我可不會去用美se****他!」
「那就沒辦法了——」
照照長嘆一聲,抱著腦袋躺到沙發上,「為什麼總是諸事不順呢?」
「姐,人生就是這樣,有歡笑有淚水。一部分人主要負責歡笑,而另一部分人主要負責淚水。」
「我為什麼要成為那一部分負責淚水的人呢?」
「因為女人是水做的呀!」方芳笑嘻嘻地接了一句。
照照懶得再說話,整個人俯躺到沙發上,一臉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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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听,請稍後再撥。」手機里冰冷的機械女音傳來,齊芸兒失落地放下手機,眸子里染上冷霜之色。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系到許晉騰了,自從那次跟同事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遇到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擔心若是再這樣下去,許二少遲早會忘記她。
她不能再這樣焦急等待,她必須要主動出擊了。
當天還沒有下班,她便出了辦公室,直奔雲騰集團大廈。
到了副總裁所在的辦公樓,衛恆將她截下,「齊小姐,你有什麼事?」
齊芸兒眸光一挑,一想到他跟照照之間也許有什麼隱情,眸光更是幽深,上下打量著他。
衛恆在她這般目光之下,神情依然保持不變,說,「二少今天很忙,如果你沒有預約的話,肯定是見不著的。」
「你確定?」齊芸兒傲嬌地反問。
衛恆失笑,「我是二少的首席助理,自然清楚地知道他的行程,也知道他今天有沒有空下來的時間來見旁人。」
「既然你是他的首席助理,肯定也知道我跟你們許二少的關系咯?」齊芸兒眨眨漂亮的大杏眼,笑眯眯地,「我算是旁人嗎?」
這話衛恆沒有回答,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怕傷了她。
齊芸兒見他沒說話,只認為是他默認了她的說法,更是得意,「衛總助你明白就好,若是以後我得到自己應有的名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名分?請問是什麼名分?
衛恆擦了擦汗,更加不好接話了。
罷了,反正是許二少自己惹下來的麻煩,還是由他自己來解決吧!衛
恆心里默默地想,于是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許二少辦公室還關著,秘書現在也沒在,齊芸兒便在休息間等著。
沒一會兒,二少的會議結束。
齊芸兒听到他的腳步聲,「騰」一聲就站起來,拉開門出去,笑盈盈地招呼,「二少!」
許晉騰見著她,很是意外,「你怎麼來了?」
齊芸兒嘟著嘴撒著嬌,「是啊,你還問我怎麼來了……人家這麼多天一直打電話給你,你都沒有听到嗎?」
「有嗎?」許晉騰說,「我沒有看到啊。」
其實,齊芸兒存的他那個手機號,一直是助理在保管,負責幫他濾掉一些無關緊要的電話。所以她每次打過去,都是被無視了的。
齊芸兒自然不知道,她認為——許晉騰是故意的。
「你最近忙著工作上的事,肯定是疏忽了啊!」
「也許是吧。」許晉騰一邊答著她的話,一邊回自己的辦公室。
齊芸兒見縫插針就跟了進去,立即把門關上。
許晉騰見狀,輕輕皺眉,很是不悅,不過……那絲不悅很快隱了去。
「二少,那你可要好好補償我啊……世家子弟都講究紳士作派,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位嬌弱的女孩子?」
「呵呵,那你打算要我怎麼補償呢?」
「听說川江有一家鱸魚做得很好吃,我們去那里吧?」
許晉騰挑眉,「川江?那離市區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你不怕遠?」
「不怕啊,我們可以住一晚上,明天再回來嘛!」齊芸兒笑眯眯地說,「而且那里的風景好啊,又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出去看看正好。」
「晚上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有,不光美景好看,美人也很好看哦!」
她一句話說得飽含深意,許晉騰怎麼可能听不出來?可他不接話,低頭忙著給一堆等待審批的文件簽字。
「二少……」齊芸兒輕輕跺腳,發嗲地叫了一聲。
許晉騰還是不理,齊芸兒不高興地走上前,卻沒有注意腳下一只矮矮的茶幾,正好絆倒在她腳下。
「呯!」她細細的腿撞到茶幾上。
「哎呀!」她一聲驚呼,她原本就穿著******,小腿一點保護都沒有,直接撞破了,血立時流了出來。
許晉騰見狀,站起來,「你怎麼樣?」
「很痛……」齊芸兒皺眉想站起來,可是身子一軟,直接癱下去。
許晉騰立即打電話給門外的秘書,送齊芸兒去醫院。
芸兒卻依然坐在這里,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二少,你送我去好嗎?」
「我沒空。」
「二少……」她嘟著嘴,欲語還休,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你送我去好不好?我只是想——多看你一會兒。」
「我不方便,讓秘書送你過去。」
「二少……」齊芸兒垂眸羞答答地,「你是不是覺得我身份太卑微,所以不值得你送到醫院去?是不是認為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所以不想再跟我有聯系?」
「芸兒,你在說什麼?」
她突然低聲笑了一下,直直地站著,任由腿上的血流下來。默默如訴地說,「其實就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小時候誰沒有跌過撞過呢,哪有每次都送醫院去的?何況我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在溫室里養大的。」
許晉騰沉默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不過,我想借你的衛生間清理一下血跡,可以嗎?」
「好」,許晉騰指著門邊一個櫃子,「那個里面有醫藥箱,你自己拿一下。」
「不用了……」
他還是站在那里沒有起身,齊芸兒咬牙,轉身進了衛生間。
她用涼水沖了一下傷口,心里越想越覺得委屈,突然咬牙,將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部月兌下來,只剩下一套三點式。
然後,她後背故意用力在牆上撞了一下,隨即「哎喲!」痛呼一聲!
「二少……」她壓抑著低低的哭聲,「我摔倒了!」
坐在外面的許晉騰眉端輕輕一沉,對里面說道,「你等一下。」
他低聲撥通秘書的電話,請她進來照顧一下衛生間里的齊芸兒。
女秘書听說齊芸兒受傷了,立即跑進來,許晉騰示意她在衛生間。
女秘書猶豫了一下,上前打開衛生間的門,看到——齊芸兒只穿了性感縷空的三點式,身子斜倚在牆上,正妖冶媚然地看著來人!
「啊!!!」兩個人都是一個驚呼,場面瞬間尷尬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