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開坑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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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打滾求包養~~~~~
咳咳……言歸正傳,上人物介紹
出場人物︰
合歡(文中的「我」開篇的一段是在做夢哦)
楊錦凡(男主無疑,性格不明)
司徒彥城(你也可以叫他彥城或者二爺)
利強(無存在感又不能少的配角)
佩蘭(楊家一丫鬟,無存在感又少不了的配角,就是用來陪女主說話的)
張婆(極少露面,楊家的一老媽子)
夜少帥(目前來說是比較神秘的人物)一張我畏懼的面容一閃而過,合歡樹下孩子的笑聲漸漸遠去,後退著的畫面眼花繚亂,終于慢慢定格。
夢境將我帶回十年前……
我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望著抽泣的母親,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大娘手臂一揚,舊衣服伴著幾塊大洋散落了一地,銀色的錢幣映著刺眼的陽光在地上滾了幾圈在原地打轉,發出清脆又憤憤的聲音。
「滾!帶著她一起滾出這個家!」大娘一張模糊的臉指著癱坐在地上的母親謾罵道。
話音剛落,眼前又變了模樣,大娘,母親全都消失不見。
隴清城?這個地方叫做隴清,我獨自站在隴清碼頭,所有的故事將要從腳下這片土地開始……
***
夢中醒來……
稀疏的腳步聲絡繹不絕的響了起來,不時伴著張婆嘮叨下人,自言自語的咒罵聲。三年來的每一天似乎都是這樣開始的。
晨風席卷著紗簾搖擺不停,投影著搖曳的晨曦晃得我眼前通亮。眼微張,發現身側位置早已無人,伴著他的余味蕩著絲絲涼意。
我收收身,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躺得更舒適些,倏地一陣有力沉穩的腳步聲飄進耳畔,我趕忙雙眼緊閉。熟悉的腳步聲,三年來我不知道已經听過多少次?即便混在鼎沸雜亂的人群中,我也能夠清楚的辨別。
腳步聲的主人喚作楊錦凡。
世人都說能認出腳步聲的人莫過于至親至愛。至親?算不上,至愛?那更是荒謬。我感情于他有太多的恐懼,害怕甚至是絕望。
他推門而入,漸弱的腳步聲在床邊停住,靜了少時,他的腳步聲又移開。
「既然都醒了,何必要在那里裝睡?」
他總是不聲不響地洞察著一切,既然被他發現我只好睜開眼,起身道︰「起得好早,這是要到哪去?」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問的好。」他的言語中透著寒意,面上卻不動聲色。
听他這樣說,我只好乖乖地閉嘴,不再過問。
他站在西洋鏡前整理著身上的西服,目光突然定楮于系在頸間的領帶上,他對著鏡子理了又理,最終將它扯開,放在我的手掌中。不用他開口,我便會了他的意,我熟練地將它系好。
他的眸子卻不肯從在我身上移開,見他仍盯著我不放,我用手輕輕彈去他肩上的灰塵笑道︰「好了,你看看如何?」
他轉身走向西洋鏡舉目草草地看了看道︰「還是你系得住它,別說別人,就連我自己也不及你。看來我是越來越習慣你系得領帶了。」
「呵……」我苦笑了一聲。
見我不語,他開門離開之時,回頭覷了我一眼道︰「晚上派人來接你,別誤了時辰。」未等我點頭應和他便離開了。
透過窗,便見楊宅的所有佣人無一不恭敬地分立兩側,目送楊錦凡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出公館。少頃,又散了,各自忙各自地去了。
佩蘭端來早餐道︰「合歡小姐大少爺說您醒了,他吩咐了小姐晚上要去商會的周年舞會,那是要穿哪件衣服呢?」她開心得合不攏嘴,一面笑一面將櫃子打開。
我低頭用湯匙撥弄著碗里的清粥,不予理睬。
「呀!」她拿起一件洋裝失聲尖叫道︰「小姐,這件衣服怎麼你還放在櫃子里,張婆不是說這血跡洗不掉了麼,留著它做什麼?你也穿不了了,還是扔了它吧。」
我抬眼看見她的表情,仿佛見了什麼濁物一般。我一把奪過衣服道︰「這個我自會處理,你先出去,有事我再喚你。」
佩蘭不語,趕忙輕聲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我將衣服緊緊攥在手中,就好像當年我穿著這件洋裝,滿身是血地跪在地上用盡力氣攥著楊錦凡的衣角,苦苦哀求他時一樣。
衣服上的血跡已然變成深褐色,周圍泛著鵝黃。指尖劃過其上,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殘留在這上的血,不是我的,是那個曾經用性命護得我周全的男人所留下的。
十三歲的我被那個狠心的母親拋棄在這個我叫不出名字的城中,流離失所,幾乎凍死在街頭,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命運竟將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綁在了一起。從此我便追隨著他,為了生存,他盡他所能,做盡所有,可最終還是未能盡如人意。
「二爺回來了。」張婆的極具穿透力的聲音蕩入我的耳里。
就是他,司徒彥城,別人口中的司徒二爺。
我跑出房間,站在樓梯上卻見利強月兌下外套交給張婆道︰「大哥本來是叫二爺來接合歡小姐的,可他那邊偏偏又走不開,這不就打發我過來了。哦,對了,合歡小姐呢?」他抬起頭向樓上看著。
我強顏對他擠出一個笑容,轉身又回到了房間里。
過了一會,佩蘭探頭進來笑道︰「小姐,我進來啦?」接著又交到我手中一個盒子,甚是精致。
「這裳軒閣的盒子哪來的?」
「這是大少爺托人送來的,說是給小姐晚上穿的,小姐快打開瞧瞧。」她的神情明顯比我要急的多。
我噗嗤一聲地笑道︰「看你比我還急,要不,晚上你代我去了不成?」
她趕忙搖頭道︰「我的女乃女乃,你可別笑我了,要真如此,大少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她緊張的表情著實好笑,我輕輕扯開盒子外系的蕾絲帶子,一件瑰紅色的雲錦妝花緞旗袍映入眼簾。我拿起衣服仔細端詳了一番,果真出自裳軒閣。
「小姐,別看了,快穿上,利強哥都在樓下等了好久了呢。」
我翻了她一眼道︰「你心疼他了不成?那我索性求了你家少爺將你許配給他便是。」
她嘟起嘴小聲嘟噥道︰「小姐你又在拿我取笑。」
我與佩蘭嬉笑了一番,便要她為我梳洗打扮。
話又說回來,從楊錦凡又送衣服,又差人來接的架勢上看晚上的舞會絕對是非同小可。的確這隴清商會每年都會舉辦這樣的舞會,商政各界名流,財主,軍閥都會紛紛到場,楊錦凡豈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失了顏面?
半響,佩蘭扶著我通過樓梯走向一樓大廳,她眉頭微蹙對著利強嗔怒道︰「喂!別盯著我家小姐看了!」聞聲,他尷尬得趕忙低頭不知看向何處。
我笑她道︰「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嚴厲起來了,要是利強哥果真娶了你,那還了得?」听了我的話二人紛紛紅了臉。
利強生硬地咳了幾聲道︰「合歡小姐,是時候出發了,若耽誤了時辰,免不了大少爺的罵了。」
我笑笑點點頭,回過頭望了望佩蘭,她抬手想與利強道別,神情中流露出幾分不舍,還不忘小聲嘟囔道︰「路上小心,早些回來。」
我坐上車,利強將車子開得極快,兩旁的街景模糊地倒退著。
見他開車不語,我覺得索然無趣便問道︰「你們二爺呢?」
「二爺那有些事情走不開,都是那幫該死的王八蛋……」他的話戛然而止。
我透過後視鏡見他神情有些為難便道︰「我又不是什麼外人,有什麼還不能講的麼?」
听了我的話,他似乎便沒了顧慮,「還不是杜華榮那個老王八蛋,前幾日派人燒了我們的新鋪子,還打傷了幾個弟兄。」
「你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小姐,你是不知道,這江湖的事哪里講什麼證據,那老王八蛋當時西街的那塊地沒和賣主談攏,結果被我們搶了先,一直懷恨在心,就放火燒了我們的新鋪子,我們的人還認出了幾個他們的手下呢!你說這還能藏了假?二爺這幾日一直在處理這事,可那老王八蛋死也不認,尤其那老王八蛋的手下一個叫趙祿的,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罷了,罷了,你這一說便說得不停了。你們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听起來就膩,還有沒有什麼別的事說來我听听?」
利強想了片刻道︰「最近城中好像也沒有什麼……」他又陷入沉思,突然猛踩剎車,我險些從位子上摔了下去。我望向窗外,原來是有人攔住了我們的車,空氣登時變得緊張不堪,街道上到處都是身著戎裝的軍人,往常暢通的關口都分列著重兵把守,來來往往的車輛都要例行檢查。
利強回過頭詢問,見我沒事他便將車子停在一旁從口袋拿出一個類似通行派司的一個證件交予那戎裝,那人向車內看了看,又問了幾句,便示意放行。
利強這才又緩緩將車子啟動,「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
「這也算是大事一件,不過也應該是剛剛才發生的,小姐可曾听說過顧軍?」
我想了想,只覺得耳熟,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道︰「那你給我講講。」
「這現在大半個國家都顧軍的,想這隴清城地處隴山清水的的交界處,周圍又三面環海,是那兵家必爭的易守難攻之地,可那顧軍不出一月便把鎮守在此十余年的隴軍打得是連連敗退不得不讓出隴清城。現在我們這隴清城也得跟那顧軍的少帥姓夜了。」
「哦?有這樣的事?」隴軍實力並不弱且又攤上這樣有利的地勢,數十年來從未敗過陣來,如今各方勢力爭奪猛烈,不想竟這麼快隴清城也改了名換做他人姓氏。「那剛剛在街上往來的可是顧軍?」
「那是自然,剛剛打了勝仗又怕隴軍在其中使詐,那夜少帥豈能掉以輕心,我們這隴清城三面環海,又有隴山做屏障,是經商要道,他怎能放過塊沃土?現在市坊間都在傳,夜少帥要舉家遷到我們隴清城來,故應如此這才加強戒備呢。」
我開始琢磨,利強口中的夜少帥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只怕會是個欺民奪地渾身戾氣之徒罷了。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揉碎的余暉始終敵不過城中漸亮起來的燈火,余暉碎得不見蹤影,明亮的燈火將整個隴清城照的恍如白晝。
車子轉過巷口,裊裊余音忽近忽遠地散進耳中,不遠處便是隴清城最熱鬧的場所——同澤俱樂部,無論隴清城的誰,只要接到寫著「同澤」的請柬,無非是一件榮耀的是事。
可那請柬上的「同澤」二字,卻又把我帶回三年前的除夕,即使已經物是人非,可我仍舊可以嗅得到當年在同澤門前彌漫的血腥味。
(預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