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強迫視線轉移到傷口處,發現上面打了一個好難看的結,眉心一抽,「殿下,你是不是從未受過傷?」
夜瞑抬眸,看了她一眼,「何出此言?」
「你這包扎的也太不專業了,打個結都是死結……。」
……!
夜瞑聞此言,冷哼一聲,「你這是嫌棄了?」他當然有受過傷,可他的傷口都是不用包扎的,即便是包扎,那也是冥醫的事,用得著他自己出手麼?
「呃……當然不是,我只是評價一下而已,況且,殿下為小女子包扎,小女子深感榮幸。」說完,她還吧唧一口,親了夜瞑的臉頰一下。
得到阿曉一吻,殿下先前的郁結在此刻煙消雲散。
夜瞑伸手掐了她的臉蛋一下,勾唇,「知道榮幸便好,本王的母後受傷都未曾讓我親自動手……。」
他的意思是,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宮拂曉心里猛然一沉,她想問,夜瞑,我對你……是特別的嗎?見他轉身,她急急忙忙的叫住他,「阿夜!」
「嗯?」夜瞑頓住腳步,微微側目,等著她的下文。
「若……有一天我死了,你能到奈何橋邊送我去輪回嗎?」一句話,千頭萬緒理不清,千語萬語言不明,她要問的,不是這個……
可卻讓夜瞑心,猛然生疼,喉間似有異物堵住一般的難受,妖佻的雙眸輕眯,沉著一張俊臉寒氣外滲……
最後他聲音微澀的問出,「為何不願成仙?長生不死不好嗎?」
宮拂曉一句話扼住他的命脈,她問出這句話是自私的,讓對她一見鐘情的殿下送她輪回,可能嗎?
成仙?宮拂曉又听到一個笑話,她能成仙嗎?連活命都難,談何成仙?
神色閃躲片刻,笑著說到,「人各有志嘛,我不止會死,我將來說不定還會老的滿臉皺紋,雞皮鶴發,身材走形,你看到我時,一定認不出我……。」
其實,她也沒機會變老……
夜瞑听到她後面這幾個形容詞,嘆氣,他不會讓她變老,更不會讓她死!絕不會!
回頭俯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這是……許諾的印章,「等著,我去看看出口在何處。」
「哦……。」宮拂曉看著夜瞑漸行漸遠,心里一旁茫然,她方才想要問他的是,‘若有一天,我消失于六界中,你可會難過?可會記得我?’。
往昔,她從未擔心過的問題,如今她擔心了,原來將死之人最怕的,是被遺忘……
夜瞑走了半柱香的時辰後,歐陽燃情出現在宮拂曉的視線中,他手中拿著一塊兒帶著血跡且尖銳的石頭,那是……
「拂曉……。」
「嗯?」宮拂曉抿唇,用笑掩蓋住心底的慌張,「歐陽公子可是找到了出口?」
「呵呵,誠如拂曉所說,與你認識也有些時日了,拂曉大可叫我名字。」歐陽燃情說完,坐在她的身旁。
宮拂曉微微側目,這笑面狐狸果然在懷疑她的傷,其實夜瞑也有猜忌,可他最後到底是沒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