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織子皺眉,這陰沉的氣息讓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想起花星子那丫頭極愛光明,秀眉皺的更深了。
在鬼域界的這幾天她是怎麼過的,還想著以後不回去了.
她真的能忍受這種陰暗終不見天日的地方嗎?
她真的可以為了鬼域王放棄陽光?
難道愛真的能讓一個人為了一個人改變。
腦中思緒漸遠,可卻沒察覺不遠處一條小蛇正向著她腳邊而來。
嘶嘶嘶~~~~聲音輕微還沒傳入耳里便被陰冷的風吹散在了林子里。
終于,近了,更近了。
忽然‘嗖’的一聲,耳邊風聲凜冽。
一道白光自腳邊炸開,花織子下意識的看向腳邊。
一條通體幽黑的小蛇,此時卻在七寸出被斬斷。
緊接著一抹月白從灰暗的林子掠了來。
「花織子,你沒事吧。」焦急且擔心的一聲。
花織子抬頭,看向面前柔媚白皙的俊顏上那真切的擔心,心下一痛。
連忙移開視線,「沒事。」淡淡的一句不含任何感情。
淡月柔媚的臉上閃過一抹暗色,但隨即很快便恢復了常色。
「花織子,沒想到你會來鬼域界。」
花織子雖然對妖魔沒有太大的偏見,但是她很認清自己的身份。
當年,當她得知他受了重傷卻沒有來鬼域界看他一眼,就因為神魔的身份!
想到這,淡月的心里一陣抽痛。
沒想到今日她卻來了這鬼域界,是因為花星子嗎?
看來她真的是鐵了心要阻止。
「帶我去找花星子。」花織子直接說明了來意。
「她不在鬼域界。」
「不在鬼域界?你是想說她已經回去了嗎?」花織子語氣有些不善。
淡月苦笑,花織子這些年一直對他很是冷漠,但是也只限于冷漠。
現在她這口氣,是因為花星子沒有回幻水花境,她認為是自己沒有將她的話轉達嗎?
淡月輕聲道︰「我將你的話帶給花星子了,至于那些話的作用,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抬眼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花星子和鬼域王外出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王給他密語傳言,只說了一句︰本座外出,凡事代理。
身為下屬,當然只能听命,豈敢多詢問。
聞言花織子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可是一想到自己專門尋來卻撲了個空。
秀眉不可察覺的皺到了一起。
卻被遠處傳來的轟隆隆巨響打斷了。
他面色一擰,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天空傳來一聲嘶鳴。緊接著一只通體幽黑的老鷹飛了來。
它快速掠下,在淡月面前化作了人形。
然後,單膝跪地,急忙稟報;「護法不好了,杌掙月兌枷鎖了。」
听罷,淡月臉色大變,這杌怎麼會掙月兌的,當年杌四處虐殺作惡,最後被蠪獳制服。
按理說,天下所有的凶獸在看見蠪獳的時候都會自動屈服。
但不是為何杌卻是一副面不服心不服的樣子,硬是要逞凶而上。
好像中了魔似得,血紅著雙眼,嘶吼著想要掙月兌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