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如雪驚叫了兩聲,可是上頭的雲剎卻沒打算理會她了,而是駕馬就往前走了。舒愨鵡
花如雪以貓身的狀態趴在了馬背上,有些無語。她難道是惹毛他了嗎?可是就算是惹毛他了,他也沒必要如此生氣吧?再說了,明明是他逼婚在先,現在怎麼感覺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事似的?
「喂,雲剎!」花如雪覺得自己必須要做出一些反抗才行,否則這丫的還真以為自己好惹的是吧!
「我不會嫁給你的!」花如雪抬起貓頭,凶神惡煞地瞪著頭頂的人,用一種無比認真而傲然的眼神看著他,眼神里清清楚楚寫著別逼她,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但是偏偏,某人卻是覺得她這神情一點都不可怕,反而還讓他笑出了聲音,「我也說過了,不嫁也得嫁,乖乖做我的新娘吧。你逃不掉的。」
花如雪怒視著他,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忍,若是忍了明天就成了再嫁了!她喵了一聲,弓起背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姿勢。
雲剎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小白貓,那烏溜溜的眼眸瞪著自己,一邊弓著背,一邊伸出爪子舌忝了舌忝,似乎準備著下一刻就給自己一個致命的攻擊。不過,這看似充滿氣勢的動作,在雲剎的眼里反倒不具有任何的威脅。
「要打還是變回人形打吧,就你這樣怎麼和我打?」他冷不丁地開口。
讓花如雪那好不容易蓄好的氣勢頓時泄了氣一般,焉了!
「雲剎,別惹我,我真的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的!」花如雪第一次有一種拿別人沒辦法的感覺,這人怎麼是軟硬不吃,外加思維不正常,不管自己說什麼大道理都沒有用似的。當然如果說道理沒用,那她只有來武力了。
她似乎也忘記了自己還坐在馬上,也似乎忘記了此刻的他們似乎正在夜空中飛翔,更加忘了要問清楚這小子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
眼前白光一閃,她驀地變回了人形,一把扯過了雲剎的衣領,另一只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似乎隨時有可能出擊給這小子的俊臉上一拳。她已經忍到了極限,所以現在她無需要再去遷就,揍人又不是沒干過,怎麼每次面對他不講理的時候,自己就沒辦法施行武力。
「趴下!」可是攻擊未遂,花如雪的腦袋就被他給按了下來。
她忽然听見了耳邊傳來的嗖嗖聲音,視線挪到了地面上,下面燈火通明,還有一大群人手中正舉著火把,明明距離很遠,也明明漆黑一片,可是她的眼楮卻能夠將下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卻能夠將下面的人的談話也听得清清楚楚。
「國師,那人你認識嗎?」
「呵呵,雲剎,怎麼會不認識?」
談話的兩人,花如雪終于知道是誰了,居然是安陵烈和國師,他們帶著一大群人在做什麼。
不解地一把推開了腦袋上的大手,坐正了身子,疑惑地看著他。
「你帶我來的是什麼地方?」此時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被他帶到了別的地方。
「你再往下仔細看看。」雲剎微微勾唇,茶色的眼眸里閃過了一抹光亮,視線落在了前方的宮殿的宮頂上。
花如雪驀地瞪圓了眼楮,「皇宮!」她雖然只是來過一次,可是這皇宮讓自己的印象實在深刻,自己只一眼就知道這是皇宮了!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花如雪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丫的想干什麼?不會是……
雲剎掃了她一眼,花如雪變回人形後便是面朝著自己而坐的,因此眼前的她的表情完全落進了他的眼里。他忽然想要逗弄她一下,「我不是說過,我們打個賭,看看是否能夠讓皇帝賜一道聖旨把你這五王妃給廢了?」
花如雪听完,覺得有些好笑,「我勸你最好還是收回你這幼稚的想法吧,我對皇帝可還有用呢。」
「哦?能有什麼用?」雲剎淡淡挑眉,對于下面那紛紛舉頭看著自己的眾人絲毫不在乎,「你覺得皇帝那麼想安陵澈活過來嗎?如果當真希望他活過來,當初……」他忽然停下了要說的話。
花如雪卻是從他的話語中听出了蛛絲馬跡,忙望向他,「你說什麼?當初怎麼了?」怎麼感覺他很了解似的?
「想知道嗎?」他故意不
說了,「等明天成親了再告訴你。」隨即勾唇邪笑,一勒馬韁,落在了其中一座宮殿的屋頂上。
「什麼人!」下面立刻響起了一聲大喝。
花如雪听得清楚,這是皇上的宮殿,此刻的他正在書房里,似乎正在和幾個大臣商議什麼重大事情,結果現在……等等,自己跟在雲剎身邊,豈不是給這皇帝造成誤會,自己是雲剎的同伙了嗎?
那可不行!她飛快地變回貓身,竄入了雲剎的懷里。
雲剎愣了一下,沒想到花如雪這種時候如此主動,居然還能夠主動投懷送抱了,不得不說,自己這次把她帶來還真是正確的抉擇。
此時,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在無數侍衛的簇擁下走到了屋檐下,抬頭看著站在月光下的男子,銀色面具,簡單黑衣黑發,夜風輕拂,可是卻就是讓這個人有一種近乎天神降臨的錯覺之感。
皇上皺了皺眉,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有些不爽快,「你是什麼人?」
雲剎伸手撫了撫懷里的白貓,微微一笑,「皇上不必知道我是什麼人,只要答應我的一個小小的請求便可。」
躺在他懷里的某貓有些憤怒,丫的,這丫的趁機佔自己的便宜!喂,拿開你那只臭豬爪,喂!可惜下面是皇帝,她不能隨便開口抗議。
「喵嗚!」她只能用她的叫聲表示了她無比地抗議。
可是某人絲毫沒反應,反而更加輕柔地順著她身上的白毛,飛身而下,落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周身的侍衛紛紛拔刀相向。
皇上微微眯細了雙眸,看著眼前這名男子,「有何請求?朕為什麼要答應你呢?」
雲剎微微勾唇,卻是忽然俯來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可是花如雪明明已經豎起了耳朵听,卻沒听出他究竟對皇帝說了什麼,只是瞧見了皇帝那微微色變的表情。
「好,朕答應你,你說!」皇帝一怔,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總感覺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可是究竟是哪里熟悉又說不上來,畢竟這個人,他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不認識。
雲剎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容格外勝利。
某貓卻是豎起了貓毛,該死的,這皇上怎麼這麼沒有立場啊,就這麼輕而易舉就說答應了,啊,那要是雲剎真的說要廢了她這五王妃,那可怎麼辦?自己還想要聚妖旗呢!
「很簡單,皇上只要下旨廢了五王妃即可。」雲剎下一刻的話語就驗證了花如雪的猜測。
原來他不是開玩笑,原來他是來真的,他這個瘋子,何時正常過啊!
皇上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朕沒法做到。」
撲哧……皇上,這就對了啊!某貓心里直拍爪子叫好,這樣才對啊,明明就不能答應這個小人兼瘋子!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雲剎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也沒關系,明天就是我和她成親的日子,皇上如果想要讓這位五王妃被世人所議論,那我也沒關系。那在下告辭了。」說著就抓著懷里的貓轉身就上馬離去。
留下一干人等傻愣愣的表情。
愣傻住的不止他們,還有花如雪自己,她嘴微張,一副被雷劈到了的吃驚表情,呆愣愣地看著雲剎,那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看夠了嗎?好看嗎?」雲剎淡淡啟口,示意她該回神。
花如雪一個激靈,猛地從他的懷里跳竄出來,恢復人身,就是吼了一聲,「雲剎,你什麼意思?」如果沒有和皇帝說,那她還可以在不為人知道的情況下繼續做她的五王妃,接近皇宮,即使明天真的和他拜堂成親了,那她的五王妃身份還不會給她造成任何的困擾。
可是現在,他居然告訴皇帝說明天要成親了,那就是說,明天過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這五王妃不單單是五王妃,還是個不守婦道不知廉恥的再嫁的女人,居然連個五王妃都滿足不了她!
好陰險的人啊!
花如雪的雙眸驀地冷下去,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總算是看清楚了,你這麼毀我有什麼好處?」
雲剎挑眉,「我可沒毀你。」他隨即湊近她,壓低了聲音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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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我喜歡你,所以怎麼會毀你?你和我成親,也大可以繼續做你的五王妃,你也可以繼續回到五王爺府做你的王妃,也可以為了你想要的東西接近皇宮。」
花如雪奇怪地看著他,「那你剛剛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跑去找皇帝?為什麼又這麼說?
「其實剛剛只不過是想探探皇宮,可是你這麼一鬧,我便想要好好戲弄你一番,就是這麼簡單。」雲剎的聲音听來有幾分無辜。
卻是讓花如雪氣得吐血。戲弄?這算是哪門子的戲弄?分明是耍她玩好玩是吧!什麼賭皇帝能夠下旨廢王妃,原來不過是他耍自己玩!
馬兒停下了,剛好停在了她的房門口。
「雲剎,明天我會讓你後悔的!」她咬牙切齒地警告他,跳下馬就走。只是沒走兩步,手臂忽然被身後的人給拉扯住了。
「娘子,生氣了?」雲剎忽然貼近了她,聲音就在她的耳邊縈繞。
花如雪的耳際驀地紅了,猛地踩了他一腳,抽回自己的手就竄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雲剎吃痛,卻只是輕微地皺了皺眉,再抬頭時,眼前的房門早已無情地關上了。這丫頭還真是夠狠心的,這也舍得!
關上門的時候,花如雪清楚地看見雲剎皺著眉頭那吃痛的表情,偏生自己剛剛有那麼一刻的沖動想出去看看問問他怎麼樣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不是又抽風了是什麼,居然會想要關心他?
簡直不可理喻!
最重要的是,自己踩地很用力嗎?他那一副表情好像自己踩得多用力似的!
現在,她必須得想想明天該怎麼辦,絕對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絕對不行!
只是她剛坐下,準備著明天的逃跑計劃時,門被敲響了。
「如雪?你睡了嗎?」是月如顏的聲音。
花如雪卻是驀地雙眸一亮,她記得這個女子很喜歡雲剎,這倒是個絕佳地好機會!她驀地起身去開門。
「月姑娘,請進。」
月如顏點了點頭,「如雪,我以為你睡了,這麼晚來打擾你……」
「沒關系沒關系沒關系,我一般睡得都很晚,月姑娘,我有事需要你幫忙。」而且,花如雪覺得,這個時候,除了這個女子,別人根本不可能幫自己的,穆炎那二地要命的人更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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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雲莊格外熱鬧。
花如雪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素顏,還是一身白衣,什麼都沒變。
門被敲響了,推門進來的幾個小丫鬟,將她簇擁著,其中一名女子上前說道︰「夫人,莊主說我們來伺候您換上嫁衣。」
「哦。」花如雪站起身,在王府里的時候被伺候著穿衣裳也已經讓她養成了這種奇怪的被人伺候的生活習慣。
「等等。」門外,月如顏忽然出現,淡淡道,「姑娘們都出去吧,如雪就交給我好了,你們主子要是問起來就說我要親自為如雪上妝。」
幾個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出去了。
看著她們離開,花如雪總算松了一口氣,她以為月如顏不會出現,只會在大門口接應自己,好讓自己順利離開。
「月姑娘是不是特別喜歡雲剎?」一邊接過月如顏手中丫鬟的衣裳,一邊換上一邊問道,「如果這樣,這新娘你可以來做,我逃跑之後,你就管好你的丈夫。」
月如顏本是幫著花如雪易著容,听見花如雪這麼說,手忽然一頓,略微詫異地看向她,「怎麼可能。」
花如雪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不可能,你想想,既然你喜歡他就去爭取嘛,所謂日久生情嘛,他和你如果真成了夫妻,你還怕會和他產生不了感情嗎?是吧?」她說的是振振有詞。
可是人家姑娘卻是沒有一點動容,只是微微一笑,收了最後一個動作,「好了,跟我離開,必須在拜堂之前離開,否則被雲哥哥發現了,你會更加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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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花如雪點點頭,但是卻是感覺奇怪地看著月如顏,她的眼里充滿了憂傷,可是臉上又是那麼認真地微笑,似乎並不打算爭取什麼?管她呢,這些事情似乎並不關自己的事情!
帶著花如雪往外走。只是花如雪走在前,月如顏走在後,她竟然一點都不懷疑,只是一直糾結著剛剛月如顏她眼里那充滿憂傷的表情是因為什麼?
直到……直到她忽然失去了知覺她才醒悟自己是被擺了一道……
花如雪走在前面,忽然後腦勺被人重擊了一下,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雲剎那月復黑的居然比自己更先一步采取了行動,怪不得月如顏那眼里充滿的憂傷!
「雲哥哥……」月如顏有些擔憂地看著眼前穿著火紅衣裳的人,第一次看見他穿紅色的衣袍,不同于穆炎的妖艷,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傲然與俊美,無人能夠匹敵的完美容顏在紅衣的襯托下變得越發驚心動魄。
雲剎將花如雪打橫,望向了月如顏,「有話要說?」
月如顏的雙眸里悲傷是那麼顯而易見,她不相信他看不見,可是看得見也當做看不見,這就是她的雲哥哥吧!
「這樣……不好……」
「如果不強制執行,她肯定會再想辦法逃走,所以她已經完全挑戰了我的忍耐力。」雲剎淡淡道,「你配好的藥給她灌下去。」
月如顏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什麼,照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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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在喊出最後一聲的時候,花如雪驀地清醒過來,她驀地睜開了雙眸,可是她的身子根本不听自己使喚,已經和對面的人行了最後一個禮。她的行動完全不听她的話,似乎心底有個聲音在催促著自己,可是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又發現,自己的行動恢復了自由,偏偏是在拜完了堂後。
啊——她只覺得有雷劈在了她的腦袋上,轟隆隆響。她居然真的拜堂了,還是在她依然是五王妃的情況下!
她一把掀開了自己的紅蓋頭,殿堂里站滿了人,黑壓壓一片,因為她的動作,全部都靜默下來。她發現自己穿著火紅的嫁衣,站在對面的男子,那俊美無儔的容顏讓她愣怔了好久。
「想做什麼?」雲剎反倒是挑眉,茶色的眼眸里笑意一閃而過,似乎昭示他的心情頗為開心。這個女子倒是清醒地比自己想象地早,以為控制術在她身上還能長久一點,起碼要洞房過後,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失策了。
花如雪瞪著他,將手中的頭巾扔在了地上,忽然冷冷道︰「你真卑鄙!」卑鄙到自己當初簡直是小看他了!
雲剎微微一笑,笑容讓不少人都看痴了。
「這才剛剛開始卑鄙,我還可以更加卑鄙。」
花如雪冷笑一聲,「我也可以更加卑鄙。」
「哦?」雲剎不解地看著她,似乎等待著她去佐證她口中說的卑鄙。
「哎喲!」花如雪忽然捂著自己的肚子驚叫了一聲,頓時引起了周圍的人的關注。
一旁的穆炎也開始有些著急了,忙上前,「如雪,你怎麼了啊?別嚇哥哥我啊!啊喂,剎,你小子怎麼無動于衷啊?」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在演戲好不好?雲剎有些無語地送了一個大白眼給穆炎,視線落在了花如雪的身上,故作驚訝地問道︰「娘子,你這是怎麼了?」
「哎呀,莊主,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已經懷了兩個多月的孩子了,你居然這麼娶我,也不怕玷污了您莊主的名聲!」花如雪見雲剎剛要伸手扶住自己,她便立刻拍開了他的手,一副驚訝萬分地叫了起來,聲音故意放的尖利了幾分。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紛紛響起了議論的聲音。
穆炎也呆愣住了,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唯有雲剎,一臉淡定從容,他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他以為她會出什麼卑鄙的招數!他走上前,一把環住了她的腰際,以一個佔有的姿勢握著她的腰際。
「娘子,你這是忘記吃藥了嗎,又失憶了嗎?這孩子是我們的,忘了嗎?這種事情就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讓別人看笑話去了。」說著還蠻橫地握著她的腰強勢地
將她轉過身去往他們的新房帶去。
這下,他的話徹底讓所有人都愣傻了。
包括花如雪,她覺得自己會氣得當場吐血身亡。他妹的忘記吃藥了!還失憶了!什麼跟什麼?
可是顯然,她已經和他拜完堂了,禮已成了,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了!
被他霸道地帶著往新房的門口走去,身後的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她這才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瞪向他。
「雲剎,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剎聳聳肩,見她像是避瘟神一般後退,離自己拉開了這麼多的距離,他有些不爽地皺眉,忽然抬步就往前逼近她。他進她便退。
直到花如雪退到了桌邊,桌上的東西因為她的踫撞,「砰」地巨響,全部灑落地面。
可是退無可退了,雲剎也已經完全欺近了自己,她想也未想就給了對方一掌,只是發現自己的靈力使不出來了,她一怔,卻听見了眼前的他發出的一聲輕笑聲。
「你現在靈力被封鎖了,停止你無謂的掙扎吧。」
開玩笑!這小子果然卑鄙到了極點了!她情急之下忽然抓住了一把水果刀,放在桌上的水果刀!
「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們都已經拜堂了,不是嗎?」
雲剎的茶色眼眸閃過了一抹危險的光芒,掃視著她的眼眸,「沒錯,是拜了堂了,但是如果不是我強迫的,你會拜堂嗎?」
「既然知道不是我自願,為什麼還要強迫我?」花如雪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到了極點,不正常人類果然就是不正常!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沒有多余的思考的時間了,既然親已經成了,她該怎麼辦?
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就是因為你不願意,所以才要強迫你。可懂?」
「不懂!」花如雪的黑眸里驀地閃過了一抹冷光,忽然手中的水果刀便朝著雲剎的胸膛刺去,速度飛快。
那把水果刀眼看著就要刺進他的胸膛中了,時間卻好似在那麼一剎那間停止了。
那把匕首在離雲剎一寸的地方忽然停止了,任憑花如雪如何用力想要刺進去,都沒有辦法,好似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屏蔽著,讓她再也無法前進半寸。
「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雲剎淡淡道,隨著他話音剛落,那把停止的水果刀驀地「啪」地一聲碎裂成好幾塊,落在了地上,花如雪手中只握著那把水果刀的刀柄。
她沒有任何驚訝的地方,因為她知道這個人的實力絕對不弱,但是當真正見識到的時候,的確讓自己小小震撼了一下。恐怕自己有足夠的靈力,也不能對付這小子,更何況現在自己沒有半點靈力了!
雲剎忽然欺近她,再也不給她任何的反抗余地,抓住了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
「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等著。」花如雪咬牙切齒,「我一定會讓你知道錯!」尤其是這些被他算計的賬,她一定會一筆筆算回來的!
雲剎聳聳肩,「我等著,我會一直等著的。那麼,娘子,我們是不是可以圓房了呢?」
「你敢!」花如雪怒吼一聲,一把踩在了他的腳上,明明這招數很爛,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次次都能夠成功。這一次,她又成功了,這一腳踩下去,雲剎居然松開了腰間的手。
她成功得了自由,飛快地後退好遠,盡量是離他能遠則遠,其實他並不可怕,他也並不讓她討厭,可是在他成為自己一個巨大危機的時候,自己沒有辦法說他真的完全不可怕。
雲剎抬眸,茶色的眼眸里有冷光閃過,不急于此刻再靠近她,只是凝視著她。此刻嫁衣如火,有幾縷黑發因為之前的動作灑落至腰間,那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不管自己看到多少次,都會被震撼被征服。他從來不覺得有什麼感情有什麼緣分是天注定的,唯有再次遇見這只貓妖開始,他便相信,這緣分的確是天注定,無可逃月兌。
對于雲剎那過分熾熱的眸光,花如雪感覺到了危險,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他,「喂,我可是警告你,你也別再挑戰我的任何忍耐力了!」
可是雲剎哪里肯听她的話,再次舉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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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也再次退開了好遠的距離,冷冷地看著他,「你之前不是說過了,只要成親了,我依然可以做回我的五王妃,既然這樣,我們已經拜了堂了,現在可否放我回去?」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所以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忍耐力了。
這個人,到底要干什麼?自己是怎麼惹上他的?有時候真的是想不通。
雲剎抬眸,茶色的眼眸里寒光驀地一閃,只是一剎那間,房內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很好,那你大可以離開。」他忽然開口。
花如雪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可是顯然她高興地太早了,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絕對不能忽略某人那月復黑百分百的指數。
「我要跟著你回王府。」
「為……為什麼啊?」花如雪不解,也非常不爽快。這丫的……
「婦唱夫隨,既然娘子要回五王爺府,那為夫自然要跟著去了。」某人還很大言不慚,「你放心,我會易容的,不會說我是你丈夫的。」
「……」就算是如此吧,可是……可是總感覺這話哪里有不對勁,但是總歸他還是對自己妥協了吧?算是妥協了吧?
雲剎見她不再說話,也不再後退,趁此大好時光上前抓住了她的腰際,「如雪娘子,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討論更加重要的問題了?」
「什麼?」花如雪一愣,抬眸,卻是眼前驀地一黑,他驀地俯下頭來封住了她所有再要問出口的話語。
花如雪卻再沒有給他一巴掌,而是著魔般閉上了眼楮。
「你沒有抗拒?」他忽然出聲,驚回了她的思緒。
花如雪一愣,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地推開他,往後退,卻不料身後就是*沿,重心不穩往後摔落。而好巧不巧的是,她手賤地把某人一同拉著倒下去,更不巧的是,被某人給結實地壓著了。
「啊,起來!」花如雪在現代沒談過戀愛,現代的她雖然冷血,看似嬌媚,但是卻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對感情的事情是一點都不知道,一點都不了解,現在她慌亂了,心跳加快好似會在下一刻就跳出胸腔,這種感覺她還真的從來沒體會過。
雲剎茶色雙眸里光亮一閃,「娘子如此急切,為夫怎麼好……」他話未說完,眼前的白光驀地一閃,一只白貓驀地出現在眼前。
小白貓甩著尾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喵~」她故意變回貓樣,她知道,此刻的雲剎眼里正閃現著危險的訊號,所以只能想到這最後一個辦法了。她現在是只貓啊,他小樣的總不會還會對只貓做啥事吧!哼!就不怕你敢拿只貓干嘛,不然果真是*。
雲剎眼里劃過一抹詫異的光芒,這丫頭,可真夠有膽的!
「你以為你變回貓形我就拿你沒轍了嗎?」他微微眯細雙眸,神情帶著一絲詭譎莫測,俊美的容顏上更是閃著危險。
小白貓甩甩尾巴,抖了抖毛,舌忝了舌忝爪子,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喵的,你能拿我怎麼著?現在老娘我是只貓,你敢怎麼著?」
「是只貓,我也有辦法讓你變回來!」雲剎是真的被她惹怒了,語氣里藏著隱忍的怒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可以把他惹怒到這種程度。
花如雪貓腿一蹬,往後退了好幾步,離開被雲剎那高大身影所籠罩的位置,縮到了角角落里,「切,變回來我還可以再變回去!我也說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否則……」
雲剎眸一沉,驀地伸出大手,似是要捉住她的尾巴。
花如雪心下暗道不好,趕緊縮到了枕頭下,哎呀,尾巴被揪住了,娘的,死男人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啊,喵的!她怒罵著飛快地伸出爪子隨便就抓住了*邊的欄桿,此刻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信念,不能被他抓到,絕對不能被他給抓到!
雲剎沒想到,這只貓的力氣這麼大。
一人一貓這一扯一拉的,這*榻也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似乎搖搖欲墜。
花如雪是誓死都不肯放開的,爪子緊緊握著那欄桿,終于「轟」地一聲響,*塌了!她那弱小的身子也*在了那一堆雜亂之中,雲剎站直了身子,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眼前已經不堪入目的*榻。
「花如雪,你是吃什麼長大的?」終于,某人詫異的同時也開始不得不思考著,這丫頭的蠻力從哪里來的,這麼大!
花如雪從那一堆軟軟的棉被中伸出了腦袋,腦袋上還頂著一團因為她的利爪而劃爛的棉被的棉花,她甩了甩貓頭,「喵的,這怪我嗎?呀,今天看你睡哪里!」她忽然得瑟了,這算是她這麼一回合地小小勝利。
雲剎嘴角抽搐,本來怒氣未消,現在是無處可以釋放,只能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以為他生氣了。花如雪剛還想追出去,卻是驀地豎起了貓耳朵,听到他對外面的聶玄天說,趕緊換張*,頓時如遭雷擊。
站在門外的聶玄天,愣怔地瞪大了眼眸,瞠目結舌,「換……換張?」他在想,他們這新婚夫妻究竟是有多激烈啊,需要把那啥給弄塌了……
花如雪無語了,頂著那團棉花走出了雜亂,卻是還未走兩步,尾巴就被人給提了起來。
「如雪,你還真會給找事。」雲剎將她提起,扔進了懷里,淡淡道,「別亂跑了,等玄天派人過來收拾收拾就好,還有,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不過在心中不得不感嘆,這是一次多麼失敗的洞房花燭夜。
花如雪抖了抖耳朵,她沒听錯吧,他說不再強迫她?哦也,她這是勝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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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搞不懂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可是對自己來說畢竟是個好事。反正她現在贏了,明天離開這山莊可以做她該做的事情了。
可是……當上了馬車的時候,她就發現不多了,馬車里擠滿了人。
「喂,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花如雪一坐上馬車,就被馬車里的人給弄傻了,穆炎,聶玄天,聶玄夜,還有月如顏,他們一起擠進馬車里做什麼?
手毫不客氣地扯過了雲剎的衣領就開吼。
馬車里的另外幾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穆炎禁不住嘖嘖地嘆息搖頭,「嘖嘖嘖,剎啊,你平時的威風都到哪里去了啊,怎麼娶了個妻子都怕妻子了啊?」
「主子……這是你嗎?」聶玄天也愣愣地開口問道。
雲剎卻是一副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微微一笑,「既然要出游,當然全家人都要出動了。」
你妹的全家人!誰跟他們是全家人的?花如雪很想咆哮兩聲,可是奈何這馬車里坐的全是高手,自己靈力被鎖,武功雖然還能施展,可是內力也施展不出來,只能默默地接受現在她是弱者的事實。
她知道,她必須知道怎麼恢復自己身體里的靈力才行,這個人到底給自己灌了什麼藥?或者對自己做了什麼呢?自己也會醫術,可是這什麼藥水自己居然完全找不到關鍵所在。
皺眉,皺眉,再皺眉。
馬車駛進皇城的時候,他們的馬車就被攔下了。
花如雪見一馬車的人都齊刷刷地看著自己,她有些無奈地挑開了車簾,望向守衛,「本王妃要回府,你攔著做什麼?」
一見到花如雪,守衛的立刻冷著臉說道︰「回稟五王妃,四王爺說了,如果是您的馬車,就必須攔下。」
「你……」花如雪冷笑,「好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把你們四王爺叫出來!」正好,她現在是滿肚子的火氣,倒是讓那小子自動送上門來,給自己解解氣也不錯!
守衛卻是面無表情,淡淡道︰「王爺說了,五王妃如果要見到四王爺的話,就自己下車進去,馬車里的人不能進入皇城。」
咦?花如雪轉過頭去看見馬車里的五人皆是一臉淡定,似乎對于這種要求一點都不覺得過分似的。她覺得格外奇怪,但是現在,她並沒有任何的思考,她今天還非進定了這皇城了!
一把挑開車簾,將車夫給趕到了一邊,搶過馬鞭就直接沖了進去,「讓開讓開讓開,撞到誰老娘可不賠償的!」
守衛們想攔住那輛馬車都沒有辦法,最終只能傻愣愣地看著那輛馬車以飛快地速度朝著五王爺府而去,那速度嚇傻了街上一干人等。
「頭……這下怎麼辦?」一旁小廝顫巍巍地
問道。
守衛的頭子立刻咆哮道︰「還不趕快去找四王爺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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