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寒一臉無所謂地往外走去,花如雪飛快地追了上去堵截住了他的去路,開玩笑,寧紫嬈若是這麼死了,不說自己也許沒法知道雲剎的秘密,雲剎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的,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她必須得讓那個女子活過來。舒愨鵡
「你能救她對不對?」
雲寒有幾分詫異地看向花如雪,她此刻執著地看著自己,他了解她,如果自己不救寧紫嬈,她一定會糾纏自己,而且這糾纏很無厘頭。
「我救不了她。」他說,掃了一眼寧紫嬈吐在地上的血跡,淡淡道,「要想她活過來,就要找那個給她施了咒的人。」他已經提示到這個地步了,說完便轉身走了。
花如雪有一絲絲的糾結,找雲剎?見到那廝自己就變扭很多,可是不找他,寧紫嬈就真的死了呢?
可是寧紫嬈為什麼要寫個澈字?她明明問的是雲剎的事情啊,她寫個澈字,是想說她發現了安陵澈的秘密和雲剎有關系,所以……
如果真是這樣,她似乎能夠理解,雲剎為什麼要找那只大狗來冒充安陵澈,但是……他為什麼要如此恨安陵家的人?除非他就是安陵家的人!
花如雪忽然被自己的猜測給嚇了一跳,她猛地搖頭。這個事情不能立刻下結論……
但是很多事情都似乎有一根線串著,自己似乎漸漸模索到那根線了。如果雲剎真是安陵家的人,那麼就可以解釋他為何自從來到皇城就一直戴著面具亦或是易容,就是不讓這里的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能夠解釋他為何如此恨安陵家,他如此討厭安陵烈,難道……難道……
心里的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她其實有過想要立刻沖過去找雲剎問清楚的念頭,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這樣做實在太沖動,她告訴自己必須冷靜,這種時候必須冷靜。
「我說你在這里干什麼呢?我都看著你半個時辰了呢?」穆炎驀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出聲,也結結實實把花如雪給嚇了一跳。
花如雪因為處于糾結狀態,因為穆炎出聲,更因為穆炎伸手拍打了自己的肩膀,她毫不客氣地就給了穆炎一個過肩摔,不過那廝也不是吃素的,在被花如雪摔過頭的那一剎那就變成了狐狸狀,飛快地躍進了她的懷里。
「嗷嗚,干嘛這麼暴力?」
花如雪還在愣神之際,就感覺一只毛茸茸的東西躍進了自己的懷里,再低頭的時候,就發現一只狐狸正享受似的在她的懷里拱了拱,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佔了便宜,飛快地將手中的狐狸給扔在了地上。
「穆炎,你想死嗎?」怒吼了一聲,宣示著自己心里此刻的不爽快。
穆炎被這麼一吼,頓時知道自己好像惹惱了她,只好甩甩尾巴,低著頭像個小媳婦做錯事的樣子說道︰「我錯了嘛,別生氣了嘛。」
花如雪無語了,忽然伸手就將他給提起往房間里走去,指了指已經奄奄一息的寧紫嬈,「救她,她快死了。」
听見花如雪這麼說,穆炎不解地看了過去,一眼就瞧見了寧紫嬈,因為對雲剎比較熟悉和了解,因此,只是一眼就能夠看出這寧紫嬈變成這副德性絕對是雲剎做的。
「這是剎做的?」
果然是穆炎,這麼了解雲剎,只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了。花如雪也不覺得多麼吃驚,點了點頭,「嗯,是他做的。」
「那你得找他才行,沒人能夠解開他施的咒。」穆炎聳聳他的狐狸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狐狸臉上更是閃過了一抹極其無辜的表情。
花如雪覺得自己會吐血,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想要和雲剎有過多地靠近,她不是別扭,也不是矯情,她只是在警醒著自己,在自己不能知道那人是誰的前提下,她沒法真正接受他。
「好了,我去幫你把他叫過來了。」某狐狸看著她一臉糾結的表情,雖然有些不解,不過還是很大方地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轉個身變回了人形,往外走去。
不過一會兒,花如雪就听見了腳步聲。
雲剎走路一向穩重,如今走路的聲音帶著幾絲急切,她有些詫異地回頭,見他急匆匆地走入,可是雙眸一見到花如雪根本沒事的時候,有一種想殺人的感覺。
穆炎那廝,居然騙自己說如雪出事了?雲剎頓時黑了臉,自己這是關心則亂嗎,花
如雪如果真的出事自己怎麼可能會沒感覺!
「你來的可真快。」可是花如雪完全誤解了,沒想到穆炎告訴他寧紫嬈出事了,他就這麼急切地趕來了,如此急迫的樣子實在讓她心里覺得可氣。因此,連同說話的口氣都帶著幾絲嘲諷的意思了。
雲剎沒听出她話里的意思,走上前去,隨便掃視了一眼寧紫嬈,這才望向花如雪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我只是想問她怎麼了啊?」花如雪抬了抬下巴,問道。
雲剎這下連看都不看一眼寧紫嬈,只是聳聳肩道︰「沒關系,她死不了。小靈,把這個丫鬟給帶出去。」
門口候著的小靈一听,立刻動作麻利地將寧紫嬈給月兌了出去,一臉淡定的表情,隨即給他們給關上了房門。
房內,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中。
「她告訴了你什麼?」雲剎開門見山就問道,如果不是因為說了什麼關于自己的事情,那個人也不會遭受如此的痛苦。不過也好,倒是給了花如雪一點小小的提示,她似乎也該能夠猜出點什麼來了吧?
他忽然很期待,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時,會是什麼反應?
對于雲剎那怪異的眼神,花如雪覺得有些疑惑,可是疑惑歸疑惑,但是也不打算告訴他實話,只是聳聳肩,「沒什麼,我只是問她是不是知道了關于你的秘密,她卻來不及說就已經痛得暈過去了。」
「是嗎?」雲剎也不是不知道她在撒謊,可是卻也沒有立刻揭露她,只是勾了勾唇角,上前了一步,將兩人的距離給縮短了。
花如雪渾然沒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了,只是點點頭,視線落在了他戴著面具的臉上,越發想要猜測若是讓安陵楓見到他的真實模樣將會是怎樣的呢?
「如雪,你最近在躲著我?」他再次上前一步,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不能再近了,「為什麼?自從上次那件事……」
「喂。」花如雪驀地打斷了他的話,因為情急之下竟然慌亂了幾分,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慌亂,尤其是想起之前他們歡愉的那個晚上,她就會變得格外慌亂,「別在這里東拉西扯啊,我可沒閑情和你說這些。」
「哦?」某人挑了挑眉,忽然摘下面具,扔在了一邊,伸手就抓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茶色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眼楮。
「說吧,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所以你在躲我?你是對你這五王妃的身份感到愧疚了幾分呢,還是因為……對我有感覺了?」
花如雪在觸及到他那絕色的容顏的那一秒,就覺得呼吸都能夠忘卻了。看著這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她有那麼一剎那的晃神。其實自己能夠見到他真容的次數屈指可數,因此,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如此地驚艷,甚至常常會被他給惑去了心魂,這樣的事情總是一次次避而不及。
那雙茶色的眼眸里此刻只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臉,她居然有一種無比滿足的感覺,瞬間覺得自己是見鬼了!
她暗罵了自己一聲,抬頭對視著他,「你別想太多了,我可告訴你,我對這個五王妃從來沒有任何的愧疚,因為安陵澈已經死了。至于你……」她頓了頓,抬著頭與他對視著,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笑,笑意帶著幾絲壞意。
「那天的確有感覺,不過呢,現在老娘可沒空和你討論這個!」說著就推開了過分靠近的他。
當然,雲剎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被推開的,他飛快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讓她在撤離的那一剎那再次被拉回到他的面前,對視著她。
「是嗎?只是那天有感覺嗎?看來我還是很失敗的嗎?」
「什麼?你干什麼……唔……」她驀地瞪大了眼楮,聲音卻被他給忽然俯下頭來封住了。
這一刻,花如雪才不知道原來他如此霸道,霸道地可以在行動上佔有她之後,也莫名地佔有了自己的心,毫無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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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皇上剛剛派人來說宣你進宮哎。」小靈見房門終于開了,花如雪和雲剎一前一後從房里走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了什麼,不過主子的事情她這個丫鬟自然不好過問,不過看著她家王妃那一臉紅通通的樣子,似乎能夠想象之前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于小靈那怪異的眼神,花如雪用一種危險的眼光狠狠瞪了一眼雲剎,淡淡地應了一聲,「好,宣我進宮做什麼?」
「不知道呢,那人也不說清楚,奴婢問了好多次他都不說。」
「小靈,你陪王妃去吧。」雲剎飛快地說道,眼里帶著不容置疑。
小靈應了一聲,就算他不說,自己身為丫鬟還是的跟著去的吧?更何況,自己陪著王妃還能給王妃壯壯膽子。
當然,她家王妃壓根不需要壯膽。
花如雪瞥了一眼雲剎,哼了一聲,抬步就往外走去,腳步匆匆。
雲剎看著她的背影,那可以用逃竄來形容吧?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笑意,笑意在茶色的眼眸里暈染開來,煞是迷人。
小靈愣怔了好一會兒後,才想起要追上王妃的腳步。
皇宮里。
一身龍袍的男子坐在高位上,一直靜靜地等待著花如雪的到來,他忽然很激動,激動地都開始坐立不安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只是想要迫切見到這個女子,哪怕只是見一眼。
很快,宮門外有人傳五王妃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坐直了,只是覺得五王妃這個頭餃極其不適合她了,她如此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能夠守著一個已死的男子呢?這完全不好!
雙眸里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光亮。
看著那女子緩緩靠近自己,一身簡單的藍裙,襯托地她越發地美麗月兌俗,女子絕美的容顏上沒有表情,甚至眼神都帶著幾絲冷意,可是這就是自己欣賞的地方。
「如雪參見皇上。」花如雪淡淡地給這位身在高位的人行了一禮,有些匪夷所思他如今召見自己是為何?而且剛剛自己進來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時候那分外熾熱的雙眸,自己可是看得清楚的,如果真是這樣……
腦海里驀地閃過了雲剎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安陵家的人都被自己迷了去了?真的嗎?也包括這位皇上嗎?
可是……自己真有這麼大的魅力不成?
皇上站起身來,其實他早已坐不住了,他一步步靠近這個女子,最終站定在了花如雪的面前,有些高興,「朕今天來,也不過是因為朕的皇後想見見五王妃,不知五王妃可願意?」
花如雪眉毛抖了抖,皇後?皇後為什麼要見自己呢?還是其實這是皇帝找來的一個借口?
「願意,如雪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跟著皇上來到了皇後居住的寢宮,一見到皇上的到來,整個若雲宮都似乎驚呆了,甚至還有的丫鬟臉上帶著狂喜,看來這皇上很久沒有來到皇後這里了,因此大家如此興奮呢?
不過皇後見到皇上也沒必要如此驚訝吧?看來真的是皇帝找的借口罷了。
「皇上終于舍得來看臣妾了。」皇後一邊將他們請入,一邊帶著幾絲委屈地說道,「听聞皇上最近整日待在御書房里,也不去其他妹妹那里,臣妾生怕皇上會吃不消。」
「還有勞皇後如此費心了,朕不是好好的嗎?」皇帝一邊往舉起手中的茶盞一邊說道,「對了,听聞皇後的畫技格外了得,朕一直沒有親眼見過,今兒個既然五王妃也在,那皇後也露一手看看?」
皇後的雙眸里閃過了一抹狂喜,皇上這是在意自己的表現嗎?以前縱使知道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卻從來不讓自己舞文弄墨,也不讓自己彈奏琴曲給他听,即使那時候自己多次說要彈奏一曲給皇上听,皇上都不耐煩似的拒絕了,如今竟然要自己獻畫。
「臣妾畫的不好,就希望皇上和五王妃不要見怪了。」
「嗯,既然這樣,你就畫一幅五王妃的畫像如何?」皇上下一刻說的話就如同天雷一般,砸在了花如雪的頭頂上。
花如雪微微眯細了雙眸,十分懷疑地看著這位皇帝。他的動機很詭異,他把自己找來,還拿皇後做幌子,現在更是為了要畫一幅自己的畫像,讓皇後親自執筆?這都是什麼情況啊?
驚訝的也有皇後,皇後沒想到皇上會提出這樣怪異的要求,視線落在了花如雪的臉上,忽然想起了什麼。
這個女子就是
上次在太皇太後的宴會上獻上一舞的女子吧,她記得太皇太後將那十分貴重的鐲子贈給了這個女子,當時她一曲舞畢,皇上那如痴如醉的模樣著實給自己的心里敲響了警鐘。
那麼……現在……皇上找自己……
眼里閃過了一抹嫉妒的光芒,但是很快就掩去了,她立刻命人準備筆墨紙硯。
花如雪雖然很不願意,可是這個狗皇帝正用一種無比深情的眼眸看著自己,她如果不從的話那是惹怒了皇帝,雖然也不怕惹怒皇帝,可是把事情惹大了並不是好事。
她無奈地只好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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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雪被放走的時候,天已經夕陽西下了。
皇上拿著那幅畫回到了自己的御書房的時候,心情是無比地澎湃的,尤其是想到以後如果真的思念那個女子的時候,可以拿這幅畫細細描摹一遍,寄托自己的……
「皇上。」忽然一個聲音嚇到了他。
他驀地抬頭,疑惑地看著居然不出聲的國師,此刻正站在自己的前方,拱著手,他微微皺眉。
「國師有事?」
國師一眼就看見了他手中拿著的畫像,眉也皺著,「皇上,這幅畫……」
「怎麼?」皇上飛快地打斷了他的話語,「國師最好不要過問朕的家事。」
「不是不是。」國師立刻搖頭,提醒到,「微臣看得出來皇上喜歡這五王妃,皇上想想,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個女子而已,更何況安陵澈已死,何不將這個女子納入宮中,皇上這麼看著一幅畫也不能解決問題。」
听到他這麼說,皇帝的雙眸驀地一亮,「國師所言極是。」
「只是這女子性格尤為剛烈,皇上要對她軟硬皆施才行,最重要的是,要用陰的手段才能讓她乖乖听從皇上的安排。」
「有道理。」雖然平時很看不慣這國師的作風和行為,可是這個時候,皇帝已經完全沉侵在了能夠得到花如雪的喜悅中,哪里還會顧得上是否討厭這位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