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回到王府的時候都沒能明白過來,那皇帝讓自己去一趟皇宮是做什麼的,若是說想再看一次自己的舞蹈什麼的啊,她倒是覺得沒什麼疑惑的,不管是繼承了這個花如雪的記憶還是現代的自己,對于舞技那是絕對高超的,為了各種特工的任務,自己不得不對自己狠一點。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可是偏偏,那個皇帝莫名其妙讓自己坐了那麼整整兩三個時辰,又不能動,真是匪夷所思。
剛準備推開房門,忽然一個黑影閃身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皇上找你做什麼?」雲剎的聲音。
花如雪疑惑地抬眸看向他,這人最近似乎很閑,不然怎麼有功夫來過問自己的事情了?
「干嘛問這個,沒找我做什麼。」花如雪淡淡回答他,並沒有發現他茶色的眼眸里似乎有波濤在洶涌。
雲剎的茶色眼眸里危險光芒無比明顯,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進了房里,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花如雪幾乎都沒搞懂他要做什麼,他忽然就將整個高大的身子困住了她,將她困在身後的門與自己的胸膛之間,只給與她這麼一點空隙。
「你要問什麼?」這個姿勢很奇怪,很詭異,可是花如雪此刻也還是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問他,其實她很努力地在按捺自己的心跳,太強烈了!
雲剎微微眯細了雙眸,「你可知道他為什麼要畫你的畫像?」
「他無聊唄。」她順口就回答了,可是等回答完就發現不對勁,瞪圓了眼楮看著面前的雲剎,「你怎麼會知道的?你跟蹤我?」
「我需要跟蹤你嗎?」雲剎頓時送了一個無比鄙視的眼神給她,淡淡道,「不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以後不允許在別的男人面前表現任何你的長處,听懂了嗎?」
花如雪皺了皺眉,莫名其妙啊他,他還真以為是她丈夫嗎,居然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對自己這麼說話。
「你是想說那皇帝看上我了嗎?呵呵,這麼說來,我魅力還真是夠大的嗎?」
雲剎皺眉,她的表情和語氣告訴自己,她對自己的警告完全沒有听進去,而且還似乎為自己的魅力居然如此大而無比得瑟!是得瑟吧,當真是得瑟!
「花如雪!」
難得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花如雪抬起頭來看向他,卻是擺了擺手,一臉不甚在意的樣子說道︰「沒事的了,反正我現在是五王妃,難道他還會下旨讓我進宮當他的妃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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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花如雪那隨便說出口的話語總是有辦法成真的。
翌日。
花如雪就發現了王府里堆滿了皇宮里來的人,宮女太監站滿了一排,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個玉盤,玉盤上放著各種奇珍異寶。
花如雪有些不解地看向身邊的小靈,用眼神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小靈也是一臉迷糊地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只是大早上就被管家給扯起來趕緊把王妃叫醒。
未等花如雪出聲問出口,門外就隨著一聲太監的高喊聲,回答了她的所有疑惑。
「皇上駕到!」
因為那抹明黃色的身影的到來,整個院子里的人齊刷刷地跪了下去,大家都在猜測著這皇上這是要做什麼呢?送這麼多貴重的東西給王妃,和下聘似的……
所有人都跪下了,唯有花如雪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只是冷眼看著腳步有些匆忙的皇帝走到自己的面前,他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自己這麼無禮地站著。
「皇上這麼大排場是要做什麼?」花如雪此刻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尤其是她的美夢被吵醒的關鍵時刻,這種時候,她的脾氣是最大的。
可是皇上完全沒有看出來,反而高興極了,「如雪,朕今日已昭告天下,從今日開始,你將改嫁給朕,成為朕的皇後!」
花如雪瞪圓了眼楮,這像是個炸彈一樣,在整個王府里炸開了鍋。大家都沒有想到,皇上居然讓花如雪做這皇後,更何況花如雪的身份根本不配做這皇後之位……
所有人即使震驚,卻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花如雪震驚地瞪大了眼楮,想起昨晚上雲剎那般激動地攔住自己,原來……他是猜到了,所以才會這麼警告自己,可是他憑什麼對這位皇帝如此了解?難道……
此時此刻的皇帝只是看到了花如雪如此震驚的模樣,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的心里不知不覺地想到了另外一個男人,只是以為她是高興地傻了。
「如雪……」
「慢著!」花如雪忽然抬頭,見他欲要伸手過來,她一手隔開了他的爪子,冷冷地看著他,「皇上還是請回吧,這皇後之位,我高攀不起。」
「什麼?」皇上瞪大了眼楮,從來沒人會抗拒皇後之位的*。
花如雪皺了皺眉,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位給自己畫了畫像的皇後此刻應該很恨自己吧?這個皇帝現在又來跟自己求婚,居然還要自己坐上皇後之位,這皇帝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嗎?
「皇上,如今的皇後娘娘有哪里不好嗎?更何況,要母儀天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我花如雪,還請皇上收回成命,我高攀不起。」她現在可是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了,他最好識時務一點。
不過貴為皇上,從未有人敢如此拒絕過他,更何況還是當著如此多的人面前,他頓時有些動怒了,隱隱的怒氣從他的身上漸漸散發出來。
花如雪只是淡定從容地看著他,覺得他這皇帝很可笑,作為一國之君,可以將皇後之位隨便讓給別人,哦,不對,是讓給自己弟弟的媳婦,當然雖然說是改嫁,可是也不想想,當初若不是他貼皇榜,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花如雪,你的意思是你不從?」皇帝隱忍著怒氣,問道,聲音很冷。
可是花如雪的雙眸卻更冷,眼里的冷氣直逼人心,她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忽然彎起嘴角,道︰「我便就是不從又如何?
「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這五王妃給押下去!」皇上果然是皇上,只要有一點點忤逆他的意思,他就要把你拉下去砍頭。
花如雪覺得他格外嘲諷,在眾人打算上前來的時候,她忽然出聲道︰「皇上,我想你搞錯了什麼吧,既然我現在還是五王妃,我犯了什麼法啊?你貴為皇上,居然濫用霸權想要搶自己的弟弟的王妃,不知道我犯了何罪?」
皇上瞪著眼楮,眼看著就要龍顏大怒了。
「皇上,王妃說的沒錯吧?」氣氛緊張之時,一道好听的聲音驀地響起。
大家都詫異地看過去,發現一抹白影不知何時閃身到了花如雪的身邊,他負手而立,身姿如此卓絕傲然于天下,那張俊美的容顏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嘲諷的笑。
看見雲寒,皇上稍稍有些詫異,「你不是……」
「國師的師弟?」雲寒替他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淡淡地點頭,「皇上如此逼一個婦道人家可不好,傳出去了可是讓天下人恥笑的。」
皇上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雲寒卻似乎沒打算放過他,繼續說道︰「更何況,皇上不是說了,要等安陵澈活過來嗎?如果動了她,五王爺如何能活過來?」提到五王爺的時候,雲寒的雙眸里寒光飛快閃過。
花如雪卻是覺得自己的心里咯 一聲響,雲寒是不是和皇上說了什麼,不然上次都已經看著假的安陵澈了,如今卻是還因為相信安陵澈會活過來而不敢動自己?
雲寒是什麼意思……
花如雪忽然抬頭,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雲寒,再看了一眼皇上淡淡說道︰「皇上既然還相信五王爺會活過來那剛剛為何還說讓我改嫁?」
皇上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哼了一聲,將袖一甩,移駕回宮。
看著大批的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就如同來時一樣浩浩蕩蕩。
花如雪飛快地轉過身面對雲寒,瞪著他,「你剛剛對皇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雲寒聳聳肩,伸手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白衫上的皺褶,淡淡道︰「就是你听到的字面上的意思,為師相信你也一直覺得安陵澈還活著,呵呵,如雪,你可以慢慢看著這個好戲,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便往外走去。
花如雪皺著眉頭,看著他的離開,心里卻有一陣陣不安。她隱隱能夠猜到一點了,可是雲寒這樣做很顯然是想要把某人的真實身份給揭露,而自己心中卻早已有了答案,雖然這個
答案剛開始被自己否決了無數次,可是心里又無數次告訴自己這是正確的答案。
那個人如此隱瞞自己的身份,必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因此自己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她閉了閉眼楮,轉身剛準備往里走,忽然撞上了一堵人牆。
她猝不及防剛想給對方一掌,就被對方給握住了手腕,「你沒事吧?」
雲剎的聲音,花如雪一怔,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沒事。」
「看來他比我想象地對你情深。」雲剎淡淡道,視線似乎繞過了她看到了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口里的他指的是皇上呢還是雲寒呢?
花如雪皺了皺眉,「你說誰?」
「你自己清楚。」雲剎茶色的眼眸一閃,淡淡道,忽然瞥見她的發絲有些微亂,伸手不經意地將那些凌亂的發絲全數別在了她的耳邊。
兩人之間的動作無比親昵,花如雪甚至在想,他們這樣還真的像一對夫妻……
「你和雲寒是什麼關系?兄弟嗎?」花如雪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有點反常,格外溫柔,可是偏偏自己又非常受用,很喜歡這樣溫柔的他。她都不知不覺中,被這樣的他給虜獲。
雲剎勾了勾唇角,只是說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算是吧。」
花如雪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算是吧是什麼意思?雲剎的身份既然是……安陵家的人,那雲寒難不成也是安陵家的人?或者這安陵家還有第六位王爺?
她猛地搖了搖頭,自己在想什麼荒謬的東西。
「你在想什麼?」雲剎發現,這個丫頭每次在自己的面前都做一些讓自己覺得匪夷所思的動作。
花如雪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卻是好像沒有听見他說什麼似的,只是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太奇怪了,我怎麼會關心你了,真是奇怪了。」說完就好像沒事人似的將雲剎給推開,走入了房中。
徒留下雲剎一臉莫名,他怎麼都沒有想明白花如雪這副神情是怎麼回事,不過從她的話語中听出,她是在關心自己嗎?
心情,頓時飛揚了起來。只因為這個丫頭說的那麼一句簡單的話語,竟然讓他的嘴角輕微地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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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里。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白衣男子,皇上有些不爽快地皺眉。
「還請這位雲公子說清楚一點。」
雲寒微微勾唇,那一笑奪去了整座宮殿的光華,閃耀動人,「皇上,草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五王爺的確是活了,如果皇上不信可以等待,事情必定會水落石出的。」
「那……」皇上握緊了手中的茶盞,他以為六年前安陵澈便注定沒命了,可是六年後,居然能夠活了,不管是廢人還是正常人,自己必須要除之而後快!
「皇上放心,只要他一出現,草民必定會將之解決掉,只要皇上答應過的,太皇太後手中的聚妖旗。」雲寒說到這里,黑眸里閃過了一抹詭譎而復雜的光芒。
皇上微微一怔,卻是說道︰「朕也說過了,皇祖母手中的聚妖旗你自己想辦法得到,朕可以幫你解決其他的事情,至于到時候是否有刺客,朕會幫你辦好的。」
「好,那就多謝皇上了。」雲寒的嘴角,看來心情頗好,站起身便準備告退。
「等等,雲公子和另外一位雲公子可是兄弟?」皇上忽然叫住了雲寒,對于他來說,對雲寒的好奇遠遠不比雲剎的好奇來的強烈,因為……雲剎帶給自己的熟悉感實在讓自己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雲寒頓住了腳步,微微勾了勾唇角,卻是沒有回頭,只是用一種詭異的口氣回答了皇上的問題,「算是吧,我們之前每一世都是兄弟,偏偏這一世不是了。」說完就往外走去。
徒留下皇帝一人怔忪不已,他不會想通,雲寒話里的意思。
雲寒回到王府的時候,很不巧地和雲剎迎面撞上。
兩人同時止住了腳步,雲剎剛剛從花如雪的房門前呆愣中回過神來,一眼看見了雲寒站在不遠處。
他沒動,雲
寒卻是抬步朝著他走來,站在離他不遠處。
「這次不知道是誰贏。」雲寒淡淡勾唇,「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皇上必定已經懷疑你了,呵呵。」
雲剎不說話,茶色的眼眸里卻是閃過了一抹嘲諷的笑意,「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你們家?」雲寒嘲諷地重復了三個字,卻是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準備越過他去找花如雪,可是還未踏上台階,眼前黑影一閃,雲剎堵住了他的去路。
「她休息了。」雲剎擋在了他的面前,冷冷地警告他。自己怎麼都不能允許這個男人再過分靠近花如雪,絕對不會讓的!
雲寒雙眸里殺氣一閃而過,「是想要嘗嘗痛苦的滋味嗎?雲剎,你覺得現在的你是我的對手嗎?」
雲剎的雙眸一閃,勾起一抹冷笑,「那又如何?我再次說一遍,她已經睡了,還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這是我家,你別以為你可以在這里待多久,里面的是我的妻子,也請你搞清楚狀況!」
「你——」雲寒想說什麼,可是發現到頭來自己什麼反駁的話都沒有,只能干瞪著他,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反駁他。
沒錯,花如雪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沒錯,這是他的家,是他五王爺的家!
雲寒覺得自己的心里憋著一口氣,卻是找不到任何發泄的出口,只能惡狠狠瞪了雲剎一眼,轉身就走。
雲剎看著他的背影,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門,抬步往書房走去。也許……她早就知道了……
待那兩個爭吵的人消失後,花如雪這才緩緩將門給打開,暗自嘆口氣,他們剛剛在自己的門口如此大聲地爭吵,難道是想要告訴自己什麼?也許雲寒故意叫這麼大聲,是想要告訴自己,雲剎就是安陵澈,而雲剎呢?他為什麼如此就承認了呢?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地復雜,復雜地已經讓自己理不清頭緒了。如果五王爺是別人,或者是個死人的話,自己可以干脆地離開,可是……她萬萬沒有想過,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還用這麼奇怪的方式待在了自己的身邊。
她甚至不能夠猜透,他為何當初要強迫著自己跟他拜第二次堂,難道是想要彌補第一次沒有拜堂的遺憾?
這個人……怎麼這麼難懂?
自己……是否還有想要離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