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听到山貓心底的慘叫。
所以山貓現在躺在的,乖得像貓似的。
感到身邊男性的氣息靠近,山貓悲涼的想流眼淚……但是怎麼都哭不出來。
男人靠在床里側,緩緩貼近,似乎極為吃力的,撐在山貓上方,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身下。
山貓這才看清這個男人。
……不……年……輕……了……
比起除了耗子他們,這個男人不……年……輕……了……
他大概三十來歲,劍眉如鬢,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是個絕對成熟有感的男人,雖然不知什麼原因一直閉著眼,卻始終有種威嚴和理性的感覺……雖然他此刻生理上絕對很……
山貓死死瞪著男人,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還沒行動,至少睜眼看自己一下,這樣是個人都能看到自己眼中的憤怒。
男人呆了會,忽然重新躺回了床的里側,咬著牙叫道︰「墨上!進來!」
被稱作墨上的黑衣人立刻閃了進來半跪在地上道︰「主子有何吩咐?」
「換人!」
听著耳邊男人死命壓抑著的粗重喘息,山貓都禁不住和黑衣人一個想法︰都這尖峰時刻你丫還嫌姑娘?
黑衣人沒動,低頭道︰「主子請三思,此刻換人動靜太大了!是否是這個姑娘不听話?」
男人咬牙︰「都不能動了听不听話又如何!」
「主子的意思是要解開這姑娘的道?」難道你要來點刺激的?
男人快爆發了︰「她……不是!」
……
房里一片沉默。
山貓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不是這麼可惡。
黑衣人郁悶道︰「主子,里的姑娘不是賣身的還會是什麼?這個丫頭不可能是老鴇吧。」
「……這你不用管!」男人有點狂亂的敲床板,「墨上!你要害死我嗎?快點換!」
墨上沉默了一會,點開山貓的啞,轉身出去了。
山貓依然不能動,但覺得很安全。
感到身邊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山貓忍不住關心道︰「你還好吧。」
「別跟我說話!除非你想以身相許!」男人別過頭去,背對著山貓縮成一團。
「跟你說話是為了轉移你注意力,這樣你就沒那麼痛苦了。」
「呵……咳咳……是嗎?」男人縮的更緊,「那你說吧,我听。」
男人這麼說,山貓反而有些語塞,本來她從事的就是不善言談的工種,沉默才是王道,難道要她背共產黨宣言?會不會被古人拖出去打死?絞盡腦汁,只好無力的問︰「怎麼稱呼?」
男人沉默了一會︰「李。」
「哦!」山貓無形的點頭,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
「……沒話說。」
「呵呵……」男人還沒笑完,門開了,墨上背了個昏迷的女人進來,猛的把山貓掃到地上,然後把那個昏迷的女人扔到,近乎有些興高采烈的說︰「主子!可以了!開始吧!」
……眾黑線。
「……給她解,然後你們出去!」
男人不說,山貓和墨上還是會出門的……現場是少見,但是那也得有臉看。
站在門外,山貓剛想拔腿就跑,誰知墨上忽然來了招五體投地——跪倒在地上。
山貓很不待見這混蛋,但是又不習慣被人跪,有點無措有點憤怒︰「你丫干嘛呢?求婚?」
墨上︰「小的方才救主心切多有得罪請姑娘包含!!」
山貓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的事情很過分?!」
「知道。」
「那叫我怎麼包含?我要叫個男人來你你願意不?」
「……男人……怎麼男人?」墨上有些疑惑的低聲嘟噥,見山貓勃然變色,立刻低頭繼續五體投地道,「願意!」
「靠!」山貓幾欲以頭搶地。
正這時,獵鷹走了過來,見此情景微微一愣,「小貓,發生什麼事了?」
貞剛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山貓看到獵鷹簡直就像看到了大羅金仙感到了無比的安全,立刻撲上去死命扯著獵鷹帶著哭腔狂嚎︰「阿鷹阿!我剛才好慘阿!」
很少見山貓這麼淒慘,獵鷹皺了眉抱住山貓問道︰「到底怎麼了?」
山貓想剛才那麼不光彩的事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吐吐舌頭道︰「太丟臉了,能不能不說?」
「好。」獵鷹想也沒想就答應,「你安全就行。」
山貓感動的眼淚汪汪的︰「能不能幫我把這個人打一頓?然後回去不要告訴熊掌他們?」
「你打不過?」獵鷹挑眉,「我比你高明不了多少……」
山貓猶疑的點點頭,說實話,光憑這個墨上帶著個男人跳上二樓的本事,就是回歸小隊幾個拍馬都跟不上的本事,讓獵鷹動手大概也只是給人家塞牙的份。
但是……咽不下這口氣阿!
墨上雖然趴在地上但是也听懂了眼前男女的對話,心理對這女孩也是有點愧疚的,于是開口道︰「如果姑娘想動手,在下可以不動,任姑娘責罰,只要別要了在下的命,斷手斷腳隨便!」
夠狠!
山貓听到最後一句話之前只想PIA他幾個巴掌然後朝他**猛踹幾腳,听到最後一句話卻反而被這墨上對自己的狠勁給驚了一下。
剛才對我這麼狠,想也不想就要把我推上床被人XXOO。
沒想到他對自己更狠,只要不丟命,隨便廢哪都行……
這樣漠視自己身體的人,反而很可憐,讓人下不了手。
獵鷹雖然搞不清楚關系,但是大致也明白山貓的心理,于是轉頭問山貓︰「決定了?」
山貓茫然的搖。
獵鷹嘆氣,拿出硬幣道︰「頭像,離開,國徽,懲罰。」
山貓接過硬幣,拋起,接住,頭像。
「走吧。」山貓黯然轉身,身後墨上眼神驚詫。
緩緩走了兩步,山貓忽然轉身,凌空一個飛腿踢在毫無準備的墨上身上,然後一陣狂暴的亂毆,邊打邊罵︰「我讓你丫害我,讓你丫點我,讓你丫說我是,讓你丫……我打死你我!」
自始至終,墨上沒有反抗,獵鷹沒有阻攔。
兩人都ORZ了……
其實山貓罵著罵著,一旁獵鷹早就听出來了。
只見他本來就沒啥熱度的臉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然後頭微微向房門看了看,緊鎖了眉頭思索。
,山貓的暴怒,黑衣人的道歉……很好……哪個不開眼的居然亂闖房間,敢欺負我們家小貓?
山貓打得正爽,忽然猛的听到 的一聲,不像自己一腳踢在上的聲音,倒像是哪塊可憐的門板被腰斬的……聲……音……呃……
打人的和被打的仿佛忽然被石化,腦袋轉得像沒了油的轉輪,磕磕巴巴的看向房門方向。
獵鷹,非常威猛的,保持著筆直站立的姿勢,雙眼射出陣陣利芒,直盯著房里…………被迫中斷交配的兩人……
場面靜止三秒中。
再三秒……
最後三秒……
小貓一眨不眨的盯著房里,忽然捅捅獵鷹道︰「我……我是不是應該尖叫下?」
獵鷹不動。
「不,不是說,非禮,勿視嗎?」山貓轉而看向墨上。
墨上嘴略張,兩眼暴突。
「你們都那麼愛安靜,我就不叫好了……我看那個姐姐很想尖叫的。」
房中香艷的,唯一一個全身都luo的人,無辜的被打昏在過程中過來正爽的姐姐,此刻已經在眾人的目光下長達十五秒,要不是被點了啞,看口型和表情,她大概已經保持了十五秒以上的超高分貝無聲尖叫。
阿彌陀佛,今天以後,這女人……唉……咱回歸小隊還沒當官就開始禍害百姓了,以後可怎麼辦阿。
獵鷹一直保持冷靜,冷靜到很難得的右手小手指居然了下。
終于嘗到頭腦發熱的惡果了,剛才只想給山貓出氣,沒想到居然撞著這麼一幕。
果然教官沒說錯,自己的冷靜第一,不冷靜時火爆也可以第一。
怪不得別人叫自己富士山……
現在可好,怎麼收場,對面的人仁兄絕對有實力用眼神讓自己知道什麼叫後悔從娘胎里生出來。
麻煩又見麻煩。
心里糾結來糾結去,獵鷹的表面依然不動如山,只見他微微側頭道︰「小貓,是不是這個人欺負你?」
雖然對于剛才的事情很是不忿,但是總的來說自己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山貓確實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獵鷹一片好心,又不能澆他冷水……山貓低頭看手指甲。
獵鷹當然明白山貓想的是什麼,但是想起熊掌和如來的吩咐,只好硬著頭皮道︰「還記得胖子說的東西嗎?」
山貓一頓,驀然驚醒,眼前似乎浮現了下午出門前熊掌和如來凝重而無奈的臉。
「總部說咱們在這里無親無故的不容易,沒啥能給咱們的,只希望咱們不要太拼命,生命第一任務第二,家里老爹老娘他們都給咱照顧著,讓我們放心。
可是我琢磨著,我現在的確不能給國家做什麼實質性的貢獻了,可又不能不讓他們養咱爹娘,如果他們給我們的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那可不是白被教育的事了,而是白被爹娘生出來,壓根就一社會的米蟲。
想想我當年走街上,一想身邊路過的人沒有一個是跟我一樣為了國家的榮譽和利益真正賭上過性命的人,那自豪感可真是……
可現在,我們成米蟲了,當初我最鄙視的人種……哥幾個你們說咋辦?「
如來用的是問句,可是答案在每個人心里。
「不管國家看不看得到,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就代表國家在這里的臉面和榮譽,別管別人怎麼看,我們得像外交團一樣,筆挺了腰板,臉面,利益,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讓人欺負了,就十倍償還,別在這古代把國威和咱的骨氣給丟了!」熊掌緩慢而堅定的語調回蕩在房中,讓沉默都帶上莊嚴。
「被在古代把國威和咱的骨氣給丟了……」山貓喃喃,她怎麼可以把被當成當成一個玩笑就這麼帶過呢……眉頭一皺,山貓有些猶疑的對獵鷹說︰「可是,他們不適意的。」
獵鷹剛想開口,就听一旁一個隱忍了怒氣的聲音傳來︰「這位仁兄,你此舉,可有點過了!」
轉頭,看到的男子剛整好衣衫,勉強的靠坐在床沿,雖然還是有點虛弱,但是顯然藥性已經解了。
此刻,他滿臉都是蓬勃的怒氣,劍眉略挑星眸微咪,滿身都是火山爆發前隱隱的熱度。
「難道本人忍著毒發身亡的危險抱住這位姑娘的清白還是件錯事不成?!」
一听這話,獵鷹只覺得腦中名叫理智的神經忽然連上了,然後,理智告訴他……這個誤會,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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