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百醉 第二十四章︰你敢動她分毫

作者 ︰ 張藍綠

藍芷的臉開始發燒,面皮上開始受不住,氣急敗壞的結巴道︰「你,你們倆,都,都轉過身去,莫要看,看了會長針眼的。」

「姑娘這般有趣,怪不得雪公子會這般傷心,現在看來,連風某也免不了要喜歡上姑娘了。」那人從懷里模出一塊帕子,往藍芷身上一披,藍芷如獲救星的將帕子將周身裹住,然後松了口氣︰「謝謝你。」

非川雪上前兩步,像是要從那人手里奪過藍芷,那人將手一揚,將藍芷放到被打爛的殘桌上,道︰「先叫你的人將姑娘帶去換身衣服如何?」

非川雪一愣,便扯起嗓子喊道︰「小艾,小艾,快些來,阿芷的衣裳被燒破了??????」藍芷聞言,有些受不住,這小川子是想讓全青丘的狐狸都知道她的衣裳被燒破了嗎?

小艾順聲跑進來,像剛剛打過架的兩人施了一禮,便托起藍芷往外走去。

藍芷與小艾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口,非川雪收回伸長了的脖子,隨即吼道︰「瘋子聞,你可以滾了。」

風之聞笑道︰「我不是還有事情沒有與公子談麼,再說了,小姑娘卷走了風某的手帕,待她還給風某,風某才好告辭,要不然,神族又說青丘九尾狐有私通魔族的罪名,雪公子不是白白承受了那冤情麼。」

非川雪聳了聳肩膀︰「他們要怎麼講就怎麼講。」隨即扭頭喊道︰「快搬凳子來,這里都燒得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下,外面就涌進來諸多的小廝和小丫鬟,將里里外外打掃收拾了,非川雪擺手︰「斟酒來。」

藍芷回到自己住的廂房,身上燙傷的地方上了藥,又換了一件衣裙,從小艾的口中,藍芷算是知道了今天的情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那個生著異色眸的男人便是青丘的隔壁鄰居,魔域的主人,魔族的老大,叫做風之聞的,每一年都會派人來青丘籠絡人心,可是青丘上下沒一個睬理的,特別是非川雪在的時日,更是動不動就來打上一架,不過非川雪不在的兩百多年,他倒也收斂,可這非川雪回來的這一年,架打了好幾場,酒也喝了好幾窖。

按照非川雪的話來說,那瘋子臉皮厚,不要臉。

「其實公子與魔族沒有什麼交情的。」小艾說著將剛才裹著藍芷的手帕放到銅盆里,浸了水,藍芷眼楮尖,瞄到繡在帕子一腳的藤蘿花,她喊道︰「小艾姐姐,把那手帕給我瞧瞧。」

小艾住了後,依言將手帕從盆里撈起來,拿到藍芷面前︰「這個是魔君的東西,等一會是要還回去的,兩族早在萬年之前便立下協議,互不侵擾,互不來往,神族的地界有了魔族的物件,可是說不清楚的。」

藍芷可管不了什麼魔族神族的恩怨,她看見了那三個異常熟悉的字眼︰桑楚楚。

驚了一驚,她小聲嘀咕道︰「若是魔族有神族的東西呢?」可轉念一想,桑楚楚雖然算是神族,但嚴格來說,確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能人異士。

桑楚楚的手帕怎麼會在魔君的手里?

藍芷帶著一肚子的疑問重新回到大殿里。大殿被燒毀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干淨了,圖留著樹干牆上幾個黑色的窟窿。現下,兩位剛剛打得地動山搖的人卻席地而坐,一人手里捧著一樽酒,喝得正上興。

非川雪一瞧見藍芷就豁的站起來,嚷道︰「阿芷,你來了!」

藍芷看了一年若無其事的魔君風之聞,沖到嘴邊的話就被他那一副淡然和無所謂的模樣給生生的堵住了,坐上非川雪的肩膀,看著小艾將手帕還給風之聞。風之聞則將帕子細細的貼好,收入廣袖之內。

藍芷撇了撇嘴,這算是什麼事啊。

見藍芷翻白眼的模樣,風之聞嘴角勾起弧線︰「小姑娘,你是看不慣風某麼?」

「那是自然了,你除了樣貌過得去之外,哪里都讓人不舒服。」不等藍芷張口,非川雪就嘴快的接了話。

風之聞卻不理非川雪,直接問藍芷道︰「小姑娘,你同我一齊去魔域可好,興許我有法子讓你變回原先的模樣呢。」

「不去不去,阿芷死不悔跟你去的,酒喝完了,你該滾了。」還是不等藍芷揩油,非川雪毅然接了話。藍芷問道︰「魔君可有法子?」

風之聞點點頭。

這一點頭,就造成了非川雪與藍芷齊齊的激動,兩人無比整齊的問道︰「什麼法子?」

「小姑娘若是肯跟風某去魔域,風某興許會一絲興起,將法子透露出去。」風之聞慢悠悠的說道,舉起手里的酒樽,細細的看著上面的花紋,然後對藍芷道︰「小姑娘,你願不願意?」

「早就講不去了,你莫要誘惑阿芷,對吧,阿芷。」非川雪再一次不問籃芷就擅自幫她答了腔,藍芷心里伸出一種無力感,非川雪再道︰「你若是敢動她分毫,我就踏平你魔域你信不信?」

藍芷聞言,有些感動。

風之聞將手里的酒樽放下,緩緩站起身來,異色的眸子里透出怪異的神色,他走到分川雪面前,對著藍芷說道︰「小姑娘,雪公子待你可真好。」藍芷心里動了動,瞪了他,沒有說話。

「大荒之人都道九尾狐族風流,最是懂得風月之事,但在風某看來,雪公子與令尊卻是如出一轍,大荒難得的情種啊。」這一句話卻是對著非川雪說的,非春雪長眸微眯,定聲道︰「你真的可以滾了。」

風之聞拂袖便轉身像們口走去,「魔君留步!」饒是非川雪不斷的下逐客令,藍芷也還是忍不住喊住風之聞,她著實不會為了非川雪的喜惡而放棄能夠恢復原先模樣的機會。

「小姑娘反悔了?要去魔域做客?」風之聞轉過身來,異色眸子里淌著似笑非笑。

藍芷剛要說是的,但察覺到非川雪突然間的一滯,她心里一軟便搖搖頭︰「魔君走好,法子我們會尋到的。」

風之聞點點頭︰「果然情深。」說著便邁開腿走出去,到得門口,碩長的身影投在門口,他頓了頓,看著大殿里一大一小的兩人,緩緩道︰「傳聞冥府忘川之底遺留有一枚僥焦之卵,興許能夠讓姑娘恢復原樣吧。」說完便拂袖而去。

非川雪喊道︰「站住,你回來,跟我說清楚了再滾啊。」

藍芷扯了扯非川雪︰「小川子。」

非川雪柔聲道︰「阿芷,放心,我會去尋來的,不就是冥府嘛,我們闖他一闖又如何?」

「不是。」藍芷搖頭道︰「酒壺被你打翻了,好浪費的樣子。」只見一個酒壺在非川雪的案上滾了兩滾,一股細流涓涓的流道非川雪的藍袍子上。

非川雪呀的站起來︰「阿芷你怎麼不早些講,我的衣裳,淋濕了,小艾,給我尋衣裳來。」

非川雪換了衣裳會回來,對藍芷道︰「阿芷,這些人太可惡了,真是太煩人了。」

藍芷點頭稱是,心思卻完全在風之聞說的那枚焦僥之卵與桑楚楚在風之聞手里的手帕上。

于是藍芷也吃不下什麼東西,入夜以後就爬上自己的小床上睡了,她嗅著被子上自己的氣息,那熟悉的感覺便又一次從心底漫上來,帶著絲絲的疼痛,她用手捂了捂,直覺得額上冷汗直冒,身子也不由得抽搐起來。

小艾察覺到異樣,從小榻上爬起來,問道︰「姑娘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藍芷疼得幾乎昏厥,卻還是咬著牙道︰「沒事的,小艾姐姐。」

小艾听得出她語氣里的顫抖,便起身來看,見到藍芷一張笑臉上滿布著汗水,臉色蒼白,便道︰「姑娘且等著,奴婢去去就來。」

沒多長時間,非川雪便風一般的奔進廂房,直喊道︰「阿芷,你怎麼了,阿芷?」

藍芷顫著聲道︰「小川子,我,我發病了,就,就要死了。」非川雪聞言,臉色白了白,便立刻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藍芷的額上,藍芷覺得有一股暖意隨著前額緩緩的流到心口,疼痛感減輕了不少,她靜下心來,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喊了一聲︰「師父。」

非川雪猛地一頓,手指離開了藍芷的額頭,囑咐小艾道︰「好好照看藍姑娘。」然後深深的看了藍芷一眼,轉身離去。

小艾看著非川雪的背影,給藍芷蓋上小被子,略微的嘆了口氣。

他們的公子平日里最是痴狂,惹過的姑娘數也數不過來,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公子對哪一個姑娘這麼上心過,離開青丘兩百年,許是為了眼前這個姑娘罷。

小艾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仰頭看那輪月亮,今晚雖然不是十五,但是月亮還圓的那樣滿,她跪下來,雙手合十,學者凡人拜神的模樣朝月亮拜了拜。

看著一輪圓月的還有才離開青丘的魔域老大風之聞,他背負著手,回過頭來微微看了一下自己寢殿里那個雙眸緊閉的少女,手指輕輕一動,拿出一方手帕,一腳繡了藤蘿花,小篆繡這三個字︰桑楚楚。

域民國唯一的公主?當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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