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清逸身影再次出現在千丈地穴之中,火紅沸騰的熔岩湖上空,繚繞彌漫著蒸騰的硫磺煙霧,空氣也被下面的高溫燻烤得有些扭曲變形。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
再次回到模槽跟前,孟天河發現溝槽中熔岩已經凝固,化為岩石。中間的模子之中,一件紅色的刀形東西靜靜的躺在其中,其上竟然還一層蒙蒙的紅光不停閃爍。
「真的好丑啊!」
孟少年苦笑著拾起長刀,入手之後竟然有一種溫熱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仍然未曾完全冷卻的緣故。
長刀的外型大致和以前的噬魂相仿,五尺長短,刀身狹長略彎,只是刀勢一面平滑潤澤,而另一面卻是有著岩石的文理,刀柄處扁平,握起來有些割手不適。
取出一塊布條簡單纏了幾圈,也就勉強可以使用了,長刀並無縫紉,準確的來說只能算是一個粗坯,不過對于現在的他而言,這些都不算是問題,能夠煉制出來一件粗坯他已經很滿足了。
手握著長刀,緩緩的將元氣注入進去,暗紅色的長刀開始開始漸漸變得明亮如血起來,而且隨著刀身越來越亮,漸漸的竟然有火氣繚繞其上,顯得格外的神異。
孟天河不斷的加大滲入元氣,長刀上的火氣不斷凝實,最後 的一聲悶響之後,刀身上竟然開始燃燒起來。
赤紅晶亮的刀身上火焰高漲,散發著無匹的驚人威能。
孟天河雖然手握著長刀,也許是因為和他氣息想通的緣故,卻奇異的並沒有感覺到手中長刀的灼熱。
刀身上烈焰大漲之下,孟天河施展開驚雷刀決,刀勢瞬間籠罩出去五十丈,四周頓時狂風呼嘯,雷音陣陣,空氣開始變得炙熱扭曲,肅殺狂暴的能量風暴橫沖直撞。
「喝——」
少年揮刀而出,長長的刀芒橫斬空中,嘯聲如隆,炸響如雷,湖中岩漿炸出如血浪潮直沖高空,岸邊岩石崩碎,雨霧般飄蕩空中……
轟隆隆……
無休止的巨響,洞頂崩裂,山體開始搖晃,山洞竟然有些要將要塌陷的跡象。
「這次有些玩大了……」
少年被自己的一刀之威也鎮住了,吐了下舌頭,趕緊逃之夭夭,當他剛從洞口飛掠而出的一剎那,身後立即響起一陣巨大的轟塌之聲,隨後一股熱浪颶風夾雜著無數的碎石從洞口中一卷而出,直接將他沖飛了出去。
孟少年身如飄絮,凌亂風中,就似抽風了一般不時的擺著各種poss。
「飛翔的感覺真舒服啊!」
帶著一臉的舒服愜意,孟少年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沖向了岩壁。
「轟~誒呦……」
少年瀟灑的身影終于頓在了空中,呃,不對是貼在了石壁上,瞬間的寧靜過後,隨之而來的是另外一聲更加淒慘的吼叫。
少年手握著長刀的手柄終于把自己掛在了空中,刀身已經深深的插入了石壁之中。
「噓~還好沒有破相!」
……
當孟天河回到龍澤洞之後,立刻就被馬師伯拽了過去,語重心長的一陣嗦,主要是囑咐他不要沖動,躲在這里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孟天河隨口應付了幾句,這才月兌身出來,等回到自己的石室,才露出一臉詭異的微笑。
「忍?忍個毛啊忍!」
隨後孟少年開始宣布要閉關修煉,謝絕一切打擾,然後將門一關,听了一會外面的動靜,這才施施然的回到屋里,盤膝坐下。
低頭想了一會,忽然抬眼看了看仍舊爬在草堆上酣睡著的小飛,臉色開始轉苦起來。
「咳!看來這次是指不上你了!」
說著周身金光一閃,直接將小飛連那一堆干草全都攝入到「樞闕宮」中。
的一聲悶響,草棍紛飛,小飛重重的掉在地上,卻仍是呼呼大睡。
「擦!你還真的睡死過去了啊!」
孟少年滿臉的鄙夷,卻是忽然想到謝夫人,立即轉身顛顛的往後就跑。
謝夫人已經清醒,發現自己處在陌生的環境中,開始時有些恐懼,他以為自己是被人抓起來,關在了京城的某處。
此時白衣青年適時的出現,大略的給他講述了一下這里的情況,和孟少年救她進來的事情。
謝夫人听完之後更加是有些暈暈乎乎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中,而且是一個屬于那個孩子的世界,這對于她而言無異于是個笑話。
可他真實的就在這里,並不是夢境。最後她只有暫時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院子中有許多的仙草花卉,這也成了謝夫人平時排憂解悶的手段,此時她正在為一株紫色瓊花細心的除草,有細細的汗珠滲出額眉之間,萬花叢中就似閃動著的幾點珍珠,晶瑩滑落。
孟少年立在遠處有些看呆了。
「那是我的……我的……」
他搖了搖頭,收斂了一下思緒,這才咳嗽一聲穩步走了過去。
听到聲音,謝夫人頓時一驚,手中的鏟子也掉落在地上,扭頭有些惶恐的看過來,卻是怔住了。
眼前走來一個俊秀紫杉少年,翩然飄逸模樣似曾相識,卻又不太認得。
這也不怪她不認得孟天河,上次分別的時候,少年還是孩童模樣,這麼幾年不見,在她的印象中孟天河還應該是那個機靈鬼道的孩子才對。
「公子您是?……」
謝夫人微微一俯身,怯怯的開口問道,星波流動的雙眸閃動著異樣的情緒。
少年被問得微微一怔,立時明白她是不認得自己了。
「是啊物是人非,道途兩茫茫……」
心中微微嘆息一番,卻是打趣的反問了一句。
「您又是何人?」
說著開始不時的上下打量謝夫人,弄得謝夫人滿臉羞紅,渾身有些不自在。微微欠身回答道︰「小女謝氏……」
不待她說下去,少年俏臉一板,沉聲一喝,裝作發怒模樣。
「誰要問你夫家姓氏,我只問你的全名,說這些作甚?!」
說著故作姿態的轉身一抖袍袖,似是十分憤慨模樣。
謝夫人心中有些慌亂,她也不清楚此人到底是誰,會對她怎樣,便趕緊急聲到出自己本名。
「凡女華雨晴……」
聲音有些低,卻是被少年听的真切。
「雨晴?!……」
少年反復的念著這兩個字,似是在玩味著什麼。
忽然之間哈哈大笑不止,緩緩轉過身來,對著嬉笑深施一禮說道︰「小子得罪了,剛才只是玩笑,夫人莫怪!」
謝夫人被他這一陣風一陣雨的弄的有些莫名其妙,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小子孟天河,難道夫人不記得我了麼!」
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孟少年再也不忍心繼續玩笑下去了,直接道出了本名。
謝夫人微微一愣,雙眼疑惑的看著少年,忽然雙眼一閃,似是終于見到了親人一般,萬般委屈的撲進少年的懷中,鶯鶯的哭泣起來。
這一下可是要了孟少年的老命了。
摟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心中狂跳不止,體溫瞬間爆表。他就似進入了夢幻之中,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也將玉人的肩頭摟得更緊了些。
然而美夢終究易醒,心情卻難撫平。謝夫人尷尬的掙開孟少年的懷抱,似哭還笑的用衣襟模著眼淚,弱弱的說道。
「讓你見笑了,經過這些次的驚嚇,再加上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又被你這麼一鬧,我的情緒有些失控了,你……別見怪……」
說著聲音也越來越低,頭微微低下,粉頸也瞬時有些紅了。
她在那里獨自害羞,小孟孟卻是大飽眼福。直到謝夫人見他不回答,抬頭看時,這才尷尬的哈哈一笑。
「夫人是我恩人,我怎麼會怪呢!不怪不怪……呵呵……」
「什麼恩人,你才真的是我的恩人呢,若不是你兩次相救……」
說著想到了傷心處,眼中又一次晶瑩閃動起來。孟天河趕緊上前突兀的將其手臂握住,用手指她眼角淚珠輕輕抹去,然後沉聲道。
「我孟天河能有今日都是夫人所賜,夫人即使我的恩人,也是我心中唯一的神明,夫人身遭大難是我沒有保護周全,不過,從今以後,我決不會再讓夫人經受任何的風雨危險……」
少年說得慷慨激昂,將原本被他踫觸身體而有些窮迫之態的謝夫人,壓抑許久的情感差一些就被點燃,看向少年的目光也變得旖旎了起來。
忽然心中一驚,「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不堪……」
稍稍後退了一步,謝夫人終于定住了心神,微微笑著看著少年,口中輕嘆。
「公子雖是如此說,雨晴卻是心中惶恐,能活著再見英蓉一面我這一輩子心願足以,以後一切都要靠公子成全……」
說著又有些動情。
孟天河趕緊打斷他的情緒,笑著接口。
「我以後就這麼叫你雨晴姐姐好不好?雨晴好好听的名字啊!」
被少年突然這麼一夸獎,謝夫人卻是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卻是使不得,我們畢竟……」
孟天河知道她要說什麼,趕緊截住話頭。
「不管了,反正我以後就叫你雨晴姐姐,我不管!」
謝夫人看著他那有些幼稚的模樣也之後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