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鄉侯是吧?」
孟天河緩步繞過謝夫人,從黃衣文士身邊走過,並沒理他,直向著華服公子走過來。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華服公子臉色很差,被那女子幾番拒絕之後本就怒火難平,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出來攪局的少年,不禁火氣更勝,冷哼一聲,並不理會少年的問話。
少年穩步走來,華服公子身後的幾名護衛立刻感覺到了從他身上發散出來的氣勢,幾人警覺趕緊將主子護在身後,目光警惕的怒視著來人。
「我在問你話呢!……」
原本緩步而行的少年,嘴角一抽,變得有些陰沉。幾名護衛忽然眼前一花,眼前少年身形一陣模糊,立即身邊似是有一陣清風拂過,少年竟然憑空消失了。
「你啞巴了麼!」
咚——啊——
護衛身後先是再次響起少年的聲音,而後就是一聲悶響,然後就听見主子的慘叫。
幾人趕緊回頭觀看,只見少年依然風輕雲淡,卻是詭異的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幾人就待要沖上去,卻見少年將衣袖一抖,頓時一股無匹的氣勢壓迫而來,幾人均是直接被壓迫的再無法動彈一下。
樓倉里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少年依然向著華服公子走去,步履從容,毫無煙火之氣。
黃衣修士卻不似幾個護衛那般不堪,腰身一晃爆射而出,出手如風五指如勾直取少年後腦海。
黃衫文士其實也是在咬牙拼命,面前的少年,看著面色年輕,卻給于他萬般難是敵手的感覺,可主子又不得不就,只有把自己的性命賭上一回。
少年也不回頭,身姿依然穩步前行,對于身後的偷襲視若無睹,身後謝夫人發出一聲驚叫,少年平靜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
黃衫文士抓出的指尖幾欲踫到了少年的發絲,不禁心中一喜,「看來這次自己賭對了,這人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嘴角不禁浮現帶笑,下一刻卻有僵住了。
他本已經將要抓在對方後腦的手抓,竟然莫名其妙的抓在了空處,就似幻覺一般的那個少年依然在緩步前行,堪勘的自己就要與其擦肩而過……
忽然,文士感到頭頂上一股巨力傳來,原本前沖的身形劇烈的被壓得猛然落下……
黃衫文士,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的失控,被無匹的巨力壓迫著迅速的下墜,地面在不斷的放大,放大……
轟——
猛烈的撞擊聲再次響起,少年身姿半跪,左手按著文士的腦袋,地板已經碎裂,卻未曾塌陷……
眾人都是被眼前詭異的情景驚攝住,人們甚至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最後看到少年將後面那個偷襲的人生生的按在了地板上。
這還沒完,只見少年隨即站起,隨手一揮,黃衫文士就似個破包袱似的飛射了出去。
劉逸明沒有看見這一切,他只覺得渾身就似散了架一樣,剛才被少年瞪他過的胸口就似撕裂一般的巨疼無比,他艱難的扶著被撞碎的艙壁艱難的站起,不及抬頭,忽然眼前一團黑影飛來,將他再次撞飛而去。
兩個人直飛出倉樓,跌落在船頭的甲板上,疊羅漢一般的壓在了一起,這一次華服公子再也無力起來了,一旁的黃衫文士還好,掙扎著起來,將主子扶著坐起。
劉逸明手捂著胸口,想要說些什麼,卻不及心口一痛,張口一口鮮血噴射了出來,這才心中好過少許,睜開迷離的雙眼,卻見少年已然飄然的走出倉樓正微笑著向著自己走來,不禁恐懼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孟天河穩步走到他們的面前,背著雙手,輕蔑的看這兩個人,此時劉逸明的幾名護衛也紛紛從他身後趕來,卻是遠遠的躲開,倉樓里的眾人也都隨著紛紛出來遠遠的觀望。
謝夫人見孟天河沒事,也是恢復了從容模樣,緊走幾步來到了少年的身後,有些不安的拉了拉少年的衣衫,孟天河回頭沖著她燦爛的一笑,而後扶了扶扯住自己的素手。
謝夫人頓時臉上一陣羞紅,趕緊縮回了玉手。
少年轉頭再次向著地上的二人走去,兩人都是嚇得往後退。
「壺鄉侯是吧?」
少年微笑著還是如此問道。
劉逸明被他弄的都快暈過去了,不禁連連點頭。
「皇上是你哥?」
劉逸明已然在少年臉上看不到一絲異樣神色,他只能忐忑著點頭。
「如果你死了,你哥會很生氣是吧?」
劉逸明立刻腦袋里轟的一下,趕緊不顧身體中傳來的劇痛翻身爬起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公子饒命啊!公子饒命,公子放過在下的話,我願傾盡所有孝敬公子……」
孟天河似乎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站直了身形,呼出口氣,又似是在嘆息。
「既然你有這份孝心,我倒是也可以饒你不死……」
劉逸明一听之下,如聞天籟之音,趕緊叩頭稱謝,嘴里說不盡的拜年言語,只怕自己少說了一句惹得這位殺神不爽。
孟天河咳嗽了一聲,劉逸明趕緊停住不動,腦袋卻依然貼著地面,保持著磕頭的姿勢。
「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只是說可能而已!」
少年眼中充滿了戲虐,劉逸明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立時癱倒。
「想活的話倒也簡單,只要你能奉我為主,為我做事的話……」
不待他說下去,劉逸明就似再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口稱主人,然後忙不迭的又磕起頭來。
「呵呵……你倒是夠機靈!可是千萬要記住,別對我耍心眼,我一念之間就可以將你變成一堆碎肉!你明白?」
「是,是,是……」
反正此刻無論孟天河說什麼,劉逸明就只剩下說是了。
就在這一切似乎就要這樣收場的時候,頭頂的桅桿上卻是響起了「鐺鐺」警鐘聲。
「有盜匪!盜匪來了!」
孟天河趕緊抬頭望向遠方,此時他們的這艘貨船已經行到了一處河灣,兩岸巨峰林立,虎嘯猿啼。
遠處的江面上並排駛來五艘輕舟快船,船上隱隱有兵器的光華閃動,高高的在船桅上掛著黑色的旗幟迎風招展。
由于這里是商船進京的畢竟要沖之處,又是距離城鎮遙遠,所以山中聚集起了不少的江匪,攔劫過往商船,謀取錢財。
孟天河眉頭微微輕皺,此時船上听說江江匪來了,頓時一片慌亂,謝夫人走到孟天河身邊,有些不安的抓住他的胳膊,面色有些緊張。
幾條匪船速度很快,片刻之後已經到了近前。
孟天河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五艘船上,大約共有百多名赤膊袒月匈的江匪,均都是一臉的凶悍猙獰之色,手中的刀叉更是映日生輝。
「船上之人听著,老子求財不求命,乖乖的交出所有錢財,放你們平安離去,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一名尖嘴猴腮的精壯漢子,手拄著鋼刀往船上開始開聲喊話。
船主听到稟報已然匆匆的從倉中趕來,這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儒雅中年人,清容微服,面色敦厚,走到船頭,略一拱手。
「各位大王請了,在下聚豐商號管事陳成,本號大東家陳化先不知各位可有耳聞?」
「聚豐商號?……」
為首江匪頓時面現難色,略一沉吟,眼楮忽然一轉,便哈哈笑道。
「久仰貴寶號大名,在下對你們大東家也是欽敬有佳,只是兄弟們出門一次也不能空手而回,這樣吧……」
說著看了一眼船上的眾人,然後面色一冷接著說道。
「貴號船上之物我們一分不動,不過這些人必須將身上所有財務留下!」
眾人一听紛紛嘩然,原本略松的心再一次揪起。
陳成也是眉頭緊鎖,如果真的答應江匪的要求,那必將對商號的名譽有損,自己可擔不起這樣的責任,此時的他真的是左右為難。
正當陳管事犯難之時,一聲斥喊打破了僵局。
「放肆!爾等可知船上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們也敢劫掠,瞎了你們的狗眼!」
這一嗓子卻是剛剛掙扎著站起來的劉逸明喊出來的,把一旁的孟天河倒是弄得一愣,眼色有些古怪的看向他。
劉逸明感覺到孟天河在看自己,趕緊對著他咧嘴諂媚的一笑,差點沒把少年給惡心死。
「哦?你是何人,難道是天王老子在船上不成!」
江匪顯然不吃他這套,言語中帶上了一絲戲虐之意,抱著膀子冷笑著看著身形狼狽的劉逸明。
「嘟!大膽!這是壺鄉侯!聖上的御弟殿下!爾等還不知罪!」
不知道何時黃衫文士也過來了,強打著精神頭怒斥下面的眾匪徒。
下面頓時引來一陣哄笑。
「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我是你老子呢!」
匪首的一句話又是引來了一片哄笑聲。
「你!你!你……」
主僕二人都是被下面的江匪氣得直哆嗦著,用手點指眾人,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卻是听身後又傳來一聲清朗的笑聲,猶似一股流淌的清泉般清脆悅耳。兩人均是怒不可遏的回頭欲要怒斥,卻是不約而同的都忍住了。
孟少年神情從容的款步走到船首,一襲淡紫色衣衫飄然若仙,豐神如玉樹挺立,俊朗似芙蓉傾城。
給讀者的話:
下個月就要上架了,夢少年華麗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