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厚厚的毛毯,顫抖的身體坐在壁爐邊,感受著爐火的溫暖。阿茄爾雙眼毫不避諱地盯著那個怪物,那個超級大怪物——賢者。
「明明是夏天,大家卻要圍在壁爐周圍,這也太奇怪了。」東方言抱怨著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死丫頭,這雪多久才停。」
「我叫冬憶,不叫死丫頭。」女孩將兩只魂獸一起抱在嬌小的懷里道,「飛雪的船離島後,雪自然會停下。誒……,到底你的魂獸叫什麼名字?」
後一句是對月綽說的。
「啊……,Lucky……,就叫它Lucky吧。」
月綽覺得這樣的名字就好吧,「她」曾今為那只幼小生命賦予的名字。雙眼回應著阿茄爾的注視。
「我們不想惹麻煩,不過是奉命行事。」阿茄爾身旁的幽夜說道,「主人的指示並沒有要我們傷害您,賢者。」
月綽將目光轉向幽夜,她是一位漂亮的豹女,其身上所散發出的優雅,大概不會比飛雪少多少。勻稱的體形給人一種如水般柔軟的感覺,銀灰色的被毛上布滿黑色的細碎斑紋。
「主人?」
獸人這種奴隸式的存在自然都有主人,只是幽夜非凡的氣度卻顯現出她的主人非比常人。
「你的主人是誰?」
「我不能說。」幽夜毫不猶豫地給出這樣的答案。
「事實上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有關于獸人中有個影者村落的傳說。」東方言道,「只是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個村落的獸人是屬于誰,只曉得每個影者都有著高超的戰斗技巧。」
出乎幽夜意料,月綽沒有再繼續追問關于主人的話題。
「也就是說,你的主人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會做什麼?」
月綽其實並不關心所謂的主人是誰,更在意的反而是獸人究竟對這個世界是一種怎樣的存在。他很難相信,會親眼見到自己世界曾今存在了數千年的,剝奪他人自由的殘酷陋習。
「是,也不是。」幽夜給出了眾人意料之外的答案,「完成主人的要求,有一天……,或許有一天會得到自由。雖然不是所有的獸人,但至少一小部分……。不管怎麼說,主人是這樣承諾的。」
「自由……!」
這樣的詞語出自一個獸人的口中,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月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如此震驚。因為他深深的相信,自古以來,無數戰爭的開端只有兩種理由,——權利或自由。
「你……,你想回到你的世界?」
一直默默無語的阿茄爾,一直沒有將視線從月綽身上移開過的阿茄爾,第一次開口向月綽發出了詢問。
「當然。」月綽額首道,「因為我的家在那里,家中有我必須回去等待的人。」
「應該是等待你的人吧?」
「不,」月綽搖了下頭,「是我必須等待的人,我深愛的人。」
「你沒有想過要改變這個世界?」
「改變……?我為什麼要改變這個世界,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在我看來,這個世界的確與我格格不入,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世界需要改變,那應該是要靠你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