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阿茄爾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叫喊出來,停頓片刻,聲音變得無力如蚊蠅,「我們獸人沒有想過,改不改變和我們有什麼關系?我們討厭著……,不,是仇恨著這個魔法的世界。就算是那微不足道的夢想,也只能藏在內心的深處,不敢吐露出來。」
「夢想?沒有什麼夢想是微不足道的。」月綽微笑道,「你的夢想是什麼?」
「自……,自……由,」阿茄爾努力擠出這兩個字,「你也看到了,當幽夜大人說出這兩個字時,他們的臉上都是什麼樣的表情。就像是在說獸人連這兩個字,都不配說出來。」
「幽夜大人?」本來喝得迷迷糊糊的東方不聞睜開了眼,含糊說道,「奴……奴隸中唯一的爵士……」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話語,大家都在期待著月綽會給出什麼樣的對話。
「回家的路很長吧……,」月綽的眼中閃過一線迷茫,隨即望著阿茄爾美麗的茶色雙瞳,就像要透過獸人女孩的眼楮,一直看到她內心的最深處,「我回家的路會很長吧?」
「是……,是吧。」阿茄爾的臉頰被月綽的目光燒灼出一片紅暈,「必定是另一個世界。」
「那我們做個交易好了。」月綽語氣听來隨意,卻深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什麼?」阿茄爾感到好奇在自己的身體中脈動。
「你幫助我尋找回家的方法。」月綽平靜地說,「而我,在還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會盡力幫你完成你的夢想。」
「什麼……!」
不只是阿茄爾,幾乎是所有的人,包括幽夜在內,都驚呼了出來。
「等等……,」東方言叫道,「賢者的使命不是開發新的魔法,並為藍色帶來新的文明進度嗎?」
「你們給我一個使命,我就必須接受?」月綽不耐煩地道,「至于魔法那種危險的東西,還是不要再創造新的了。」
大家都不知道,月綽記得,記得自己狂暴時所施展出來的魔法。那是一種毀滅,那是違背自然的力量。或許他不像獸人女孩這般怨恨魔法,但他也不願意用自己的雙手再次施展魔法。
「你……,你說的是真的?」阿茄爾怯生生地向月綽再次尋求肯定。
「嗯!」月綽明確答道,「比起創造他們所期待的魔法,實現你的夢想更有意義得多。小言不是說我這個賢者應該為藍色帶來新的文明進度嗎?那我要給這個世界帶來的,就是平等。」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幽夜竭力克制自己的激動,「就算你是賢者,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月綽站起身來,移動腳步靠近阿茄爾,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阿茄爾的頭上,溫柔地揉了揉。
「這是我和這孩子的約定。」
阿茄爾不敢相信,這就像不久前自己幻想過的那一幕情景。
「幽夜說得可沒錯哦,」東方言說道,「你說著不想改變這個世界,可是卻在瞬間決定了對這個世界做出最大的改變。獸人都是貴族甚至普通百姓的私有財產,這種想要改變人們根深蒂固的思想的文明進度,可不是短時間可以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