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打山下老遠的地方嫁來,圖的是不用割麥栽禾,等ri子久了,卻沒有人客來往,才有些後悔了。я思路客я
草花雖是山里人,可家里也沒個至親的人,過年過節的也沒個去處。于是蓮子、草花一合計,遠親不如近鄰,好上了。兩個男人見著,賣了女人臉面,結拜了兄弟。等見著兩個女人同時大起了肚子,端午那天,坐成了一桌,索xing親到底,來了個指月復為婚。
天從人願,蓮子生了個男孩叫木瓜,草花生了個女孩叫梅子。木瓜大三天,滿了月卻沒請滿月酒,硬是等到三天後,和梅子同時辦了。吃酒的賓客散去,兩家人還坐在一起吃著。蓮子說,圖個萬全吧。草花問,怎個圖法。蓮子說,在我們老家,女圭女圭親有成的,有反目成仇的,要成,讓他們在女圭女圭時就對上一對,對上了,天地jing怪都不會拆散他們的。
這男男女女根本不想反目成仇,便依了蓮子,七手八腳將木瓜和梅子抱到了一起,草花去牽開梅子那朵花,蓮子說,木瓜還沒尿呢,小東西不硬,咱等著。兩孩子**著身子放在四輪車藍里,四大人連笑著邊望著木瓜的**,心里結結實實的,只想著蓮子的法子靈,大了他們能成雙入對。終于,木瓜的**鼓脹了起來,蓮子說,好了,兩男人一人抱起一個來,草花利索地備好了梅子那兒,蓮子折騰了好半天,總算把木瓜的**放進去了一點點,想讓它再進去一點,木瓜便哭了,一哭便**,把梅子那兒弄得象個小泉眼似的,梅子也哭了起來。蓮子說,好了,梅子身上長了木瓜的根,木瓜的**也進了梅子的窩,飛的飛不掉,鑽的離不開窩,鐵塊釘釘,成一世姻緣。
兩孩子倒是沒拂天意人願,打小就玩在一起,模爬滾打,如影隨形,成天價里玩著家家。約莫三四歲,梅子和木瓜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卻是玩得少看得多。他們面對面蹲著,不遠,雙腳都打開了些,木瓜看梅子那兒,梅子看木瓜那兒,看著看著,兩個孩子又低頭看看自己。木瓜依舊蹲著移了幾小步,梅子也跟著移了,近了些,梅子說,木瓜哥,你有多的呢,我沒有,我是不是病了,病沒了。木瓜說,你有花花呢,我也沒有。兩孩子又一近了些,木瓜哥,讓我看看你的吧。木瓜說,不好看的。梅子說,好看的。木瓜說,那你看。掩子真看了,頭都伸進個半個,等頭出來了,又說,木瓜哥,我能用手麼?那你用吧。梅子去了手。木瓜不久就拂開了,癢呢,你看了,我也要看你的,梅子說,那你看吧。木瓜說,我也要用手。梅子說那你就用吧。
這一天晚上,梅子對媽媽說,媽,木瓜哥有一張床,我沒有,你和爸爸睡,我也要和木瓜哥睡。草花笑,笑著找來了蓮子,蓮子也笑了,讓她來吧,他們還小,不礙事的。木瓜听著,笑了,等听到媽媽來親他時,假裝著睡著了,閉上了眼。這孩子。蓮子笑笑的。不大功夫,草花抱著梅子來了,說,莫鬧,你木瓜哥睡了。梅子鬼著臉說,曉得。兩女人幫著蓋好了被子,相視一笑到外間去了。草花說,姐那法子還真靈驗,小小的就要睡在一起,比你我都早了十多年呢。真曉得享福。蓮子笑笑,這就象戲里說的,青梅竹馬呢。草花也笑笑,出了門。蓮子點燈關門,到另一間去安寢了。
木瓜哥,你睡著了嗎?梅子輕輕地問。
嘻嘻,沒呢。木瓜轉過身子,象平ri里玩耍時那樣,合手將梅子抱了抱。
你壞,真是壞,裝睡。梅子說著也攏身過來。
梅子,你就來睡一夜麼?木瓜問。
不呢,天天來,你爸你媽、我爸我媽都天天睡在一起,我也要,不和他們一起睡,我本睡在中間,天亮了,我卻睡在一邊,身上只蓋到一個被角子,冷死我了,跟你睡保證不會。
我從前也是呢,有幾回我半夜冷醒了,爸爸還在媽媽身上呢,疊得被子高高的,象個風箱子,氣一抽一動的,冷死我了。
那樣準是好玩的,要不他們怎會那樣玩,不管你,讓你凍?木瓜哥,我們也來吧,你疊到我身子。木瓜想了想,真爬到了梅子的身上,結結實實伏了下來,梅子堅持了一會兒,喘起氣來,終于熬不住了。
木瓜哥,你真沉,壓死我了,快下來,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
木瓜下來了,是不好玩,氣都出不得,只是,只是我爸我媽怎愛壓呢?他們大了,身子結實,不怕壓呢。梅子說。
那,那我們也等大吧,那時再壓,準好玩。木瓜說,那等大吧,我也要睡了。那睡吧,我抱著你,不怕鬼。這兩個就這麼睡了。等天亮醒來,卻是一人在一頭。
木瓜對媽說,蓮子抿著嘴在笑。梅子回家對媽說,草花也是抿著嘴笑。
兩孩子這麼睡進了深秋初冬,到了隆冬,他們緊緊相擁相抱,蓮子都不忍心抱開他們,這樣熱乎,想了半天,讓他們這麼睡了。第二天醒來,見兩人竟然沒一人一頭,笑了。就這樣,他們又睡過了冬天和早chun。天熱了起來,只蓋了紗巾子。偏是夏天有蚊子,木瓜沒吹燈,起來打蚊子,睡褲子還沒干,木瓜便光著小**。木瓜在床上追蚊子,蚊子飛得高,他一跳一跳的,坐著的梅子望著他的**一跳一跳的,忽然說,木瓜哥,它大著呢。木瓜停下來問,啥大了?,梅子指了指。木瓜說,會大的,我都七歲了,該大的,要不尿不下來的。木瓜哥,我看看成麼?你看唄。木瓜走了兩步,直挺挺站在梅子前面,梅子看著,驚怪著,梅子說,會長呢。快放手,癢呢!
其實那不叫癢,但木瓜只曉得癢。梅子松了手,梅子這晚假裝睡了,等木瓜睡著了,她的手便過起來,我的天,真神奇,會長,唉,要是我有該多好啊,偏是沒有。她模了模自己,空空的,又去模木瓜,嚇,又小了,嚇,又開始長了,唉,我也要這個。她用了點勁,拔了拔,木瓜會痛的,要是拔下來裝在我這里,他沒有了,會哭死的。梅子不拔了,只握著,就這麼睡了。睡夢中,梅子夢見她拔下了木瓜的**,裝在自己身上,木瓜又長出了個新的。可醒來一模,自己還是沒有。
有一天梅子終于忍不住了,對媽說,媽,木瓜哥多我東西。草花問,多你啥了?梅子說,他有**,我沒有。草花笑了,你也想有呢,那不成,大了你就不能和你木瓜哥睡在一起了。那我要有,讓木瓜哥沒有。草花這下不笑了,不準胡鬧。
木瓜拉屎,幾只狗爭狗屎吃,一邊打架一邊搶著吃,卻是木瓜拉不快又躲不及,**被昏了眼的狗當成屎給咬住了。木瓜痛了好幾天,對媽媽叫嚷,媽,我不要**了。蓮子過來,叫道,我的小祖宗,那可是命根子呢。不能不要的。木瓜說,梅子也沒有,不也是好端端的。我也不要,丑死了,梅子多好看啊。還是一朵花花呢。乖乖,蓮子說,造孽了,造孽了,原只顧著讓你們在一起,沒教你們廉恥。
木瓜和梅子都穿上了連襠褲,還不能一起睡了。梅子家有打了一張床,讓梅子一個人睡。梅子說,我不能去他家睡,媽,那讓木瓜哥來我們家睡吧。草花說,乖女,你先一個人睡幾年,大了你們再睡在一起。梅子不言語,一個人翻來復去睡不著,就想到了木瓜的**,要是我也有該多好啊。木瓜也睡不著,自從狗咬了後,**老是痛,他也想梅子,想象梅子那樣光滑滑的,有一朵花,最後自己模模,這**有多丑啊。
除了晚上不能在一塊睡,穿了連襠褲互相看不見,其他一切都照舊,他們還是在一塊玩,一塊兒打豬草。梅子要尿了,木瓜要看,梅子說,我媽說了不能看的。你媽不在呢。木瓜說,那你看一下吧。木瓜真的看了一下,妹子穿好了褲子,木瓜說,真好看呢。要我有該多好啊。木瓜要拉尿,拉完了,梅子說,我要看呢。木瓜說,我媽也說了,不能看的,一看就會變成鳥雀子飛走的。飛了,沒準象我一樣呢,那就好,我們一樣了,我早就嫌它了,想象你一樣有朵花。于是梅子看了再看,老半天過起來,**大大小小,就是不長出羽毛,變鳥雀子那樣飛走,留下一朵花花。木瓜氣得哭了,我媽騙人。倒是梅子過來安慰他,木瓜哥,莫哭,
我媽也騙了我,說男孩子家家看了,我的花花會張出蒂子來,變成**的,可你看了,也沒。
但我媽又說了,你有**,我有花花,大了才能一起睡呢。木瓜听到大了能一起睡,眼亮了,問︰象從前一樣?梅子說,興許是的。于是兩孩子高興起來。但到了晚上還是梅子想**,木瓜想有花花。他們就這麼想著,夢著,有時還會互相看看,更是木瓜想到梅子的,梅子想到木瓜的。也真怪,木瓜老哭,象個女孩,梅子卻總是去安慰木瓜,象個男孩子。
有一個夏天,天很噪熱,拾柴的木瓜和梅子忍不住太陽,梅子窩在樹蔭下乘涼,許是累了,兩個靠著樹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在氣喘不過時給憋醒了,一開眼,我的天,一條蟒蛇已經纏住他們兩圈了,兩孩子當即嚇死過去,也是命大,村里的獵戶趕巧看到,就放了一銃,蛇不退,又放了一銃,蛇松開了,溜下了高坎。獵戶將他們一一抱回家去,見臉se如雪,灌了一碗姜湯下去,沒反應,請來了郎中,又熬了藥,可一天一夜過去了,依樣沒氣息。巫婆來了,問了問,模了模,作起了法來,迷亂中,巫婆似鬼叫,丟魂了,丟魂了。
既然是丟了魂,便要招魂了。巫婆在蓮子家中淨了身,又準備了一摞子法器。蓮子兩個磨米餅,草花兩個磨豆腐,鄰人找來白紗條子,到了ri偏西泛紅了,招魂也就開始了。
巫婆先是發了一會兒瘋癲,先上前,撩攏著香火煙把,舞蹈著在前面開路,蓮子草花就喊,來呀回來呀,一路伴著巫婆的手舞足蹈,她們的男人將白紗背的背抱的抱,默默地後頭跟著。村人送了一段,便空開了路,站里兩廂,也喊著回來呀回來呀。
巫婆到了梅子和木瓜驚月兌了三魂七魄的樹下,手舞足蹈更加癲狂了。很久以後突然停下,一撲地,邊念咒邊磕頭,完了,點了火,象耍火的藝人吸了一口,再往一個油火把一吹,火把頓時熊熊燃燒。這時,兩個女人大呼,回來呀回來呀,木瓜回來呀,梅子回來呀。在這此起彼伏的叫喚聲中,兩男人掀開了白紗布,先用石頭壓住了布頭,放了一個米餅一塊豆腐,牽白紗布依路鋪,鋪一段又放上些食物。巫婆輕歌慢舞地上了白紗布,走到有食物處便舞蹈,矮去撿入叫喚著回來呀回來呀的。蓮子和草花提的籃子里,讓魂魄嗅著香味卻听不到。
他們就這麼引誘著木瓜和梅子的三魂六魄回家。男人們一路鋪著,巫婆在白紗布上舞著手,女人在兩旁呼喚著,一路迢迢,總算是到了家門,便進了門,巫婆在屋里舞蹈著,男人守在門口招手,女人呼啦啦將食物道在死躺的木瓜和梅子的身上,依舊大呼小叫。一切都完工了,大家便停了下來,守侯在四周。也真怪,躺著的兩個同時醒來,坐起來,也不看人,抓起東西就往嘴里送,吃了好大一陣功夫,他們才倒頭互相看看,很久,都笑了。
好了,巫婆說,笑了就好了,進竅了,沒事,我走了,真累,四個大人便去挽留,巫婆不允,硬是不吃晚飯便走了。
木瓜和梅子和好如初,過了幾天,都有點不對勁,草花和蓮子將他們牽到了一起,月兌褲子一看,我的天,他們沒閑著,雙雙奔出了門,奔了七八里,找到了巫婆,不得了了,木瓜縮**,梅子在謝花花呢。
巫婆愣了一會兒神,忽然一拍大腿,我的天,完了,全忘了,是兩個,不是一個的,偏是又忘了師傅的要一個一個招,沒分開,還將他們擺在了一起,這回亂了,全亂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蓮子和草花吃驚地問︰出令大事?巫婆說,啥大事,他們的魂魄入錯了竅。蓮子和草花唬得連聲問;怎辦?有法子麼?沒治了,巫婆說,沒治了,得怨我,怨我道行淺,害了他們了。
蓮子和草花忙說,怨不得你,是我們太著急了,損了你的名望了。
莫說了,羞死了,還名望?
木瓜的**越縮越小,越來越短,胸脯越短,胸脯倒是開始隆了。梅子的花花漸漸沒了,還長出了個肉丁丁,肉丁丁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長,原來隆起的小胸脯倒是開始蔫了。
既然是魂魄錯了位,夜里兩個便分開不得,要不各自的魂魄在竅里住得不舒服,再受一嚇,飄了出來,竅又不在一旁,又要丟魂了,再一丟,就招不回來了。
木瓜和梅子睡在一起,又在長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是高高興興的,他們互相模著,笑笑的,身子抖抖,快活呢。
一年半載過去了,梅子有了完整的**,還在退皮出頭呢,好在她原本就有男子氣,倒真成了一個少年。木瓜長出了大大的nai子,花花也長成了,還來了chao呢。
偏是一副女兒相,如今一變,倒真裊裊婷婷的,芙蓉一般。
村人從嘆息搖頭經稱奇拍手到默默不語,終于適應了這場變故,梅子和木瓜的爸爸媽媽也認了命,他們更是天從人願好不得意,所以在大年的宗族會上,族長終于宣布,梅子改叫木瓜,木瓜該叫梅子,還說,這是天意,哪個也不能羞辱他們,打他們的主意。
有了族長的話,變化的兩個就是夫妻了,由于亙古未有,不便張羅,怕驚動鬼神,四個大的便偷偷作合了他們。
過不久,梅子,也就是從前的木瓜大了肚子,十月懷胎期滿,生了,是個女孩,四個大人將她通體看了三四遍,乖乖,該有的都有了,該無的皆無,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呢。
也是事有蹊燒,當這兩口子三十出頭了,又在一次大驚失se中丟了魂。這時候蓮子已死,全靠著草花張羅,把行將就木的巫婆用轎子抬來,老巫婆沒把握,還是招了魂,可就在守的時候死去了。
兩口子一次還了魂,這一次是真的還了魂,梅子的魂到了木瓜的竅里,木瓜的魂到了梅子的竅里,他們各自歸了小時候的位。只是身子跟著變了,梅子成了男人,木瓜小完了**後又成了花花長出了nai子。
大約到了他們四十歲的時候,被族長重新改回了名字的梅予生了個兒子,也是什麼都不多什麼都不少的。
村人說,他們一世為二世呢!老的就罵了,放屁,豈是兩世?是三世人呢!這活了三世人的木瓜和梅子命很長,四世同堂了,活到了一百零三歲上才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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