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確的對他表明了態度,
「你讓我听話,那好,我听,但不代表我會接受你所說的一切,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你也——不要再想著要去為難他了。」
她已經猜到,既然夏承良這麼在意向郢手中的東西,那肯定關系到向郢對她所說的那件事。
一直說不願相信夏承良會縱火燒自己家,但從心底,她還是不敢很絕對的肯定。
在向家待了這麼多年,她對他們家的傳統風格還是比較了解,大家族往往把臉面當成比命還重要的東西,現在的**又是那樣強大,那件事傳出去說不定會對向家不利。
向郢是肯定不會放過夏承良的,這一點,她模得很清楚。
「你今天主動月兌衣服,就是為了他?」
果然,在听到她為夏承良求情時,向郢寬慰她的語氣變了變,不再有先前提到往事時的惆悵,又恢復到她曾經認識的那個語氣刻薄的向郢。
而她,听見這句話,感到自尊被狠狠的摔了一地。
「既然如此,如果我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會讓你很失望?」
她感受到向郢噴火的眼神,不過她沒有絲毫膽怯,緩緩叫出了他的名字,
「向郢。」
「恩?」
「你有嘗試過愛一個人嗎?」
她看見他遲疑了兩秒,然後緩緩答道,
「想過,但沒有。」
「我也沒有,但每次一想到我們的孩子從我身體流逝的時候,我發覺,那種本來算是意外的喜悅,突然失去的時候,竟然會那麼痛——」
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卻在她的人生烙下了一個永痕的傷疤。
仿佛閃爍一秒的花火,轉瞬即逝,卻在她的腦海里,留下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是我想從你那拿到那個東西——」
「如果我手中不是有他的把柄,你是不是早就離我而去了?」
她沒有再說話,其實她想說,那幾個月,有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體驗到的喜悅,那段時光重要到可以讓她放棄所有,可以讓她瞬間窒息。
如果沒有他和夏承良合伙那件事,也許她真的願意一直待在他身邊。
可是她什麼也沒說,說出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不是一個傾听者,無法理解她的一切。
說出來只會讓他更加嘲笑她的天真,她何必自取其辱。
「既然你知道,我手中有你想要的東西,最好就別惹我生氣。」
那晚,平靜了兩個多月之後的第一晚,讓她想起了初夜那天的恥辱,之後的每一晚,他都會像那晚一樣在她身上肆掠。
她為了避免懷孕,避免悲劇再次發生,去醫院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讓自己在一年之內無法懷上孩子。
她想,一年時間已經夠長了,就算是搶,也得在這一年內把東西搶到手。
可是今晚,向郢親手把她所要的東西交給了她,她沒有預先的喜悅,反而感到心里撇得慌。
也許她還是比較舍不得,畢竟生活了一年,這一年里,他也不是一直給她打擊,畢竟有時候,他也給了她驚喜,就如前不久,他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