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心這才想起了無名指上,還有他送的戒指。
下意識的伸手看了看,鑽戒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璀璨奪目。
她愣愣的看了很久,才慢慢從手上移動目光。
然後起身,走到向郢書房。
一進書房,似乎就能看見向郢有時在這里面認真忙碌的身影。
她走到他的書桌前,拿出紙條,想給他留一封書信。
畢竟她現在已經拿到了那個東西,已經可以和他撇清關系,臨走之前,她還是想把對他的感受完完整整的說出來,以及一年前,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話。
寫完信之後已經是凌晨兩點,她翻看著長長的幾頁信紙,沒有絲毫困意,認真看了一遍之後便把信壓在了桌上的一本書下面,然後起身,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
她猶豫了片刻,然後迅速利索的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放在了壓著信的那本書旁邊。
然後拽著她拿到的東西,在今晚,完完整整的離開了向家。
那一刻,她的全身是輕松的。
那一刻,她的全心是負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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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整,向郢從冰冷的海水里一頭躥出來,然後步入臨海小別墅。
就算是冰涼透骨的海水,依然不能沖刷掉他心頭的怒火。
他坐在別墅陽台的躺椅上,抬頭仰望,不過今晚夜空只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其余便是一片晦暗,
淡淡的眼眸緩緩閉上,以掩飾他內心的波瀾。
「心心——」
沒過多久,向郢在黑暗中醒來,嘴里下意識的喊出了這兩個字。
但一回頭,卻發現,他正身處與家百里之外的海邊。
向郢回到房間里,開了燈,坐在床邊,然後點起煙。
繚繞的煙霧帶起一層朦朧的美感,他姿勢瀟灑,卻透著一股炎涼。
夏心心不喜歡聞煙味,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踫這東西了。
淡淡的煙草味充斥在鼻息之間,他深深吐了一口氣,煙圈在空氣中逐漸被撥開。
他看向床頭的畫框,再看了看床邊的鏡框,無一不是他和夏心心結婚時之前所拍的珍貴畫照。
看完,他再次低頭,吸了一口煙。
這里是他為他們倆結婚時度蜜月準備的,只可惜,當初他不僅沒有贏得夏心心芳心,還發生了那件事,到他想舉辦婚禮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一直想要的,無非是能在夏心心心里,佔據一席之地.
他所希望的,是她真正的心甘情願。
可是那件事發生之後,他不僅沒法再讓她甘願,甚至連強迫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一直深知夏心心傾慕的是誰,但他不強迫她,想用自己內心去真正融化她。
他愛她,所以從來不願強迫她。
而南澤,南澤是曾對他以死相殉的人,這一點,他不會忘記。
如果旁人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妒忌才讓南澤做他下屬,好時時監視,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向郢是善妒,做起事來是狠了點,但絕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去做一些卑鄙的事情。
既然一直都為了夏心心在付出,那他問心無愧,也不會去害怕,與別人的競爭。
而且把一個情敵帶身邊,是個男人都不會這麼做,除非他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