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王妃惹不得 第231章 你是哪位

作者 ︰ 左護法

「靖公子,找本官何事?」縣令進了門,便端著官架,看司徒靖的眼神很為不屑。

司徒靖恆卻不管他是什麼眼神,端坐于牢里,淡淡地道︰「縣令爺果然很忙,不用點非常手段,怕是這輩子都難見到您了。靖某今日請官爺來,倒不是為了別的事。您這死牢里的伙食可真該改一改了。而且,你看我這牢里陰冷汗潮濕,犯人都給凍死了。」

縣令老爺一向就知道自己的手下有些中飽私囊,卻沒想到了這種地步。責備的眼神落在了獄長的身上。沉聲問道︰「果有此事?」

這獄長想著自己被點了死穴,正冒著一身的冷汗。瞥了一眼司徒靖恆一眼,顫身道︰「縣令爺,小的知錯了。求縣令爺開恩。」

說著便雙膝著地,態度很是誠懇。

司徒靖恆道︰「你看吧,那些東西,恐怕早被他人抬到家里去了。多的換成了銀子喝酒了吧?」

獄長听他這樣說,那身體便微微顫抖了起來︰「縣爺饒命,小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克扣人犯人的東西,這是律法所不能容的。縣令瞪著兩只小眼楮,半晌才跺腳道︰「本官是看錯你了,等會再收拾你。」

說著又向司徒靖恆問道︰「這事本官自會處理,你可還有別的事?」

縣令話音才剛落,就听那獄長爬了過來,哀求道︰「大爺,壯士,你給我的穴道解開了吧。小的雖然不才,但上有老下有下,都指著小的吃飯。小的可不能就這樣死了啊。」

司徒靖恆斜眼看了他一眼,他本意也沒想要了他的命。但想著他雖然不青春了,但那血-液應該是健康的才對。而且像他這種人,不知道虐待了多少囚犯,死了也不可惜。

這樣一樣,便多長了個心思,撿了地下的石頭,對著獄長身上又砸了一下。輕聲道︰「你雖然解了你的死穴,但卻封住了你的內力。這段時間,你不能練功了。」

「啊?」既然都打算放過他了,那還要封了他做什麼呢?

司徒靖恆微微一笑道︰「我還留你有用。」

第一次听見死囚犯對自己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再覺得驚奇的同時,也有些感好笑。「可是,壯士已經是死囚犯了,還要留我何用?」

縣令爺見兩個人談話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談話,不滿地咳了一聲,道︰「你可還有事?」

司徒靖恆淡淡地道︰「放我出去。」

「什麼?」縣令爺以為自己听錯了,不得已重復了一遍。這人當死牢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司徒靖恆站起身來,忽然伸出手,運出內力。

一瞬間,那地牢里驟然刮起了大風。縣令爺一個轉眼之間,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引了他,還未曾等反應過來,咽喉便被人治住了。

輕笑聲仿佛是貼著耳廊響起︰「縣令爺,你是受了誰的指示,栽贓陷害與我的?」

那縣令听他一言,小眼楮眨了眨,臉上一片灰敗,嘴唇顫抖了幾下,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殺死李家兒子的事,不會是你派人去做的吧?這樣可不好縣令大人。你是故意栽贓給我?」司徒靖恆手上用力,緊緊扣住了縣令的咽喉。

縣令音時,他便感覺到了咽喉的顫動。由于緊張,縣令的音色都變了︰「不,不是我做的。」

「那麼,是有人指示你的了?」司徒靖恆稍稍松開了手,勉得一時力道沒掌握好,這家伙提前死了。

現在命都握在別人手上,縣令不敢撒謊,苦著臉緊張地道︰「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妻兒的命都在他手上,我也不得不……」

「什麼時候的事?什麼人指示的?」司徒靖恆沉聲問。他在浮雲國的行蹤應該是很隱蔽才對。辭幼不可能泄露出去,而且就算是知道了,浮雲國如此大,誰又能具體掌握到他的行蹤?

難道說,是身邊的人?

「是,是您被抓進來的當天晚上,有人到了我的家里。讓我把你關在牢里,治你的罪。壯士,放過我吧。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縣令感覺到司徒靖恆的力度在加大,不由得更加緊張了。

司徒靖恆挑起眉頭,問道︰「那人是誰?」

「我……我也不認識。他當時蒙著臉。只不過……他的瞳孔顏色和正常人不一樣,他……」雖然是晚上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人陰冷的氣息卻是令他這幾天都頻做惡夢。

果然是席止君?

司徒靖恆冷哼了一聲道︰「叫人開門。放我出去。」

「壯士,你若走了,我……」縣令聞言滿臉驚恐,他若是沒有把此事辦好,自己的妻兒可就要喪命了。

「哼,你若放我出去,尚還有一絲生機。若不肯,現在就去見閻王。」司徒靖恆冷冷地道。

縣令咬了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些燒。當即便不顧形象地叫道︰「還愣著做什麼?快開牢門。快點。」

司徒靖恆的實力他現在已經深切感受到了。若不按照他的意思來,說不定真的今日就要命喪黃泉了。

獄卒們戰戰兢兢,哆嗦著把牢門打開了。司徒靖恆走出牢門,便直接放開了縣令。就算是沒有他做人質,想必這些雜碎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司徒靖恆出門前,把換個他伙食里的兩上饅頭拿起來,叼進了嘴里,接著便走出門。

「大人,現在可怎麼辦?」幾個獄卒慌忙走進,將已經攤倒在地的縣令扶起來,顫抖著問。

縣令跺了腳。道︰「還能怎麼辦,快去請大夫,看看我夫人還有沒有救!」’

司徒靖恆出了牢門,暗自懊惱自己太過大意。席止君堅持讓他一個人出來,他就應該猜得到動機。就因為夙薇涼的命在他手上,所以司徒靖恆對他言听計從。

話雖然如此說,但司徒靖恆並沒有太擔心。席止君支開了他,一定有別的辦法救她。就算是自己不在,他也不至于要夙薇涼的命。

想來想去,司徒靖恆決定先回山谷找人再說。

只不過,他離開山谷已經有些時日了。那山中的有毒氣體此時對他來說已經構成了威脅。他沒有辦法進去。

若說是堵在那座山前也不是不可以,但席止君會出來嗎?若他治好了夙薇涼,壓了楊靜,從此在那山谷中渡過余身,那司徒靖恆豈不是一輩子都不用見到夙薇涼了?

司徒靖恆嘆了口氣,他其實對這一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要席止君救夙薇涼,不可能沒有任何代價。席止君想要什麼,他非常清楚。

可是真到了這麼一天,他心里還是很痛。

司徒靖恆微微地嘆了口氣,想通透了夙薇涼應該還活著以後。他便不似剛才心急如焚了。出了玉谷縣以後,他便找了一家客棧。

他司徒靖恆從小到大,還是頭一回弄得這麼狼狽。聞一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司徒靖恆不由得皺了皺鼻子。

去制辦了一身衣裳,又鄭重地洗了澡,把那秀也整個弄干淨了以後,他才滿意地躺在了床上。

「師父,我听說這白谷縣的胭脂特有名,你就讓我去看看嘛!」一個熟悉的女聲就在這樣突兀地鑽進了司徒靖恆的耳朵。

他咻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原本積攢的睡意也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不,不可能是她。」司徒靖恆拉了拉自己的耳垂,夙薇涼不可能忽然出現在這里。先別說她病重,就算是被席止君治好了,她應該是最先去聯絡自己才對?

正想著,又听著門外央求道︰「師父,您就陪我去吧。」

這回司徒靖恆連鞋也沒來得及穿上,直接打開了門走了出去。穿著襪子踩在地上的感覺冰涼直入心扉。但司徒靖恆卻顧不得這麼多,只向那已經在走廊盡頭的兩人望過去。

「夙薇涼!」司徒靖恆先叫了一聲,接著便不顧形象地跑了過去。搭上前方女子的肩。他的手才剛觸及到衣裳,卻被對方直接一個擒拿,顯些將他甩了出去。

司徒靖恆反手一掙,輕而易舉的掙月兌開來。

夙薇涼奇怪地盯著他。

司徒靖恆更為奇怪地盯著夙薇涼。

雖然她戴了一襲面紗,但司徒靖恆一眼就認了出來。那眉心的朱砂痣,和那氣息,他不會認錯。

但是……又有哪里覺得不對勁?

司徒靖恆看了一眼夙薇涼,又把目光落在了席止君的身上。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司徒靖恆問道,接著便伸手,想要抓住夙薇涼的手臂。哪想夙薇涼直接後退一步,防備地看著他。

若不是看他剛才和席止君說話的語氣似是故人,夙薇涼早一腳將此人踢下樓去。

他們所住的是這個客棧二樓的上房。而此時夙薇涼正要陪同席止君樓下去吃飯。

席止君面上看不出表情,戴著半個面具的臉隱藏了他所有的情緒。他瞟了一眼司徒靖恆沒有穿鞋子的雙足。並沒有回答。

夙薇涼問道︰「師父可認得他?」

司徒靖恆吃驚地看著夙薇涼,難道說解了毒,夙薇涼便把自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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