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王妃惹不得 第249章 你殺的

作者 ︰ 左護法

「皇上架到,,」話音還未落,就听到外面報皇上來了,夙薇涼慌忙穿好了衣服,整理了秀發。

剛把那鬢發弄好,就見皇上一臉抑郁地進來了。夙薇涼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在這種低氣壓中率先開口。

「涼兒……」司徒珞塵盯了夙薇涼半晌,終于開口問道,「今日習妃來找你了?」

「嗯。」夙薇涼點頭。

「她罵你了?」皇上出問。

夙薇涼抬頭來應道︰「回皇上的話,她沒有罵我。」

「你給她喝了茶,還送了些茶葉給她?」司徒珞塵可謂是直接開門見山了。

夙薇涼心中一驚,但還是應道︰「回皇上,沒錯。」

「你在里面加了什麼?」司徒珞塵接著問。

夙薇涼老實答道︰「回皇上,就是茶葉,里面什麼都沒有。」

「撒謊。」司徒珞塵道。

夙薇涼搖頭︰「回皇上,我沒有撒謊。」

「涼兒,太醫在茶葉里檢查到了打胎藥,涼兒。」司徒珞塵按了按太陽穴,「你……」

「皇上認為是我做的?」夙薇涼反問。

「難道她自己對自己下藥?」司徒珞塵撩開袍子坐下來,「你……」

「皇上既然懷疑我,為什麼不直接抓了我?既然認定了是我做的,又何需再問?」夙薇涼冷笑了一聲,「她自是不可能自己害自己,但我就會害一個無辜的生命?」

「你沒有嗎?」司徒珞塵反問,「你沒有過嗎?」

夙薇涼一驚,問道︰「皇上什麼意思?」

司徒珞塵嘆了一口氣,「你到底做過了沒有?」

夙薇涼听得這話,只感覺到了股火氣真沖頭頂,加快了語速道︰「難道皇上認為是我做的?我與她素不相識,她忽然來找我我才知道她有了身孕。試問談了兩句話,我為何要恨她?恨到要打開掉她的胎兒?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司徒珞塵嘴唇動了動,看著她沒有說話。

夙薇涼接著道︰「我是遲早都要出去的,不能亂惹事非的道理我比誰都明白。就那漠妃娘娘,把我的臉都弄成這樣了,我也沒恨了她。這習妃娘娘總不至于比她還要討厭別吧?還是皇上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應該為了皇上瘋癲,失去理智?」

「夙姑娘……」見夙薇涼把話說得太重了,身邊的小丫頭小聲提醒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朕?」司徒珞塵微微眯了眯眼楮道。

夙薇涼冷哼了一聲,道︰「回皇上,我已經不止一次地向您說明過,我是有相公的人了。不會再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不管這個男人是九五之尊,還是平民百姓。」

司徒珞塵听她如此說,忽然站起身來,一雙大而黑的眼楮死盯著她,嘴唇顫抖了幾下,卻始終也沒有說出話來。

夙薇涼知道自己或許是話說重了,但她卻不想收回。但此時司徒珞塵的低氣壓印象到了她,弄得她心里也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不好受。沉默了一晌,才又道︰「皇上,抱歉。我知道您是一個好人,但是……我真的沒的對習妃娘娘如何。」

司徒珞塵看了她半晌,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罷了,也就你敢這麼同朕講話。你知道嗎,你曾經殺了朕的皇子。」

這句話毫無疑問是給了夙薇涼一計重磅炸彈,她腦子里「嗡」地一聲炸開了,「什……麼?」

「這事說來話長,但你要知道,皇子對于朕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司徒珞塵道,「習妃娘娘肚子里這一個,無論是男是女,朕都希望他能生下來。可是如今……」

夙薇涼忍不住向前一步,拉了司徒珞塵的手,輕聲勸道︰「皇上,我是真的沒有做過。您可以再徹查一下。如果你信我的話……至于孩子,您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司徒珞塵嘆了口氣,用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平復自己的情緒,點點頭道︰「是的,孩子還會有的。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也沒有問夙薇涼的意思,便拉著她的手臂走了出去。

他帶她去的是一間大的書房,司徒珞塵在那里設了一個小小的牌位。「這里朕還沒有帶人來過呢,皇後的牌位原本不在這里,是朕偷偷的又設了一個。」

夙薇涼挑了挑眉,不解地看著司徒珞塵。

「朕一直希望,她和朕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那許多事。沒有李言,沒有任何人。她願意嫁給朕,喜歡朕,守著朕,還給朕生了一個皇子。可是這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是沒有存在的,都是假相。」司徒珞塵苦笑了一聲,接著道,「不過,如今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她已經不在了。」

想了半日,夙薇涼還是忍不住問,「皇上,我還是想問,皇後娘娘真的不是因為我而死的?」

「也許,她早就不想活著了吧。」司徒珞塵擦了擦牌位上的灰,「是朕逼得她太緊了,但是,朕並沒有錯。」

「到底怎麼回事?」

司徒珞塵看了一眼夙薇涼,便把皇後楚合悅與李言之間的事,她與楚合悅之間的事都說給了夙薇涼听,到末了,還加上了夙薇涼︰「那個時候,你也是替你師父辦事,巧合中,把他們的宏兒殺了。那個時候我跟你才算真的撕破臉,命你出宮,對外說你病逝。」

夙薇涼听完,唏噓不已。當然,司徒珞塵並沒有講到她和司徒靖恆之間的事。「這麼說,我當初真的同皇上做過夫妻。」

這樣一來,司徒珞塵為何處處維護她,那也說得通了。

「皇上,謝謝你。你一直都對我很好。」夙薇涼由衷地說。

司徒珞塵搖搖頭問道︰「很好嗎?」

夙薇涼肯定地點頭。

「或許吧,朕……」司徒珞塵一邊苦笑著一邊搖頭道,「朕與一般的人不同,無論跟誰相處,或是與誰談話,時刻都要算計著。她想做什麼,有什麼用心,對朕有利還是有害,是利大于害,還是害大于利?如果猜出對方要害朕,還要想,如何才能將計就計。後宮這麼多妃子,可朕只有一個。她們的家世背景,性格情況,心計如何。這些都是朕需要擔心的問題,不然,朕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

夙薇涼半張著嘴,她頭一次覺得做皇上是這麼辛苦的一件事。眼前這個男人,已經登基快十年,那個時候,才還不到二十歲。肩負著如此重的責任,他都是如何堅持過來的?

想到這里,夙薇涼感覺到心中一陣磁性鈍痛,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司徒珞塵的肩,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用任何心計的。」

「可是你剛都說,除了你師父,你不會再對任何男人好,包括朕。」司徒珞塵回過頭來,可憐兮兮地道。

夙薇涼忍不住笑道︰「是不會對任何男人動心,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這兩種感覺不一樣。有時候,朋友還更長久一點。當然,我希望愛人也能長久。總之你放心,我不會像別人一樣,圖你什麼東西。也不會像別人一樣,對你用心計的。永遠都不會。」

「那你願意留在宮里嗎?」司徒珞塵忽然問道。

夙薇涼一愣,接著便笑道︰「這就等同于我問你,願意不做帝王了,跟著我一起去雲游嗎?」

司徒珞塵微微一愣,接著也忍不住笑了。

跟著她,不做皇帝,這怎麼可能。恆兒已經跟她走了,若自己再走,整個北其的百姓要怎麼辦呢?

總是要有人出來扛的。

既然王爺已經走了,皇上坐陣,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怎麼,不行對不對?皇上,你有你的責任,你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這些東西你是拋不掉的。同樣,我也是。」夙薇涼輕松地笑道。

「朕並不是不願意,涼兒,」司徒珞塵解釋道,「北其皇士男丁只剩朕和宏兒,宏兒已經走了,只剩下朕了。朕是沒得選。」

夙薇涼聞言沉默了一下,微微笑道︰「皇上放心,我跟師父會經常回來看你。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師父雖然誰都不愛搭理,但他听我的話呢。」

想到席止君那副千年冰山的臉,夙薇涼就忍不住一陣笑意。

「他,要他來看朕,還是算了吧。」司徒珞塵搖搖頭,又模了一下那牌位,輕聲道,「合悅,朕來看你了。」

夙薇涼收了笑意,嚴肅地看著那個牌位,忽然問道︰「皇上,很愛皇後娘娘,對嗎?」

司徒珞塵想了想道︰「想與不想,誰又知道呢?她在朕身邊,那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如今朕只能說,她不在了,朕很不習慣。雖然朕知道,她的心里,也許朕不是最重要的男人。」

夙薇涼道︰「皇上放心吧,會有最愛你的女人,她一直在等你。」

司徒珞塵只能點頭。過了半晌,才道︰「咱們走吧。」

兩個人在皇宮內逛著,天色已經黑到眼前一片黑暗。香浮提著燈籠從後面走上來,輕聲道︰「皇上,時辰不早了。」

夙薇涼忙道︰「是啊,時候差不多了,皇上該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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