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又一只魔族跑上比武場,宴雪一副氣勢洶洶的就要跟對方比試的樣子。
祁羽林不禁眉頭微皺。
蘇翔也是難得的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最後還是祁羽林忍不住先問了出來,「怎麼回事,第一場幾乎可以說是最完美的結局了,為什麼還要進行第二場,還嫌情況不夠亂嗎?你的女神很能打嗎,還是有不死身,你還站這看戲?」第一場那不分勝負的結局已經是預想外最完美的情況了,沒有比這既沒損失,又沒與對方結死仇更好的了。
連祁羽林自己都沒發現,剛剛的話語中他隱隱把蘇翔當著朋友了,根本是站在對方的立場想問題了,有些好朋友需要幾年時間確認,而有些只需要一天就夠了,在對方身上發現的某些共通點,更是能拉近雙方的距離。
蘇翔幾乎是咬著牙齒,苦笑,「你覺得她會听我的嗎?」
也是,看他倆現在的情況,絕對是冤家,蘇翔要是上去,她更不會下來了。
總算,在最後的一刻,木子龍出面擋在宴雪身前,「不好意思,今天天色晚了,對于我們人類來說,是休息,睡覺的時間了,改天吧。」
對方貌似也不是個糾纏不休的主,很干脆的放棄了,頂多就是個被宴雪踢了腦袋的古洛還在叫囂不休。
蘇翔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就像原本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突然陰雲綿綿,「木子龍那家伙,剛剛前面一大段時間,絕對在考慮要不要借她的手試試魔族的招。」
祁羽林的臉上也浮現起一絲譏笑的表情,他跟蘇翔,都是同類,大家都是聰明人,而且也都知道怎麼站在人性最陰暗的角度想問題,補充道,「幸好最後權衡利弊的結果是損失可能大于收益,所以放棄了,真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熟練運用加減法。」對于這種說著大義而要犧牲個人的人祁羽林是打從心底討厭的。
蘇翔不禁握緊了拳頭,許久方才放棄似的松開,「他肯定是先觀察了雙方的實力差,覺得她的贏面大,就算不敵,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來阻止,不至于出現意外,而且以她的實力,肯定能模透魔族的具體招式,那家伙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站在人類的大義角度想問題,甚至有時候,為了人類的利益,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自己,只要獲得的利益能大于犧牲自己的損失,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說多少次也改不了。」
祁羽林突然明白了,難怪蘇翔總是對他一副嘲諷的神色,卻又會幫助他,一副亦敵亦友的模樣,原來如此,蘇翔也好,自己也好,總是先站在人性的角度想問題,不管是陰暗的一面,還是光明的一面,讓自已跟蘇翔來考慮的話,任何利益都會放一邊,自己重視的人的安全絕對是第一位的,就算犧牲再多不相干的的人也絕不讓重要的人受到一點傷害,不會錯的,兩人是同類,所以祁羽林明白的。
但木子龍不同,他是要從大局來考慮的,利益與得失,對人類的幫助以及可能遭受的損失,只要利益夠大,他就能毫不猶豫的去承受損失,他的大局觀遠比蘇翔跟自己來的要強。所以,他對暮林鎮放棄,對魔王交易,祁羽林——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人,果然還是討厭他。
「呵,不是很好嗎,」祁羽林冷笑一聲,「人家可是做大事的人,跟某些只會縮在角落里背後議人是非的小人不同,終究是要成大事的。」所以有句俗語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蘇翔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三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你們三可真有意思,一個活在過去,一個活在當下,一個活在未來,難怪能成為好朋友。」至于祁羽林話語中各指的誰,已經很明了了。
「是啊,活在過去的人果然是最失敗的了。」
「你想推卸責任,把自己討人厭的原因歸咎過去就直說。」
「哈哈,有時候我真挺討厭自己的,可明明對著你就跟對著鏡子一樣,卻意外的討厭不起來呢。」蘇翔再次露出那種大大咧咧的笑容,搭著祁羽林的肩膀。
「男人的話拍我馬屁也沒用,沒有任何好處的。」
「女人也沒有吧。」
「要你多事。」
……
說到這,兩人很有默契的笑了,一種消除了隔閡的笑容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場上情況再變,那個魔族走下台之後,居然又跳上來一個魔族。
相對魔族來說並不高大,但對于人族來說就顯得比較雄壯的2米多高的身材,一張國字臉,虎背熊腰的,手臂上滿是健壯的肌肉,穿著小皮襖,露出了胸口稜角分明的8塊月復肌。
「哈哈,古牙的手下也太沒用了,居然讓個人類給打傷了,也不嫌丟我們魔族的臉,古牙呢,古牙那廝死哪去了。」
「我們隊長不屑與人類動手,早走了。」
「這樣啊,」雷比一臉有趣的樣子模著自己的大胡子,打量著眼前的宴雪。
精致雪白的容顏,很是美麗,高聳挺拔的插雲雙峰,在胸口撐起一道高不可攀的雲峰,在那極致翹挺的雙峰下,確實極品誘人的小蠻腰,像是突然緊縮般,將身體的曲線猛的收攏,幾乎一只大手就能完全掌握那盈盈顫抖的如柳腰肢,在縴細的腰肢下,是翹挺渾圓的臀,如滿月般高高拱起,好似輕輕一拍,就會一顫一顫的蕩漾開來,攝人心魂。
但是全身上下最美的莫過于那雪白修長的細腿了,柔滑女敕白,水女敕女敕的長腿中好似有著晶瑩的珍珠在緩緩流轉,明明看起來縴細小巧卻感覺又充滿著緊身的力道,在那極品的緊致身材之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玲瓏曼妙的胴-體啊。
被雷比銳利有如猛獸般的視線緊盯著,宴雪全身感到了一陣的毛骨悚然,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根本連衣服都沒穿似的,下意識的雙手擋在了胸前,那本就挺拔的酥胸,被雙臂這麼緊緊一壓,反抗似的在衣服上方擠壓出更加明顯的半圓,飽滿的酥胸好似要將衣服都撐破似得,蹦蹦跳跳的就要蹦將出來……
雷比的嘴角浮現起看見獵物時危險笑容,而且——是相對誘人的獵物。
「這個女人我要了,打傷了我們的士兵,必須過來道歉。」
木子龍臉色一沉,好囂張的人,這是完全不給我們面子了。
台下突然有人叫道,「雷比隊長,不要饒了他們。」
「雷比隊長,你看上了這個人類女人了嗎。」
雷比哈哈大笑,打趣說,我要這人類女人給我生孩子。
確實,用農村老太太的話講,宴雪就屬于那種臉俏,胸圓,**大,好生養的媳婦,在農村絕對搶手,想不到魔族也興這套。
木子龍暗道,原來是隊長級別,難怪如此囂張,但是就算打不過對方,他也倒不至于怕對方。
「你們的人剛剛也打傷了我們的人,怎麼算,」保護性的將宴雪藏在身後,木子龍一指小遠,「我們的人剛胸口被穿了個大洞,要完全恢復傷勢起碼要幾個月,你們又打算怎麼賠我們?」當然這話夸張了,其實幾天就回復了,而且根本沒傷,要回復的是「魂力」。
若是某些人類的人,這時候肯定要指著小遠的胸口抵賴說,你看看他,哪有傷,分明撒謊,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
可惜,魔族還沒進階到學會「撒謊」技能,沒辦法反駁,雷比知道他們是客人,也不好明搶了那個女人。
一撓頭,有了,人蠢心直,總會有達到目標的方法。
「哼,那咱們來場比試,隨便你們派誰來,我贏了,那女人就歸我。」
雷比的目光更加充滿**了,恨不得馬上就把宴雪剝成潔白如雪的小羊羔。
木子龍當然不會答應,當然也不會說出今天累了明天比的蠢話,那不過是晚一天出結局罷了,但是明著拒絕對方肯定也不會罷休,上去比更不可能,那可是隊長級別,古牙的隨手一擊還歷歷在目。
眾人心中都有些慌亂,隊長級別要怎麼比。
就連蘇翔也是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祁羽林打趣道,「我打賭,你現在要是上去,‘嘩啦啦’把那頭牛給做了,跟她的好感度絕對‘蹭蹭蹭’的漲到戀人以上的級別。」
「我倒是想,有這實力我直接擄了她就跑不更爽快,還省了這麼多麻煩。」蘇翔雖然說著笑話,眼神卻不在笑,「如果真打的話,我們這邊應該沒人是那種隊長級別的對手。」
祁羽林笑笑,「這種時候就要看頭頭了。」
只听木子龍微微一笑,扶了扶金絲框邊眼鏡道,「好啊。」
眾人均是心里一緊,祁羽林感覺自己都要聞到蘇翔對木子龍的殺氣了,宴雪更是嚇了一跳,對方可是隊長級別。
木子龍繼續道,「當然沒問題,只要你們也能拿出相應的賭注就行,我們輸了,她是你的,你們輸了呢,她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公主,」木子龍對著宴雪溫柔的笑笑,示意她放心,宴雪也對他回以嬌羞的笑容,自己才不是什麼公主呢,雖然以前做夢都想當公主什麼的。
然後木子龍臉色一沉,「既然我們押上了最漂亮的公主,那你們自然也應該把你們排行‘魔絕譜’的‘黑煌公主’押上去吧。」
「你說什麼?」雷比大怒,誰敢押公主,拿公主來賭啊,不想要腦袋了啊,活膩了也不是這麼個死法。
「那沒辦法了,」木子龍一臉無奈道,「既然你們不答應就算了,我們走吧,」說完帶頭走了出去。
雷比還想阻止,可惜智商有限,想不出什麼好的借口。
蘇翔自嘲的說道,「難怪他總是能做老大,我確實是不如他。」不管在思維方面,還是事情處理方面,那份從容,那份自信,都是自己所不及的。
祁羽林斜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有心思感嘆這些,我剛剛都看到經歷這個事件,你女神頭上好感度的紅心都快充滿了,‘嘩嘩嘩’的往上跳,你今晚必須站她門口守一夜了。」
蘇翔渾沒在意祁羽林的說笑,大大咧咧的笑道,「咱們還是去找找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吧。」
沒有人發現雷比貪婪的眼神下,隱藏著燃燒不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