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天的草地上,繞著城堡漫無目的的走著。
璀璨的星空下偶爾有類似煙花般的光芒直升天空,在上空散發出圓形的耀眼光芒。
在這山峰之巔所看到的「魔之眼「好像比平時看到的要更大一些,依稀可以可以看到里面某個猙獰而又狂笑的惡魔般的面容。
蘇翔一臉享受的趴在路邊的欄桿上,晚風輕拂著臉頰,安逸而又祥和,這里的風透著一股清涼的舒暢,少了一股喧囂,多了大自然最原汁原味的風味。
「好大的城堡啊。」蘇翔感嘆,「這得多少錢啊。」
「雖然不知道具體要多少錢,不過肯定夠我吃吃喝喝,不工作的安逸過一輩子,真羨慕魔王。」
祁羽林一臉羨慕的表情,不過不是羨慕魔王的實力,是羨慕他錢多,奢侈。
「你也太頹廢了吧。」
「哈,你又會干什麼呢?」
「至少應該先搞個全自動化配置的房子吧,比如餓了渴了,只要躺在床上按個按鈕就有吃的,任何事情一鍵搞定之類的,都不用我們動手。」
「那單純只是個一鍵撥號的外賣電話吧。」
「原……原來如此,」蘇翔听後,頓時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很認真的苦惱,「這下糟了,我最偉大的人生理想突然間就實現了,這叫我剩下的日子里要追求什麼啊。」
「恩——,不是也有那種嗎,比如腦子里動一下念頭,就能自己幫你傳達的人工智能,這樣不就是連撥號的力氣都省了。」
「那種科技百年以內辦不到的吧。」
「你還意外的挺尊重現實呢。」
「畢竟是現實主義嘛。」蘇翔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我听說現在人類大致分成了幾個大城市,其他幾個大城市好像發展出了跟我們不一樣的科技,也許真的能辦到也說不定啊。」
「可以嗎,這種事情真的可以嗎?」
「也沒證據顯示說不可以吧。」
「原來如此。」
兩個頹廢的人一起規劃未來更頹廢的人生,就是這樣令人恨不得踩死他們。
可惜兩人都忘了最重要的問題。
最後還是蘇翔先想起來。
「話說回來,你有錢嗎?」
「不可能有的吧,你應該有吧,看你衣服也知道吧。」
蘇翔的衣服做工精致,材料細滑,一看就屬于上等貨色。
「笨蛋,有也在三年前被震沒了吧,我這衣服還是三年前最後留下的呢。」
「……」
「……」
祁羽林嘆了口氣,「還是早點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搬磚呢。」
「……」
就此,兩人yy的一切結果都付諸流水。
魔王這邊工作的福利真不錯啊,還附帶一人一間的員工宿舍。
祁羽林都快有干脆就這麼為魔王工作的念頭了,老家那可是一塊廁所比人都值錢啊。
「嗨,非利。」
「非利,回來了。」
「非利,買了什麼回來?」
不斷的有魔族從身邊繞過,向祁羽林打招呼。
這算什麼,自己隨便偽裝個魔族,居然存在感這麼高,想當年自己在學校可是有著三個月沒跟人說過一句話的記錄,這區區魔族這麼強的存在感是怎樣啊,大大的滿足了祁羽林前所未有的虛榮心,差點就決心要留在這工作了呢,不過考慮到安全隱患問題還是放棄了。
是夜,祁羽林悄悄的模出房間。
外面還是偶爾有些魔族從眼前走過。
……
雖然魔族大多夜間活動的多,不過自己能自由活動的時候也只有現在了。
目的地早就打探好了。
那是獨立矗立在別院的一棟小城堡,當然,說它小是相對于主城堡而言的,但是外部裝扮少了主城堡那種威嚴莊重的感覺,多了份典雅高貴的感覺。
月光鋪展開眼前明暗交加的道理。
祁羽林裝出左右若無其事的樣子前後左右審查了一番。
很好,沒人。
「嗖」地一個閃身就閃了進去。
這里便是公主所待的城堡了。
踏上三層台階進去是昏暗發黃的走廊,上面鋪著粉紅的地毯,毛絨絨的,兩邊的高牆上刻畫著各種各樣的雕塑,有奇怪的符文,也有各種魔物。
走廊一直延伸過去,遠處是無盡的好似要將人完全吞噬似的黑暗,陰森而又恐怖。
整幢城堡都靜悄悄的,半點聲音都沒有,好似一座死城。
祁羽林剛就觀察許久,根本沒人會進到這座城堡來,這里就像是禁區似的令人自然的繞道而行。
祁羽林有種奇怪的感覺,從他剛踏入魔王城堡開始,一種奇怪的感覺就開始從心底滋生,就像是要拉著自己走一樣,將自己牽引向某個方向,更準確點說,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似的,迫不及待的要見自己。
現在一進入這個公主的城堡,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更強烈了,好像要指引著自己一步步的向前走,前方有什麼對自己十分重要的東西。
不會是自己yy多了,腦子都產生錯覺了吧,不過怎麼樣都好,自己只要拿到瓊浴鏡就好,絕對掉頭就下山,總感覺這魔王堡處處透著詭異。
祁羽林貓著身子,雙目凝聚著視力,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小心的前進著,走廊兩邊也沒房間,只有一條路。
月光明明照不進來,這空洞的走廊卻像是能自主的吸收月光似的,將銀色的光芒灑在了地上,如霜如雪,讓人能清楚的看清身周的任何東西。
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越來越近了……
在一個拐角處,「砰,」地一聲,祁羽林的腦袋跟另外個腦袋撞了個正著。
「好痛痛痛痛痛痛——」謎樣的聲音響起。
然後像是發現新奇的東西似的,大眼楮猛然一亮,興奮的蹦起,「羽哥哥。」
祁羽林一愣,呆呆的看著眼前謎樣的可愛生物,某個名字到了喉嚨邊,卻又吐不出來,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壓抑著喉嚨。
「是我啊,是我啊。」謎樣白色生物興奮的跳腳,一手撩起劉海,在那被劉海遮住的額頭正中央,有個奇異的x,右邊那一撇比較長,左邊的就像是一點似的叉過了右邊那一撇。
祁羽林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奇異的景象。
血色的夕陽,昏暗的廚房,寂靜的流水,蒼白的倒影。
如流光倒影般馬上又消失了,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不過一個名字就像是習慣似的從嘴中跑了出來,「夕顏。」
夕顏很是興奮,「祁羽林。」
「咚」很自然就給了那個小腦袋一記拳頭,「要叫我羽哥哥。」
夕顏跳腳,「要叫我小顏。」
祁羽林疑惑,「你來這干什麼?」
夕顏也疑惑,「你來這干什麼?」
祁羽林湊近她的臉頰,「我姑且是這的侍者啊。」
夕顏也湊近他的臉頰,「我姑且是這的侍女啊。」
「咚」地又給了她的小腦袋一記拳頭,「不許學我說話。」
夕顏痛苦的捂著腦袋,淚眼朦朧的反駁,「嗚~~~,人家才沒學你說話的說~~~」
一股溫馨的感覺不自禁的在心中蕩漾開來,果然是夕顏,那個整天跟在自己後面的小尾巴,雖說相隔十年,但連說話方式都還跟當時一模一樣。
祁羽林這才仔細的打量眼前謎樣的美少女,夕顏最耀眼的莫過于那一頭的白色長發,從小時候開始就是,現在也還是一頭白發,不過不是老人的那種白,是一種如雪般晶瑩剔透的銀白,白皙透亮泛著微微的光澤,好似有雪的精靈棲息在上面似的美麗潔白,頭上帶著一個白色的小蝴蝶發卡,秀靚的頭發被綁成了兩束長長的馬尾自兩旁垂落下來,好似一席順滑的雪白帛絹,一直垂落到膝蓋的位置。
一雙亮閃閃的大眼楮里充滿著重逢的喜悅,美麗的眼眸中光華流轉,像只小兔子似的撲閃撲閃的。精致而又小巧的鼻翼微微聳動,像是聞到了什麼熟悉氣味似的歡欣的跳躍著,最精美的要數那玲瓏而又別致的嘴唇,如櫻桃般粉女敕紅艷,水潤光滑的好似點綴著珍珠般的華美,那是窮盡造物主心思打造的鬼斧神工般的作品,勾勒出一抹妖艷而又美麗的弧度。
天鵝般高貴而又雪白的脖頸下是美麗到令人嘆息的玲瓏鎖骨,凹陷起伏處的紋理凸顯著細膩的光澤,一直延伸到白色的連衣裙內,傲然挺立的雙峰不似宴雪那般鼓鼓脹脹的飽滿,卻有著少女所特有的圓潤挺拔,連接著如柳輕擺的腰肢,給人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的異常舒適感。
在做工精致到令人訝異的蓬蓬裙下,是雪白而又順滑,如白玉般精美無暇的雙腿,最挑剔的鑒定師也找不出這完美弧度下一絲瑕疵,好似是上天特地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恰到好處的身體曼妙曲線,並不魔鬼,卻顯得修長美麗,仿佛是依著最完美的比例,最令人賞心悅目的曲線,最動人流暢的身姿凝煉而成,那巧奪天工的完美,恰到好處的令人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能由衷的贊嘆她的美麗。
祁羽林為眼前異常美麗的生物有些心慌的別過眼神,心髒突然跳快了幾分,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小顏嗎,那個臉上帶著點嬰兒肥,走平路都要摔倒,然後哭哭啼啼的抹著鼻涕眼淚,淚眼朦朧的拉著自己的袖子,撅著嘴要自己親親,說著什麼「痛痛飛走了,痛痛飛走了」才肯起來的小女孩嗎。
都說女大十八變,變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夕顏捂著腦袋,看祁羽林完全沒有安慰自己的意思,也不裝了,一把拉著祁羽林的衣服,大大馬尾辮左右搖擺,開心道,「我們好像被命運之神所指引一樣呢。」
祁羽林不無羞赧的撓了撓臉頰,掩飾的轉過臉去,他那種好像被什麼東西所吸引一樣的奇怪感覺消失了,而且是在踫到夕顏以後。如果不是自己得了心理妄想癥的話,兩人之間就好像真的有命運之神在牽引一樣,這讓他很不好意思。
「笨蛋,就算有神,也不可能指引我,我逢年過節從不給他們捐錢的。」
「嗚~~~羽哥哥超小氣的說~~~」夕顏發出意義不明的悲鳴。
「嗦,要是捐了錢,他們不是一定要為我工作了嗎,不然就算曠工啊,曠工,要降級的,罰錢的,倒不如說我這種從不捐錢的更討他們喜歡,這樣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不工作了嗎,是放假哦,幫他們放假哦。」
「出現了,身為‘超消極教’的教主——羽哥哥的超消極論,完全反人類的說。」夕顏一副震驚的樣子望著祁羽林。
祁羽林一想,好像還真成立過這麼一個教來著,四年級還是五年級來著,教主——祁羽林,成員——夕顏,因為再也招不到成員,所以後來不了了之了。
想起當時天真的情形,心中不禁莞爾。
世界變化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