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誤解什麼,她這輩子都別再想坐上這個太子妃位置了!
千陌舞薰眸底閃過一絲謔笑,「秋姑娘這是在說什麼呢?」
「呃?」秋馥雅一瞬沒反應過來,一臉呆楞看著她。
「本皇子不過是想說,這主人翁是個痴情女子罷了,怎麼?為何秋姑娘這般緊張?」
她閃過一抹尷尬,雙手擱在月復前,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夜恆懌卻為她解了圍,「四弟,可別嚇壞了人家秋姑娘,秋姑娘不過是想讓你為詩提個名罷了,若不想提,也不必咄咄逼人。」
千陌舞薰轉頭給他一抹笑容,「太子殿下說的極是,」又回頭看著殿央的秋馥雅,「這詩名為,雪沒情。」
眾人眉間一抹疑慮,秋馥雅開口問道︰
「為何,雪沒情?」
「冬天的雪埋沒了女子對男子的情意,可是,因春天的到來,雪會融化,情意再浮現,也就是,今生末,來生愛。」
簡單的說明詩名的含義,她又慵懶的闔上眼,手又往葡萄方向伸去。
秋馥雅頷首,「四皇子有心了,馥雅在這謝過四皇子。」
千陌舞薰一副睡眼朦朧,匆匆瞥了一眼,慵懶無力開口︰
「隨便想到罷了。」
諸人一身冷汗,沒想到,這四皇子,比傳聞更加狂傲,目中無人,這皇上還在這呢!
夜承一臉陰沉,緩緩開口︰
「那你也作上一首好了,就以……桃花和酒為主。」
縴長的睫毛微顫,卻並未睜開,作詩她倒不會,可這幾千年的所有的古詩她到全會。
紅唇緩緩蠕動起來,
「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後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車馬,他得驅使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好一個’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眾人仔細琢磨詩中的美好,而主位上的夜承,眸底卻依舊冷清。
有人贊賞,有人嫉妒,有人……心里又有一番心思。
一句’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他說的這句話是在給他們攤牌麼?
夜恆懌想到這,心中一沉,目光望去,愈來愈復雜。
千陌舞薰仿佛感到他的熱烈視線,轉頭,又是一抹笑。
可惡!
夜恆懌不自然的扭頭,不再去看她。
夜恆修一直在旁邊靜靜地品嘗著花酒,表情從未換過,簡直可以用……面癱來形容了。
此時,一抹嬌小的身影趁亂逃出了源城。
宮宴結束,已經是子初了,千陌舞薰拒絕了夜恆懌邀她一同回府的好意,一個人獨自走在清冷的街道上。
忽然,一個身影在她身邊掠過,千陌舞薰的手瞬間被那人握住,連帶人也向前跑去,她一臉茫然,顯然還未反應過來。
手心傳來的溫度驚醒了她,她微怒道︰
「快放手!」
那人依舊不語,不知跑了多少條街,繞過多少個轉角,這才停了下來,她微微喘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