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抬起頭，心道死就死吧，若是亦辰少爺真的要殺了自己，她也沒有辦法。
沉吟一下，張凌似乎下定決心了，硬著頭皮說道，︰「夜釋少爺……讓我們給初晴小姐吃了夜鷹最新研發的藥劑，一種作用于記憶神經的藥物，rm—3，這種藥劑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只是知道會刺激腦部，壓抑記憶神經…所以，初晴小姐才會……」
張凌抿了唇，聲音漸低，說完這些話，完全不敢抬頭去看秦亦辰。
她不知道亦辰少爺此刻的面色是如何的，只是，從他身上傳來的冷厲氣息，真的壓的她呼吸困難。
張凌艱難的喘了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緊張的握著。
rm—3？？
秦亦辰知道夜鷹內有自己的實驗室，有時也會提煉研發新型的藥劑，生/化武器之類。
可是，他不知道夜釋真的敢將那些幾乎都沒有大量人體臨床實驗的藥物就這樣用在晚涵身上。
將那一個人，完完全全變了樣子。
想起晚涵眼神酷冷無情的樣子，秦亦辰就覺得心中難受，像是被什麼狠狠的，一下下的蟄著，疼的透骨穿腸。
那是他曾經在心底許諾，想要好好疼惜，好好呵護的人啊。
……
夜釋這個混蛋，不可原諒。
狹長的鳳眸里像是鋪滿了冰涼而冷幽的月光，染著一層凜冽薄怒，唇角微微翹起，弧度冷絕的完美。
他抬手，將手中的半支煙扔在了腳下，輕輕捻滅。
抬頭，半闔的雙眸陷入了沉思，密長的睫毛半遮半掩著眼眸，搖曳的是傾世的風華。
張凌垂眸，只能看到面前那一雙修長的腿，轉動腳尖捻滅煙火的動作。
心中的弦，緊緊繃了起來，額上的汗甚至的都流入了眼角，她都不敢擦一下。
亦辰少爺動怒了，會下令殺了自己泄憤嗎？
良久……秦亦辰都沒有開口說話。
張凌繃緊的身子都有些發僵了，低垂的脖頸隱隱泛疼。
終于，對面的人說話了。
「有藥物可以緩解她的情況，恢復……她的記憶嗎？」清潤的嗓音，極輕……極冷，幽幽然然。
听著他的話，張凌抖的更加厲害了。
張凌仔細想了想托尼之前重復給自己的話，認真的說道︰「藥劑師和研發人員應該有保留的解藥，也就是恢復抑制的神經，腦補刺激的創傷，可是……這rm—3是給那些叛變的手下吃的，所以……這解藥從沒有在人身上試驗過，至于到底能不能立時恢復記憶……這個……這個我們不知道，也不能確定。」
「該死！」
秦亦辰臉色陰郁到極點，驟然開口，唇間盛怒的咬出兩個字。
不確定的藥，夜釋就敢給她吃。
他絕對……絕對要在夜釋身上替她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好……好一個夜釋！手段真是高明。」秦亦辰怒極反笑，贊賞的語氣里，全是凜凜寒冰之氣。
這個混蛋！
秦亦辰的怒罵，叫張凌呼吸都凝滯了，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雙肩很細微的顫抖著